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一号,这里是小鸟二号。(||)已听到你的呼叫。我是副驾驶秦时亲。现在由我负责驾驶二号机并进行返舰作业,本机距离亲王号大约有三万码。机师周比利被炮弹破片给划伤了颈动脉,虽然我们已给他进行了包扎。但你们也清楚,这种伤是需要专业医师来处的。而我们的急救只能暂时减少他的出血量。如果不尽快回到舰上的话,他一定因失血性休克而挂掉的。至于说本机的情况——机体有多处被高射炮弹片划伤,一侧起落架更是被高射炮火给折掉。噢!该死,我们的转向似乎也不太灵活了,看来是我们的电传系统出现了故障。妈的,这样一来简直是糟糕透了。”随着沈河的呼叫,通讯器的另一头传来了二号机副驾驶秦时亲的抱怨声,而那位被已故的何马桑以家传相面之技能判定为衰仔的家伙果然被祥瑞了。大动脉受创啊!能否支持到着舰还是两说呢!
“呃!可怜的家伙,看来你们还真倒霉。可我现在并不听这些抱怨。目前,我唯一知道的是你能否安全降落在后甲板。因为这将影响我对下一阶段行动的判断。”虽然对老乡比利桑的受伤感到惋惜。但作为指挥官,沈河现在所需要面对的事情可不少。因此他立刻打断了对方的抱怨,直奔主题。
“老实说,若是白天或许还有一拼。==现在嘛!你能指望我用夜视仪和一侧起落架外加一个半残疾的电传系统降落在起伏不定的战舰甲板上咩?该死!我又不是王牌。之前给我开工资的中国国际航空公司,而不是美国海军。”喋喋不休的抱怨了一番自己的苦楚后,秦时亲给予了沈河以肯定的答复。他不是毛头小伙子,不为了虚无缥缈的名誉挑战自己根本做不到地事情。
“好吧!我允许你弃机。等下你可以降落在亲王号附近的海域。然后发烟火信号,我来接应救援你们。”沉吟了片刻,沈河做出了决定,接着他暂时关掉和对方的通讯,联络上亲王号的无线电室。并如实将目前的情况进行了汇报。
那一头,得知了具体情况的舰长大人虽对沈河这种不抛弃战友的行为给予了肯定和表扬,但却依然没有放宽之前的时间限制。也就是说,他们只有2分钟的时间。如果在此之间他们不能顺利返回亲王号,等待其地只有和秦时亲他们一般飘落在海面的下场。至于最后的结局是被日军俘获,还是自杀殉国就看各人选择了。反正,亲王号是不可能再救援他们了。毕竟,亲王号是来打闷棍的。若机动编队和联合舰队主力合流,强大的亲王号也只能选择转进。=
“天啊!你疯了吗?现在只剩下十七分钟了。”看了看中控台上的电子时钟。刚在后舱扑灭完火焰的马甲,一脸惊诧的向沈河吼道。
“该死!我是行动负责人。难道你让我眼看着手下送死嘛?”双手死死控制住操纵杆,沈河头也没回地怒喝道。接着,他又顿了顿,沉声说。“不管怎样,我都不眼睁睁看着战友挂掉。以前在特警队如此,现在也一样。所以我以本次行动最高指挥官的名义命令你,必须对二号机施救。”
“好吧!你是指挥官。==你说了算。”僵持了片刻。眼见沈河地态度强硬到不可挽回。马甲只好沮丧的屈服。
“很好!那就抓紧时间行动吧!”转过头凌厉的扫了马甲一眼。沈河打开通话器,联络上二号机。“听着。小鸟二号,我是沈河。现在我已本次行动总指挥官的名义命令你们保持目前的航向迫降到亲王号目前所在方位的西北方向,方位55,距离2码地海面,并点燃烟火信号等候我地救援。”
“航向西北,方位55。距离2码。知道了!”很快通讯器里就传来了秦时亲的重复声。然后他略微顿了顿,哽咽道。“谢了!头儿!其实刚才你和旗舰的通话我们都听到了。你完全可以……”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们现在是老子的兵,老子既然把你们带出来了,就绝对不抛下你们不管。”不等他再说什么,沈河就一口打断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办法安全降落到海面。既然你们已听到我和本舰的对话了,也该清楚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老子现在已经朝你们预定迫降地海面飞去了。所以麻利点。”
