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梁家门口的人刚要散去,曹洁羽笑着道:“在下曹洁羽,是县学的学生,大家认识就是缘分,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他想到那匆忙一瞥,也不知道那人是府上的女眷还是丫鬟。。..是丫鬟最好,到时候混熟了,一句话也就讨要了去。回头是做妾还是做个通房丫头都好。
梁满仓兄弟本来还不想理会他,可一听说这人是县学的学生,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暗自蹙眉。
他们兄弟早晚要进入县学,不过是早认识和晚认识的事儿,得罪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原来是曹兄。”梁满仓兄弟客气回礼,“我是梁满仓,这是我弟弟梁满囤,都是今年新考的秀才,说起来也要进入县学读书了……”还没等梁满仓的话说完,曹洁羽惊呼一声,“梁满仓?可是郭家镇的梁满仓,一门双秀才的梁家,咱们灵山县的第一名。”
他曹洁羽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
先碰上一个同年的府案首也就算了,眼前这兄弟两个,也是灵山县的传奇了吧。特别是那大哥,可是灵山县今年秀才第一名。
莫名的曹洁羽就觉得心里不舒坦,也说不好是为什么。
羡慕吗?
自己也是秀才。
嫉妒吗?
他们不过是商贾之子,自己可是县太爷的公子。
恨呢?
也许……有吧。
自己的身份、地位或许能盖住他们,可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秀才。这两个兄弟,连带着那个该死的府案首——凌旭,却被整个灵山县的百姓津津乐道了许久。
他这县太爷之子的光环似乎也无法阻挡他们的人气呢。
梁满仓客气的回礼。“都是乡亲们抬举了。”这就是默认了。
“十四岁的秀才,还是咱们灵山县城的第一名,梁兄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曹洁羽虽然惦记着之前那匆忙一瞥,却也不至于急色的现在就要做什么。
几人在门前说了一会儿话,曹洁羽一副相见甚欢的模样,梁满仓兄弟似乎忘记了要请人进去,就在这门口说的热闹。
“大少爷、二少爷。老爷请你们过去。”崔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恭敬道。
“曹兄,你看。”梁满仓似乎很不好意思。忙道:“过几日县学就要开课了,到时候再和曹兄聚。”他说的客气却不提请人到家做客的话,曹洁羽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不过他也不急。毕竟第一次见面。太主动了不好。
“正好我也要去拜访一位朋友,这就先告辞了。”曹洁羽也是个懂分寸的,笑着道:“跟两位兄弟一见如故,不知不觉就聊了这么久。梁府,这里就是两位兄弟的府上吧。”
梁满仓客气的点头,“是,欢迎曹兄来做客。”心里却愈发警惕。交浅言深也是大忌。
曹洁羽没再说,“改日一定登门。我就先告辞了。”客气的作揖,带着两个小厮走了。
曹洁羽走出老远。梁满囤才低声道:“大哥,这人看着怎么这么别扭呢。”他微微蹙眉,“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总觉得他要算计咱们似的。”
虎子突然从门后探出头来,“皮笑肉不笑的,好假。”他和球球不愿意听他们寒暄,本来都回去了,却被小哥哥拉着偷听了这么久。
球球也钻出来,小声道:“姐姐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梁满仓过去捏捏两个小家伙,“你们这么小懂得什么啊,不要乱说,免得让人听到。”他显然也不喜曹洁羽这人。
“多亏了崔大机灵支开了那人,不然还得啰嗦下去。”梁满囤摇头,“以后都在县学里,岂不是腰经常看到。”他不喜欢曹洁羽这种看着规规矩矩,实则你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的人。如果可以,他宁愿挑肖富贵那种不长脑袋的暴揍。
“奴才不是特意支开那人,是老爷找两位少爷有事儿。”崔大恭恭敬敬的开口,梁满囤骇了一跳。“还真是真的啊。”
梁满仓忙拽了他一把,“快别说了,别让爹等急了。”这已经耽误了许久了。
两人去了书房,梁守山今天也喝了不少,正靠在太师椅里假寐。听到动静他也没睁开眼睛,轻声道:“桌上田田刚泡的蜂蜜水,先喝点儿。”
“我就不喝了,都被小妹灌了一大壶了。”梁满囤随意开口,过去给梁守山续杯,“爹,你找我和大哥有什么事儿啊?”
