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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本书的有木有眼科的大夫啥的,我最近眼睛红肿,痒痒的难受,偶尔视线还模糊,哪位亲知道啥米情况⊙﹏⊙b汗有点儿吓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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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跟你说过要打井的事儿不?”梁田田把打井的事儿告诉她了,末了道:“回头你别着急走,等做好了饭菜你直接拿回去,也省的做了,我都带了你们的份。”
小花也没客气,“成,我留下跟你搭把手。”小花十一岁了,干啥也比梁田田利落,不管咋地年纪都在那呢。
梁田田也没跟她客气,她还真有点儿忙不过来。好在于大伯的几个徒弟看到两个孩子做饭,就过来帮忙,摘菜的摘菜、烧火的烧火,还有专门帮着淘米、刷锅的,这一动手可就快多了。
没多久院子里就飘出各种香味儿,离得老远就闻得到。
大门处有人拍门,球球就道:“姐,家里来人了。”因为虎哥上次到家里的事儿,梁田田就嘱咐小家伙不许随便给人开门,现在有啥事儿他都知道说一声。
这么早是谁过来了?
梁田田就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开门,结果打开大门一看,竟是陈家三叔和三婶,两人眼睛都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三叔、三婶,这是咋地了?”梁田田忙把人让到院子里。
“没啥。”陈家三婶一开口眼泪就又落下来了,扭过身子擦了一把眼泪,“小三子在你们家吧。我们来接他回家。”然后看到窗户底下抿着嘴的儿子,陈家三婶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落,“儿子,疼不疼啊。娘下手太重了,瞧这脸肿的。”陈家三婶抱住儿子就是一顿哭。
于大伯他们都出来看了,还以为是出了啥事儿。
“行了,别哭了,小三子让爹看看,还疼不疼。”看到儿子脸还肿着,陈家三叔这心里也挺难受的。
小三子懂事儿的摇摇头,小声道:“爹、娘,你们咋了?”
他不问还好。这么一问陈家三婶“哇”的一声开始大哭。抱着小三子就大哭道:“儿子啊。咱们没有家了,咱们家被扫地出门了呜呜,儿子啊。咱们没有家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梁田田都听傻了,“咋回事儿啊?”什么叫没有家了?
被扫地出门?
难道陈爷爷和陈奶奶把人赶出去了?
不能啊。白天的事儿明显是陈家三房吃了亏的,就算是赶人也是赶走大房啊?
于大伯一听这事儿也没吱声,忙回了西屋待着,也给几个徒弟使眼色。徒弟们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也机灵,大家伙该干嘛干嘛,当没这事儿似的。
“行了,别哭了。”陈家三叔也挺伤心的,本来是劝慰,结果一开口声音也哽咽了。住了三十多年的家,一下子不让住了,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梁田田情知这是发生了啥自己不知道的事儿,虽然不想乱参合,可人都哭成这样了,她也不好赶人。忙道:“三叔、三婶,进屋坐吧。”把人让到屋里,梁田田打了水洗了帕子给陈家三婶擦脸,轻声道:“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咋就没有家了呢?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陈家三叔就道:“看看,还不如个孩子懂事儿。”
陈家三婶也知道自己那么说不对,可心里就是难受,一边擦脸一边哭诉道:“都被赶出家门了,咋就不是没有家了,我那么说有啥错了?哪有这样的,明明是他们大房欺负人,还不让人说啥了,我这心里憋屈,你都不让我哭两声,非得委屈死我你才开心是不是?”
