王允早得知刘宏派大将军何进前来收押自己,当时就想收拾东西逃离豫州,可随后就接到袁隗书信。
王允看完书信,就不再收拾东西,反而有闲情逸致观赏舞姬表演,等待何进到来。
半个月后,王允被何进押到洛阳,就被打入牢中,等待明日早朝,让刘宏亲自审理。
当天夜晚,袁隗买通看守大牢的守卫,自己孤身一人进入大牢,在牢中待了数个时辰,才微笑离开。
第二天早朝,刘宏在朝堂上召集此事所有有关人员,准备一一对质,把此事审个清楚。
刘宏坐着龙椅之上,看着满朝大臣,冷冷说道:“今天不议他事,寡人用一天时间,一定要把此事弄个明白。”
刘宏说完,眼睛向王允看去,见其低下脑袋,冷哼一声转向华歆看去,见其镇定自若站着朝堂之上,心中好奇无比。
“既然此事辽东候是受害者,就由辽东候使者华歆先说。”
华歆听闻刘宏之话,恭敬的向刘宏细说此事,从李惠义遇刺开始,再到荆州一路追杀到辽东,然后柳城反叛之事,说到伤心之处,还留下眼泪。
刘宏听后,眼睛微红的看着王允,怒斥道:“王允啊!王允啊,真是寡人的好大臣,竟然可以命令沿途州郡官史,谋杀寡人的重臣,不知道的以为这大汉天下乃是你王允的!”
王允见刘宏吼叫着,吓的两腿发软,不停磕头说道:“罪臣王允该死,望陛下饶命,饶命啊……”
刘宏见王允头上磕出鲜血,口气稍软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让寡人如何饶你!”
袁隗见此,向朝上几个大臣使了使眼神,就见那几个大臣点头出来说道:“启禀陛下,王允既然已经知错,请陛下看着王允以前功劳份上,饶他一命。”
“请陛下饶王允一命。”
那几个大臣说完,就见朝上大半大臣出来求情,刘宏本来气已消一些,见此情景,心中怒火又升上来。
刘宏强忍怒火一会,然后冷冷的开口说道:“既然众爱卿求情,那就把王允打入大牢,拘禁五年。”
王允见自己保住性命,赶紧说道:“罪臣磕谢陛下不杀之恩,罪臣磕谢陛下不杀之恩……。”
刘宏见此,不耐烦的看着王允,挥了挥手,就见殿外走进一队武士,拉着王允离去。
刘宏平抚一下心情,看着华歆说道:“既然此事已经水落石出,那寡人就封李惠义为左将军,总管幽州各郡军事。”
华歆见刘宏不问罪袁隗,心知其中肯定有猫腻,于是赶紧跪下说道:“多谢陛下圣恩,只是臣怕……怕……。”
刘宏见华歆吞吞吐吐,不悦问道:“有寡人在此,华爱卿有话尽管放心说。”
华歆见此,开口说道:“臣怕回往幽州之时,有歹人沿途截杀。”
刘宏看了一眼袁隗,见其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于是开口说道:“华爱卿起来吧,如若有人胆敢如此,寡人必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华歆听后,拜谢一番,起身站到一旁,刘宏见此,再次向朝中大臣警告一番,就转身离开宫殿。
朝上大臣见此,缓缓退出宫殿,华歆匆匆回到驿站,就领随从之人出发,加急赶回辽东。
刘宏回到北宫,心中郁闷无比,就招来张让商议。“如今朝上大臣多有异心,就连王允犯了如此死罪,竟然都有人为其求情,真是气煞寡人。”
张让见刘宏如此生气,赶紧小声说道:“陛下无需如此生气,等夜晚到来,小臣就秘密在牢中处死王允。”
刘宏点点头说:“好,只有如此,才能灭寡人心头之恨,众大臣心中才会畏惧。”
张让见刘宏还在生气之中,赶紧拍了一通马屁,让刘宏心中舒服无比。
刘宏脑中挥去烦恼之事,想起袁隗的神药,于是让张让离开,取出药丸服下两粒,就拉起两个宫女走向床去……。
袁隗回家不久,就得知宫中消息,于是等待夜晚降临,亲自前往牢中守候张让到来。
张让带着几个随从,来到大牢之中,见王允正坐着发呆。“王刺史在想何事入迷,让某猜猜,噢,可能在想死后葬在何处,王刺史你说某猜对没有?嘿嘿嘿。”
王允听闻声音,抬头望去,见是张让,于是小心翼翼问道:“张大人为何无故恐吓,子师好像并无得罪。”
张让走到牢门微笑道:“王大人是未得罪本常侍,可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王允听后,脸色一变,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是李惠义一伙的,怪不得要置子师于死地。”
张让见其猜中,冷冷笑道:“嘿嘿嘿,王大人真是聪明,可惜就要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可惜呀,可惜。”
王允连忙后退到墙壁,看着奸笑的张让,慌乱的开口威胁道:“你们别过来,子师要是有一点损伤,袁太傅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哈!”张让见王允威胁,笑的更欢,过了一会,收起笑容说道:“好一个袁太傅,就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王允看着渐渐走来的张让,绝望的大声吼叫,张让走到跟前,挥手让人按住王允,就取出毒药,准备强行给王允服下。
“住手,陛下已经答应不再追究王允罪责,尔等宦官怎能私自谋害?”