梁满仓过去,“爹,累了就回屋躺会儿吧。”爹今儿没少喝,看脸色都不是很好。
“爹没事儿,你们坐。”梁守山睁开眼睛,眸子清明,哪里有喝醉酒的模样。
看他一脸郑重,梁满仓兄弟对视一眼,乖乖坐了。梁满囤忍不住道:“爹,你这么正式,是有啥事儿?”心里隐隐有些紧张,这几年,还很少看到爹这样。
“你们也大了,眼看着又要进入县学了,有些事儿也该让你们自己锻炼锻炼了。”梁守山想了几天,还是觉得不能当个全能的爹,儿子大了,也需要自己历练的。
“爹,你这么说话我有点儿害怕。”梁满囤挑眉,看他一脸笑嘻嘻的,哪里有害怕的样子。甚至隐隐有些兴奋,“爹,是你内卫的事儿,要让我和大哥帮忙吗?”
“内卫有什么事儿能用到你小子啊。”梁守山笑骂了一句,“是你们兄弟的事儿。你们不是要进入县学了吗,县学不比郭家镇的私塾,别看是学府,那里不比社会差多少。这几天我打听了一下,里面情况错综复杂,有些事儿你们也得心里有数。”梁守山说打听,自然是动用了内卫的手段,这也算是假公济私了。
“在郭家镇,咱们家不说横着走吧,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敢招惹,可这灵山县就不同了,有些事情即使你们是我的儿子也要低调。”
“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梁满仓比较沉稳,一开口就直指问题的要害。
“有什么事儿还有爹呢。你们也别多想,只是这县城的形势错综复杂,怕是有人要在此地角逐,咱们家不巧又有一些关系,所以……”梁守山再三犹豫,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清楚。“新来的灵山县令曹清然,走的是定远侯府的路子,却不是你们熟悉的那个小侯爷的,所以这事儿,我怕有人对咱们家不利。刚刚你们在门外见到的那个人,是曹清然的次子曹洁羽,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如果不是知道曹洁羽突然堵在门口,这些事儿,他也是不准备说的。
“走的不是欧阳文轩的路子?”梁满囤蹙眉,跟大哥对视一眼。这几年,尽管欧阳文轩没有再出现在他们家,可时不时送来东西也让他们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欧阳文轩是定远侯府小侯爷的事儿也是瞒不住的。
“难道是他那位继母?”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梁满仓这几年读书都隐隐听到了一些风声。
梁守山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总之你们小心。这件事儿对上爹,爹是不用担心的。就是定远侯亲自来了,爹也有能力说话。可要是下面的人要害你们兄弟,爹怕到时候你们受委屈。”说到底,还是怕当初梁田田和球球的事儿从新上演。
“爹,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梁满仓知道厉害,保证道:“满囤我也会照看好的。”他们兄弟都有身手,普通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你我倒是不担心,就怕满囤冲动,被人陷害。”梁守山盯着二儿子,“满囤你从小就聪明,可就是这性子有时候太冲动了。那曹洁羽以后跟你们同在县学,凡事儿都要注意。”
“爹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不懂事儿的孩子。”梁满囤知道事情严重,也做了保证。
提到孩子,梁满仓微微蹙眉,“球球和虎子也要去私塾了,不会有事儿吧?”
大儿子这样思虑周全,梁守山显然也是高兴的。
“他们两个小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他们两个有崔大亲自护送,是不会有事儿的。”孩子太小,能用的手段反而少,梁守山是不会让绑架这种事儿再次发生的。
内卫可不是当摆设用的。
“你们两个最近也少出门,特别是同窗间相邀,能推就推了,别参与到这灵山县的漩涡之中。”梁守山吩咐道。
梁满仓兄弟当然不会反驳,都点头称“是”。
梁守山想了想,“今年是宣武二十二年,今年的乡试我没让你们参加,毕竟你们年纪还小,厚积薄发比较好。三年后你们年纪都不大,到时候再参加也是把握更大。不过看如今的情形,我倒是觉得你们闭门读书反而更好……明年宣武二十三年,皇帝陛下五十整寿,朝廷有意大办。我已经得到消息,明年会增加恩科,你们兄弟就试试吧。”这样也有借口闭门读书,真是一举多得。
“明年有恩科?”梁满仓难掩激动。一般这种事儿只有赶上国家有庆典或者皇帝登基才有,上一次恩科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哥,太好了。”梁满囤握拳。明年他们就可以参加乡试了,一定要考个举人回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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