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蔡瑁脸色一正道:“书信本将给你,并给你三个月时间,若本将麾下那些人能服你,本将也对你言听计从。”
“爽快。”庞统脸上充满笑容说道:“没想到将军并非外界所传那般,在下保证,三个月后,若没达到将军想要的,自行离去。”
协议达成,庞统与蔡瑁对话,接下来轻松不少,两人聊了数个时辰,庞统方才脸带笑容离开蔡府。
次日一早,蔡瑁早早起来,一改往日常态,竟然闲情逸致的在后院耍起刀枪。
这一变化,让各方势力暗插着他身旁的探子疑惑不已,以为他是受了什么打击。
临近巳时,刘表才派人前来,通知蔡瑁前去议事。
对于刘表故意最晚通知自己,蔡瑁并没有生气,反而还破天荒的赏赐前来通知下人。
这让怀着一路紧张的下人高兴不已,赶紧恭敬的领着蔡瑁前去。
乘坐车架,蔡瑁没用多少时间,就已到了刘府。
进入议事厅,见各官员已经到齐,蔡瑁故做一脸惶恐,赶紧上前跪拜行礼。
“未将蔡瑁来迟,还请州牧责罚。”
见蔡瑁如此天翻地覆的行迹,上位刘表,也是一脸懵圈,猜不出他想做什么。
经过短暂的失神,刘表挥手道:“蔡将军无需如此,快入座吧。”
“是。”蔡瑁抱拳行了礼,方才站起,入座武将首位。
蔡瑁突然的改变,让刘表一时猜不出他的用意,准备了许久的说词,也是憋着心中,一字都无法吐出。
但蔡瑁既然选默不作声,刘表也不会傻到自己提起那事。
“咳咳。”刘表故做咳嗽说道:“去年天下大旱,荆州波及不大,百姓安居乐业,都是诸位治理有方,本州牧决定论功行赏。”
话音落下,蔡瑁站起说道:“这一切都是州牧功劳,我等不敢居功。
“另未将在外,时常听闻流言,言未将有造反之心,特决定留守南阳,将军权交出,已表忠心。”
“什么?……”
“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
蔡瑁此话一出,厅内众官员皆是小声私语,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就连刘表,也是一下失了心神。
不过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刘表缓了一会,强压心中躁动,客气问道:
“蔡将军是否有什么误会,若是关于大公子刘琦的,大可不必如此,本州牧已将他发配前方,让他三年不可回南阳。”
蔡瑁恭敬说道:“那是州牧大人家事,未将无权插手,也不敢过问。”
如此乖巧的蔡瑁,真是闻所未闻,厅内众人有是一阵小声惊呼。
“静静。”
刘表脸上露出一丝严肃,心中确实狂喜。“嗯,好,既然蔡将军要求,那本州牧就封你为镇南将军军师,留守南阳,协助处理政务。”
蔡瑁毫无表情,拱手恭敬说道:“多谢州牧,未将一定倾尽全力,完成职责内的事。”
蔡瑁突然的变化,有人惊喜,有人忧,蒯氏两兄弟本想坐观虎斗,从中谋取利益,那想会是眼前这募。
不过此时众目睽睽,蒯氏两兄弟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互相不断传递眼色。
而刘表解决了压在心中的大石,也是心情大好,对于其余事务,几下处理的干净利索,并设宴款待众官史。
酒足饭饱,刘表醉醺醺的宣布散宴,命下人送各官史离去,歪歪扭扭的前往新纳的小妾房间,准备宣泄一下喜悦。
刚进入屋内,刘表衣服还未来得及脱去,就得知蔡瑁有事求见,让他的酒意一下清醒过来。
难道蔡瑁反悔了?
不可能,他反悔了也不会单独来见,那是为什么?
刘表思考一会,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决定见上一见。
随着下人来到会客厢房,就见蔡瑁正站着等候。
刘表微笑说道:“蔡将军深夜前来,可有事情通报?”
蔡瑁恭敬回答道:“见过州牧,未将确有要事,不过此事关联重大,千万不能流传出去。”
“嗯?”这蔡瑁搞什么鬼,他有什么要事,刘表半信半疑的挥退下人,走到位置坐下。
待下人退出关上房门,刘表迫不及待问道:“坐下说吧,有什么事情?”
蔡瑁边走向位置,边说道:“未将今日表现,州牧可是满意?”
刘表眉头一皱,不满说道:“你来这,就是为了这个?”
蔡瑁回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未将放弃军权,只为一事,那就是保住想保的人,州牧应该知道,未将指得何人。”
留下蔡瑁兄妹性命,刘表可以轻松答应,但蔡夫人之子,他必要除去,否则将来传位,可能会出现变化。
刘表思索片刻,说道:“蔡将军以此为交换,本州牧可以保证你兄妹性命,但那野种,难逃一死。”
刘琮对蔡夫人来说,那就是她的全部,蔡瑁比谁都清楚,根本不可能会答应。
蔡瑁脸色凝重说道:“难道就不能饶他一命,州牧应该知道,他对舍妹的重要性。”
见蔡瑁如此表情,刘表转移话题说道:“那本州牧问你一事,你的大军现由何人率领?”
刘表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以此事要胁蔡瑁,同意他派遣亲信,统领大军。
而蔡瑁对此,也早已和庞统商量过,只见他一脸认真回答道:“州牧自可派人前去接管,能不能成,未将也说不准,但未将决不参与此事分毫。”
将大军收回自己手中,决非一朝一夕之事,只要蔡瑁答应,刘表有信心,总有一天可以收回。
“好。”刘表同意说道:“本州牧答应你,决不再动蔡夫人母子。”
听闻此话,蔡瑁跪拜道:“多谢州牧大人,未将还有一事禀报,此事关乎荆州大局。”
嗯?
蔡瑁怎么变的如此,本以为他交出军权,会不再问事,怎么还好心当起谏臣来了。。
刘表怀着好奇说道:“哦,那你说说,是何事情啊?”
蔡瑁回答道:“自从未将与州牧关系交恶以来,蒯氏等世家就一直从中为自己谋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