张让闻声回头望去,见来人是袁隗,于是脸色不善的说:“袁太傅还是保重自己性命,不要插手此事,此乃陛下亲诏。”
王允被人按住手脚,此时见袁隗到来,如遇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哭喊道:“太傅可记得我等之约,如若子师性命不保,将来何人敢为袁家效命!”
袁隗听后思考一番,看着张让说道:“既然是陛下旨意,可有诏书,取出让老夫一观。”
张让推辞道:“此乃陛下口喻,如若袁太傅要看诏书,等回去小臣让人陛下下诏,送往府上即可。”
袁隗冷笑道:“既然没有诏书,那恐怕是你私自所为吧,只怕到时传出,朝上大臣会个个口诛笔伐你等宦官。。”
张让见状,心知今天肯定杀不了王允,于是笑笑说道:“好好好!袁太傅既然要死保王允,小臣就给个面子,希望袁太傅以后天天守在这里。”
张让放下狠话,就挥手领着众人离开,王允被人松开,瘫痪的坐着地上,脸上满头大汗。
袁隗上前扶起王允,看着王允精神全无的样子,摇摇头说:“老夫有一计,可救子师性命,不知子师可否同意。”
王允听闻能救性命,连忙看着袁隗一阵点头,袁隗见状,上前在其耳旁私语几句,就站在一旁等待王允择决。
王允此时心中万分纠结,想了好久叹气一声说:“哎!也罢,一切皆是过往云烟,子师听从袁太傅之言。”
袁隗点了点头,就领众人离开,留下王允一人在牢中唉声叹气。
当夜洛阳大牢失火,牢役拼命扑灭大火,发现失踪牢犯数人,其中就有王允,于是慌张向上级禀告。
消息传到正在宫女身上勤劳耕耘的刘宏耳中,气的刘宏当场处死数人,破口大骂朝中大臣。
几天后的早朝,刘宏当场把当晚看守大牢的牢役等人押来殿前,斩首示众给朝上大臣观看,并表示再有下次,就直接诛杀全部有关人员。
刘宏的杀鸡儆猴,效果明显不错,朝上大臣都收敛不少,回去也交代家中老小,这段时间不可外出惹事,否则到时谁也救不了。
袁隗也在几日后献上袁家一半家产,并让袁术、袁绍在何进手下当职。
刘宏见袁隗诚意满满,也就不再追究其责任,但是心中感叹手中无兵,于是重新组建西园八校尉,并让心腹蹇硕担任上军校尉,统管全军,如此才心中踏实。
何进见袁术、袁绍二人到来,也买袁隗面子,封袁术为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潜伏蹇硕身旁,有任何异样立刻来报。
蹇硕虽知袁绍等人用意,但也不放心上,心想只是袁绍一人,又有何怕,还不如买袁隗、何进等人面子,毕竟自己刚刚上任,闹的太僵,对自己也无好处。
袁隗自从捐出家产和送袁术、袁绍二人进入军伍,就每天除了早朝时间,都待在家中闭门谢客,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但是暗地确拉拢在外手握重兵大将。
刘宏见朝廷大臣恢复乖乖模样,就也不再过问,整天服用神药,祸害后宫宫女。
这日刘宏正在宫女身上发泄完,就翻身虚弱的躺着床上喘气,心想这神药效变小,下次应当多服几颗。
刘宏想完,就下诏让袁隗再次贡献神药,已备自己取乐所用。
袁隗得知消息,心中暗惊,如若刘宏按此用法,怕是活不过今年,但是现在自己还未准备妥当,这该如何是好。
袁隗思考良久,也未想出办法,就一直推辞正在寻人练治,但是经不住刘宏每天派人来问,在刘宏多次的催促询问下,只能无奈的又贡献一批神药。
袁隗献药后,就加急拉拢在外大将,在袁家的四世三公威望下,和袁隗的高官厚禄诱惑下,也得到一些大将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