说完,沈河麻利地一推操纵杆,驾驶着自己那受创的长机朝预定地海域飞去。
“嗯!啥也不说了。我这就行动!”颤抖的说完这番话后。秦时亲也努力控制着他那迟钝的二号机朝既定的海域飞去。
四分钟后,距离亲王号大约16码的漆黑海面上突兀的腾起一团鲜红色的火苗。那是配备给美军飞行求救焰火的光芒。
透过这冷焰火的光芒。可以看见一架笨重的海王直升机正漂浮在冰冷的太平洋海面。托其底部船型构造的福,原本显得笨重的结构在此刻发挥了巨大作用。其的庞大浮力,使得这个倒霉的大家伙能安然的漂浮在水面,并随波荡漾。=
当然,所谓的安然也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事实上,若海面的风浪再大上一些,谁也保不住这个钢铁制造的大家伙一头沉入海底。到时候,那些倒霉的飞行就只能孤独的飘荡在冰冷的海水中,等待救援了。
“笃!笃!笃!”片刻之后,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沈河的长机出现了。它先是围绕着二号机盘旋了一圈,稳定住姿势,悬停在距离海面不足十米的上空。接着机头的探照灯打开,并锁定在二号机的机身,然后左舷的舱门被哗的一下推开。==头戴面罩式呼吸器,手中推着一人大小的铝合金制吊笼的马甲出现在舱门口。
“OK!等下你听我的口令,打开电动机,放下吊篮。”冲驾驶舱的沈河笔画了一下手势,马甲了一番绑在肩头的防水无线电通话器,然后将铝合金吊篮推出舱外,自己则跳了进去。
“放!”随着通话器里传来马甲的口令,沈河按动了中控台上那负责外舱钢缆起重机的按钮。接着,吊篮被缓缓放下,直至掉到下面的海水中。
“OK!停止放绳。”等到冰凉的海水甫一淹没到自己的胸口,身处吊篮中的马甲估摸了一下距离后,就冲着通话器喊道。然后,他飞快的爬出吊篮,顶着长机那凛冽的旋翼风,一手挽着吊篮,一手拼命的划水,朝约5米外的二号机游去。
与此同时,二号机的舱门也被幸存队从里推开。副驾驶秦时亲和投弹手朱二,手扶着舱壁,头顶着上方吹来的狂风,出现在舱门口。而在他们脚下的,则是脖子被绑得宛若粽子一般的机师周比利。借着头顶探照灯那明亮的灯光,马甲甚至能看见其脖子上被染红的绷带依然往外渗着鲜血。
“该死!得先运送伤。”爬上二号机的马甲略微打量了一下受伤的机师,就冲着身旁的二人吼道。没办法,谁让直升机引擎的噪声太大了呢!若不用尽全力的吼叫,即便是身距咫尺,双方也听不清对方在说啥。
“不可能!他的伤口是我包扎的。现在丫都昏迷了。以他的伤势,若没人帮忙,根本不可能爬出吊篮。而他的伤口又不能见海水,否则感染的。所以得先送个正常人上去。不然,仅凭上面两个飞行是拉不出来他的。”待挺清楚马甲说的话后,二号机临时投弹手、副医疗长朱二同志摇了摇头,吼道。
“该死!上面可没有两个人的说。我们的副驾驶被流弹击中——挂点了。”仔细了,觉得颇为有道的马甲即时将本方的情况通报给他们。
“妈的,那乐子可大了。只得多跑几次了。让秦时亲先走吧!他上去后可以接替沈河控制住飞机。然后让沈河这小子腾出手来帮忙。否则就凭咱的身板和力量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呢!日本人可不是傻子。我估计他们的驱逐舰已经往这来了。妈的!这黑夜里,焰火和探照灯一燃,跟打灯笼一般。”略微了,朱二就得出了目前最佳的处方案,接着冲马甲喊道。
“OK!那就这么处置。”点了点头,算是首肯了朱二的议,马甲用无线电把下面的情况简略的向沈河说了下后,就将秦时亲给塞进一旁的铝合金吊篮,然后对着上空的沈河扬了扬手,做了个起吊的姿势。伴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上方的沈河打开了电动机开关,接着在外舱钢缆的牵引下,装着秦时亲的吊篮被缓缓抬离出水面,向空中的直升机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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