即使这么伤心,陈家三婶也没说啥重话,在过日子这事儿上她显然是个聪明人。至于今天挠了陈家三叔,那也是被人挑拨的,女人的事儿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不然也不至于。
“是我没用,护不住你们娘几个。”陈家三叔这么坚强给汉子,说这话的时候眼圈也红了。
梁田田一个头两个大,到底咋回事儿倒是说清楚啊,咋跟打哑谜似的。
“到底怎么了?三叔、三婶你们别老打哑谜让我们猜啊,你们看把小三子给吓得,都哭了。”
两口子这才发现,小三子这么一会儿功夫都哭成花猫了。一声也没有,估计真吓坏了。
“儿子不哭,儿子不哭。”看着满脸是泪的儿子,陈家三婶的眼泪又出来了。“不是我说,爹娘这也太偏心了,一样是儿子,一样的孙子,咱们家孩子还多,老人咋能这样呢,就把咱们赶出去,让村里人知道了还不得咋编排咱们呢。”
“也不是赶走咱们,这不是给了银钱让咱们自己盖房子吗。”陈家三叔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涉及到自己父母就说好话了。“这不是也考虑到咱们家孩子多,寻思着盖了大院子以后也方便孩子们娶媳妇吗。”
“你竟挑好听的说,就算是为了孙子,那也不用这个节骨眼上,弄的像是咱们做了啥错事儿似的,明明是你大哥、大嫂他们……”陈家三婶虽然有气,可听了陈家三叔的话还是缓和了许多,梁田田也从两人的对话中听明白了。
感情陈爷爷和陈奶奶为了永绝后患,干脆再一次分家了。说是分家,其实早就把家里分好了,这一次也就是让陈家三房搬出去自己盖房子。因为陈冲是里正,连地方都给找好了。
当然,盖房子也是需要银钱的。陈爷爷他们也知道亏待了三儿子,就给贴补了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肯定啥都不够的,别说盖房子了,就是一个院墙都不够。陈家的牲口是几家共同使唤的。两头大马,都是年富力壮的好年纪,其中一匹母马还有了崽子。
陈爷爷就做主又把家里那两头大马给了三房,要知道这两匹马可不便宜。市面上没有三十两想都别想,特别是母马还有了崽子,等下了崽子,那马驹子养个半年咋地都能卖上七八两银子,这一下就相当于给了三房四十多两银子。
这也就是陈家底子厚,一般家庭还真给不起这么老些。
本来分出去三房,大房和二房都偷着乐。毕竟家里男孩儿多,将来娶媳妇啥的肯定房子不够用,陈家大房也有两个男孩。二房的一个孩子小。还是个奶娃娃。不过几个儿子、媳妇都年轻。陈家又是子孙多的,谁知道以后还能生几个。
这一下子空出两间大房子,可把那两家乐坏了。
不过也就乐了那么一会儿。一听说家里的大件——大牲口给了三房,不说大房。二房首先就不乐意了。不过二房两口子都是聪明的,酸溜溜的说了两句,见爹娘不高兴也就没说啥。他们可不想分出去,还等着将来爹娘帮儿子娶媳妇呢。
倒是大房,一直觉得家里的东西都是他们两口子的,毕竟是长房长孙吗,将来那没分开的大牲口肯定是他们的啊。结果现在好了,爹娘都在,人家做主分给了三房,他们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
陈家大嫂刚起刺儿,陈奶奶一句话就堵住了她。
“我和你爹还没死呢,这个家里轮不到你们做主。”陈家大房两口子吓得又是磕头又是赌咒发誓的。
陈家三房就在陈家那两房的羡慕嫉妒恨中分出去单过了,毕竟是读书人,陈冲说得好听,是为了以后孙子们干啥都方便。可是老人心里也不好受。哪个老人不喜欢子孙绕膝呢,这分出去三房,一下子少了五口人,以后家里可以预见的冷清了。
不过为了家和万事兴,陈冲还是明智的选择了这条路。
陈家三叔、三婶虽然知道没吃亏,可一看家里就他们三房分出去,这心里可就不好受了,两人当即哭了,那是真哭,特别是陈家三叔,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住了几十年了,那敢情自然不一般。
陈家老两口看儿子、媳妇这样,也知道这一次是委屈他们了。可家里的规矩在那,大儿子、媳妇都在,他们也不能说跟小儿子过,老两口心里也不好受。
陈家一片愁云惨淡的,陈家三叔、三婶想到因为大房挑拨被打的儿子,都觉得对不起儿子,这才联袂过来找儿子。因为这件事儿,两口子那点儿小隔膜也没了,相反彼此看对方的眼神还有点儿那么更热乎的劲头,这倒是让梁田田觉得挺好笑的。
事儿都说清楚了,梁田田就道:“老话都说了,树挪死人挪活,挪个地方没准还是好事儿呢。”听说陈家三叔他们的新房场就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山脚下,还笑着道:“以后三叔、三婶和我们做了邻居,做啥好吃的可别忘了我们兄妹。”
她这样一说,倒惹了陈家三婶的兴趣,擦了一把眼泪笑着道:“可不是,一想到离你们近了,我这心里才熨帖了些。田田你不知道,大房那两个小子年纪大,没少欺负我们家的孩子,我还不想跟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呢,要不是……”
“咳咳……”陈家三叔很大声的咳嗽两声,要多假有多假。
“瞧你那样,很害怕我说你们家人不好似的。”陈家三婶故意白了他一眼,又抿着嘴笑道:“这不是田田不是外人吗,不然你当当我傻啊。”眼波一横,三十多岁的妇人了,还挺媚的。
陈家三叔脸一红,忙道:“你坐着说话,我跟儿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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