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两军作战绝非儿戏。”宗正羊修文说道:“王上武艺不精,又作战经验,微臣不支持王上御驾亲征。”
“王上,两国交战,涉及方方面面,若战,派遣太尉统兵更为稳妥。”御史大夫徐茂才建议。
“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一时,章台宫内,十余名官吏,一半以上不支持季玄陵亲征。
岂料,季玄陵心如镔铁,大手一挥,吩咐道:“诸卿不必劝说,该怎样做,本王心中有数。卫彻,在龙武军中选拔两万军械,战马齐全的精骑,冀连凯,带领两万黑旗军,阮星河,带领铁鹰锐士,杨经略,在骁龙军内选拔两万死士,随本王南下征战。
贾泰初,茅鸿山,半日内,筹措十万石粮食,两万良驹,供大军使用。”
没错,他没有熟读兵书,也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然而,前世他在军队训练好几年,又有超出群臣千年的见识,这些足矣。
继续吩咐道:“袁立焕,你带领使团前往公羊越所处之地一趟,带上新盐,给与公羊越些许利益,争取拉拢他与大秦交好,派遣陇西铁骑在西方牵制袁赐。”
“王上,不可贸然行事啊!”贾泰初谨慎的提醒。
“爱卿,无需劝说,尽快安排吧。”季玄陵语气强硬的吩咐。
“泰初,本官倒觉得王上的计划可行,若能联合公羊越牵制袁赐,纵然不能一战击败公孙昂,大秦在南方也有盟友,也会为大秦争取恢复的时间。
另外,卫彻将军乃善战悍将,又有冀将军,阮将军,杨将军同行,即使不能速战速决,王上亲自御驾亲征,也彰显大秦对外事的重视。
今后,谁敢兴兵伐秦,总该思量三分。”
殷鸿同样怀疑季玄陵领兵出征的决定,然作为太尉,负责大秦军事,他却支持季玄陵御驾亲征。
不管胜败,会彰显大秦抗敌的决心。
况且,王上推行新的措施,鼓励三军作战。
此战,恰好检验王上推行策略的利弊。
“可”贾泰初欲争辩,瞧着季玄陵不容置疑的神色又结巴了。
负责朝廷祭祀陆世铭,抱拳行礼道:“王上,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微臣马上设祭坛祈福,祈求上苍保佑。”
“不必设祭坛祈福,黄昏时,本王将率军出征。”季玄陵道,他希望尽快抢夺先机,击败公孙昂率领的军队,提醒道:“兵贵神速,该如虎狼出没,来无影,去无踪,虎啸狼嚎之间,杀敌于无形。”
群臣闻声,发现新君的态度,气魄,超出他们的预料,费尽口舌怕仍然无力改变王上的态度,干脆不再争辩,尽心竭力备战。
“喏!”
这时,季玄陵向群臣安排道:“太尉,本王出征期间,你负责大秦军务,骁武军的武备训练不可荒废,御使大夫,廷尉,你们来统领大秦政务,整顿吏治刻不容缓。
治粟内史,全权处理赋税商业等问题,争取在大秦内形成宽松的经商氛围,茶盐司,尽快推行炒茶,制盐,纸张,力争为大秦形成三支钱粮的渠道,太仆,带人在北方黑曲郡的牧场,圈养三万匹良驹,以备不时之需。”
“喏!”
殷鸿,褚良骥,徐茂才,贾泰初,茅鸿山等官吏躬身领命。
季玄陵亲征的消息,犹春风细雨,传遍咸阳城。
兴乐宫内,安迅给他整理铠甲,军械。
询问道:“王上,依然携带长剑吗?”
“不,为本王准备一杆长矛。”季玄陵吩咐。
他自幼在寺院内长大,各类冷兵器使得游刃有余,却最擅长使用棍棒,长矛。
冷兵器战争,棍棒杀敌威力有限,不似长矛来的痛快。
何况,秦军兵刃多为铁剑,长矛,长槊,近来,他晨练时在练习长矛。
“喏!”
安迅躬身退去。
闻讯赶来的张丽华,阮倾城,冀韶华,一个个惶恐不安的抵达兴乐宫中。
近来,王上时常在处理政务,炼制精盐,巡视军营,彼此极少谋面。
之前,在各自寝宫时,忽然在丫鬟口中得知,季玄陵欲御驾亲征,迎击公孙昂所率领的虎贲军。
一个个大吃一惊,花容失色。
自古秦军耐苦战,常常在身穿黑衣,甚至不穿铠甲,裸露上身,右手提刀,左手抓着敌军首级,在战场上冲杀。怎奈郭天禄主政时,秦军武备,军纪,战力,一落千丈。
对外作战胜少败多,三军气势低沉。
对抗东方六国已经够吃力,怎敢抗衡袁赐的虎贲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大康衰落,国内诸侯林立,袁赐麾下虎贲军仍骁勇善战。
三女前来,躬身行礼。
张丽华秀面苍白如纸,急不可耐的询问:“夫君,王宫传言,公孙昂率军侵犯,夫君欲南下抗敌?”
“没错!”
太监正在帮助季玄陵整理铠甲,他昂首挺胸点了点头。
“此战出征,王上是否有绝对取胜的把握?”冀韶华询问。
必胜的把握?
季玄陵嘀咕,他单兵作战能力突出,大规模军团作战却鲜有经验,不过没有经验,却能积累经验,总好过任凭他人践踏大秦的土地,掠夺大秦的粮食。
战,怎能不战,莫非弱小也是罪过吗?
“敌军凶狠,局势不明,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既然决定领兵南下,本王自会争取大获全胜,全歼公孙昂所部。”
季玄陵主意已定,绝不更改。
即使前方刀山会海,他也要领兵趟过去。
“如此,王上该三思而行啊。”阮倾城道。
“勿忧!”季玄陵攥着阮倾城柔荑,安慰道。
不管朝堂文臣武将,还是阮倾城三人,全不支持他御驾亲征,更不相信他率军取胜。
不过,他对自己信心满满,坚信率军出征能取得大捷。
揽着阮倾城香肩,笑语道:“放心吧,此去丘水郡,不重创公孙昂的虎贲军,本王誓不归。”
闻声,三女自知季玄陵主意已定,不能改变他的想法,默然不语,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