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问?你若问了,或许我就能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心安理得的随你回去。
凤执心中苦寒,但面上仍是讷讷一笑,眉眼弯弯:“好啊,明日我来送你。”
“好。”景幸华也闵然笑了,看着凤执俊朗的眉眼,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其实没那么讨厌。
“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回去找你,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飞鸽传书给我,知道吗?”凤执难得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口吻说着话。
本来分别是件伤感的事情,只是景幸华听到“飞鸽传书”四个字,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景幸华,我在很严肃的跟你说正事,你竟然当做玩笑?”凤执一把捏住她的笑脸,轻轻用力一扯,要让她笑不出来才好。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宫里的那两只肥鸽,就是你送我的那两只,现在怕是再也飞不起来。哈哈哈~”景幸华一想到有那么两支肥硕的白鸽,刚飞上空中,因为体重过重又很快坠落下来的场景,就觉得甚是滑稽,于是笑得越发猖狂。
凤执一听,也很是无语。明明是训练的极灵敏的信鸽,怎么到了景幸华的手里,就被喂养成那个样子了。他当时在灵禽司看到的时候,简直都要心梗了。“还说,这件事我还没打算放过你呢。你现在还敢笑?”
“好好好,我记住了,不笑不笑。回去我就让那两只....飞鸽开始节食,然后重新训练成信鸽,行了吧?”景幸华拼命的忍住不笑,凤执这才作罢。
“还有,我告诉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老老实实的,不许东奔西跑,不许随意跟别的什么人建交结盟.....”联姻。最后两个字,凤大世子不太敢说出口,但意思是那个意思,语气也传达的很到位,景幸华自然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但还是免不了要戏弄凤执一番的:“只要四海稳定,孤就不用东奔西跑。至于建交结盟的事...嘛,孤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还是要看臣子们的主张。”说完,还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凤执。
凤执这么一个聪明人儿,岂能不知她的言外之意,神色一紧,赶紧扶着她端正坐好。“我不管,你必须要对我负责一辈子。”活脱脱一副良家妇男的形象面貌,叫人不忍拒绝。
景幸华不由微微皱眉:“啊....这个要如何保证一辈子呢?”一辈子的光阴那么长,世事诸多变换。他们即便是当世的最强王者,又如何能与天力抗衡呢?
但是凤执就是铁了心的要她一句准话,继续坚持着:“就....你发誓,说,我景昭这辈子只喜欢凤执一个人,从现在开始,还有以后,都只喜欢凤执一个人。”现在,及以后,就是没提过往的岁月。
景幸华一下子有些恍然,不知道是否要夸一句,凤执在某些方面的善解人意。“这很幼稚好不好?”即使凤执善解人意,但是,这种行为在英武的景王殿下看来,仍然十分幼稚。
就如同小儿女情长一般。
她在上一世的时候,明明已经知晓褚玄夜心里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心里仍然忍不住的会期盼过褚玄夜可以待她一生一世,至此一人。
她从来没想过,于情场之上,有一天她会成为被依赖被需要的那个人。
耳边不断传来凤执的声音,撒娇也罢,耍无赖也罢,他要一句安心的话。“阿昭....你说嘛,我想听。”
“好好好,我发,我发还不行吗?”景幸华有模有样的伸出三根手指,清声道:“我景昭这辈子,此生此世,只喜欢凤执一个人。行了吗?”
“嘿嘿,行的。阿昭最好了。”凤执得了这句话,就如同得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开心,笑的都合不拢嘴。
“不对啊,我寻思着,这誓言也没啥用啊?只有立誓,没有应誓。别人立誓,不都还有个应誓吗?比如说,如果有违誓言,然后就如何如何....”景幸华突然想起来,这句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
谁知凤执并不介意,反而紧紧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我不要阿昭如何,我只要有阿昭的这一句话,就心满意足了。”
景幸华心中一阵感动,“既是立誓,为显诚意,为何不让我用景幸华的名义立誓?”而是用一个乳名,难道不是正名更郑重一些吗?
“因为,景幸华是天下人的景王,而阿昭.....只是我一个人的阿昭。阿昭,我不要你应誓,即便日后,世事变迁,你没有办法遵守今日之诺,我也不会怪你。”
醉时烟雨醒时忧,心入红尘念难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