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贾家门前已经有奴仆等候,贾赦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送别贾政和贾琏,贾政贾琏带着贾家一干奴仆往城外而去。
此时贾琮领着自己亲军和护送贾代善遗骨的士兵走在一望无边的草原上,“贾福,还有多久入关”贾琮问道,贾福跑上前来说道:“还有月余路程,这会儿才走了一半”,贾琮笑着说道:“以前行军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眼看着就能回京,却是心里着急,盼着能早点到家,真是思乡心切啊”,贾福呵呵笑道答是,一路上贾福给贾琮说着之前家中的事,多是一些贾赦贾政贾敏一辈小时候的事情,贾琮听的也是津津有味。
这一日,太极宫,乾清门
广场上想起三声静鞭,一声“上朝”叫醒了站立在乾清门两侧的文武百官,乾清门的文武百官顺着两边侧门依次入内,等众朝臣入殿静候时,就听见有鼓乐响起,有仪仗开道,皇帝御撵行中,太监侍候两侧,御林军保护于外往中央大殿而来。
“上朝,跪”内侍的公鸭嗓响彻大殿,御阶下众文武大臣齐齐下跪拜道:“恭请吾皇圣躬安”,上方雍和帝坐在龙椅上中正平和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朕安,众卿平身”,“起”又有内侍上前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只见兵部右侍郎蔡勇出列道:“启禀陛下,臣这里有北征西路主将安西候刘泽上奏的西军招降叛王伊可汗的奏折,恭请陛下御览”,“嗯,呈上来吧”雍和帝说道,戴权走下去拿了奏折递给了雍和帝,雍和帝翻开奏折看了起来。
雍和帝说道:“想必这这西军的消息已经送到了五军都督府了吧,你们是个什么意思啊,如今东军和中间已经封赏了,如今的西军你们什么个章程,在这朝堂上说说”,只见武将一列前方一着斗牛服的武将出列道:“陛下,西军不同于东军和中军,西军主要是招降,主军也没上过战场,赏赐只赏有功将领即可”
雍和帝慵懒的说了一声“哦,那这贾琮你们是个什么章程啊,之前东路那边战事结束了说要封赏,你们说是少年人再去西边草原报效国家,如今呢”,安国公曹遇吉继续说道:“我们五军府觉得应该让其袭爵,再领外洋水师职位就可”
雍和帝呵呵笑道:“你们还真是替朕操碎了心啊,搞得这朝廷爵位是你家的一样,如此军功才让袭个将军爵,你们可别忘了人家里袭的爵位是荣公挣的,用人家祖上的功爵赏赐如今的功劳,你们五军府打的好算盘啊”安国公曹遇吉跪拜于地说道:“微臣惶恐,微臣不敢”
“哼,不敢,我看没你们五军府干不出来的事吧,怕是那天朕被你们用京营围了皇宫我这个皇帝都不知道吧”,武将队列一下子拜道五人,口中连连称不敢,这是文官队列走出一人说道:“陛下,老臣以为这五军都督府可以改改了,省的一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这句话一下子掀起了文臣武将的对立了,一些文臣兴冲冲的跑出来附议要改五军都督府,武将这边也是不答应,要说最猛的还是兵部右侍郎蔡勇,直接建议皇帝裁撤五军都督府,用兵部接管五军都督府的职责,这一提议直接让文臣前所未有的亢奋,若是此提议通过,那自己岂不是为文臣前方那位内阁首辅挣得了军权,自此之后内阁就是真正的内阁,皇帝也可以和上古圣王一样垂拱而治了。
武将已经和文臣一样冲到了大殿挣得面红耳赤,有些大胆的武将都拽起了文臣的领子,有些文臣则凭借着自己多年早餐吃韭菜盒子的优势喷的对方不敢抬头于其对视,一时间大殿之内人声鼎沸,嘈杂不堪,雍和帝则毫不在乎的看着这场闹剧,雍和帝看向首辅王同和,王同和微微点了点头,雍和帝咳嗽了一声说道:“都静一静,首辅大人不知怎么看”
王同和颤颤巍巍的走出,顿时大殿一静,大家都站会自己的队列中,王同和说道:“陛下,贾家小子武功了得,太祖皇帝有言不得军功不得封爵,既然此次北征三路均因其而胜,那就要再奉其爵,不能用其先祖的爵位犒赏,此为不公,然军职统领乃五军都督府之职,依老臣言另外封赏爵位,职领外洋水师即可”
雍和帝看了看了看这位首辅,心中想到这位也是和稀泥的老办法,雍和帝无奈说道:“贾琮有大功于北伐三路大军,先于东破罗刹于黑龙江畔,再火烧伯塞汗部落,劝降伊可汗,大功于国,封贾琮为武安候,另赐田庄十个,玉如意一柄,金银玉器等,待其回朝再上朝听封,先领广东水师及奉天水师”
朝臣一时有些发愣,这职位另的精妙,一南一北不知皇上什么意思,又见首辅王同和跪拜于地说道:“陛下,微臣乞骸骨”,此言一出朝廷一阵哗然,雍和帝走下御阶扶起王同和说道:“爱卿何止于此,朕还需要爱卿辅佐”
王同和说道:“陛下,臣出身寒卑受先帝赏识添居高位,历经两朝,如今已是垂垂老朽”,雍和帝再三挽留,雍和帝问道:“不知这天下往后该何去何从,朕如何治理?”王同和说道:“太祖皇帝开创帝业,建立我朝,后因长子崩逝心痛不止,又不愿违背立嫡立长国策,不得已传位与长孙,然长孙年幼无德配位,天佑我朝,才让太上皇帝复掌朝堂,开创了这元熙盛世,然而我朝已经经历70余载,弊端横生,陛下,只需记住,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顿时满朝议论更为鼎沸,只有站在王同和身边的次辅才能听到皇帝和首辅之间的交谈,满朝文武只觉得天要开始变了,雍和帝登基六载一直在积攒实力,难道如今要开始真真正正的手握朝纲,口含天宪的雍和时代吗?刚刚和雍和帝辩驳的五军都督府大臣心中打鼓,自己今天埋祸了,若是一会变革,自己就是那杀鸡儆猴的鸡了,就听上方的雍和帝说道:“不知如何变”
王同和微微躬身道:“陛下,臣举荐陈直”,轰满殿炸裂,所有朝臣的脑袋像是炸开一样,陈直,字松正,又号松正公,原雍和帝潜邸老臣,在雍和元年主张新政,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征收商税,摊丁入亩,考成法等新政被当时的元熙老臣赶出朝堂在野,至今还是扬州知府,不曾想曾经赶走此人的是当今首辅,如今举荐的还是当今首辅,真真是败也首辅,成也首辅,这些年的执政首辅也让王同和认清了朝廷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也逐渐认识到当年陈直一系干臣是对的,但那是时机不对,只能将其赶出朝堂。
雍和帝有回到龙椅上,沉思一会说道:“依首辅所言,首辅在朕幼师便是吾师,如今归乡荣养,叮嘱之言吾当遵从,不敢有违,另赐先生良田颐养天年,命陈直回京领政,赐保和殿大学士,另建盐部,位同六部,下设盐税司,盐业司,盐部尚书由林如海担任,入内阁,赐文渊阁大学士,召山西布政使司李原,湖广布政使司袁弘入朝,赐文渊阁大学士退朝”
雍和帝说完这些,自行走下龙椅退出前殿,不给底下朝臣说话的机会,今天和首辅的对台戏还可以,终于借着首辅之口将这一系列之事给推行下去,关键是自己的心腹臣子,雍和帝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