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封来说,曹『性』已经够照顾自己了,在与最开始的王修、陈杨,以及后来的蒋琬、刘巴,就明显发现了自己的差距。
人贵有自知之明,李封正是这类有自知之明的人,这时候其最先表态:“襄樊二县由主公打理,百姓将不用愁吃穿也!卑职替两县百姓谢过主公!”
“这点封兄放心,某一定能做到的!”曹『性』微微一笑,看向了蒋琬、黄盖。
先后效忠孙坚、孙策、孙权的三代元老,晚年还老当益壮,甘愿受苦肉计的黄盖,看着自己这位刚刚效忠没多久,且是自己的第一位主公,重重的点下了头颅:
“主公掌握襄樊,定能保荆州安宁,末将愿鞍前马后,全力支持!”
黄盖的支持,让曹『性』如同吃了太上老君的九转仙丹,每个『毛』孔都无比的畅快,最后的蒋琬,此时变成了焦点。
“主公,卑职想问一下,为何天下人的目光都放在朝堂,一心想做三公九卿!为何您却想着控制诸县?难道一州刺史或一地太守,对主公来说更加重要?何不如世人一样,在朝堂上披荆斩棘,辅佐皇上,拨开大汉的云雾!”
看来这蒋琬对大汉还抱有一定的归属啊,也是,蜀国的文武,基本都是如此,蜀本身就是刘备以汉室宗亲的身份,继承的汉朝,因地理位置,而称蜀汉。
曹『性』仍然不愿放弃,脸上透着坚毅,语气中充斥着雄厚的抱负:“公琰,宦官外戚轮流把持朝政,党人大臣只知求同伐异,天下苍生被压迫的无法存活也无人管理。”
“正因为这样,朝中才需要主公挺身而出!拨『乱』反正!”说这句话时,蒋琬已经有些情绪化了。
“公琰,你忘了我的身世?”
这下蒋琬沉默了。
庶民,在西汉或许能有拔『乱』拥正的机会,但世家把持的东汉,连进入朝堂的发言的机会都没有。
“曹某虽不是什么海内名儒,也不是皇亲国戚,但不能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毫无意义的死去。”
曹『性』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看向蒋琬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沧桑:
“公琰,天下是很难再回归太平的,还记得你为何留在我身边吗?当初我说西凉已『乱』,是否属实?又说江夏在年初将『乱』,如今是否属实?
那我告诉你,不仅这二地,席卷天下的黄巾终未死绝,不日就会死灰复燃,并且,今年,北方鲜卑必然会南下劫掠。
那时,黄巾余孽将层出不穷,异族、汉族,各类叛军数不胜数。
曹某不过一介庶民,毕生目标就是保我大汉一地太平,挽救更多的汉人血脉,建立一个超脱平凡的繁荣、和谐、安定之所!”
曹『性』对未来的神预判,仿佛一桶冰水,将情绪化的蒋琬,从头淋到脚,恢复了冷静他看着曹『性』,眼中泪花闪烁:“主公,是某错怪了您!琬愿为主公的目标,奋斗终生!”
总算搞定了。
曹『性』呼出一口浊气,开始了接下来的安排:“襄阳、樊城二县,受叛军祸害严重,城中百姓,全部受其协裹,两城几乎见不到居民,如此白板,正好由我等在官员、士家归来之前,将他涂画填充完毕。
从浈阳调来的官吏已经在路上,共一百零八人,都是黄巾之『乱』时,追随我的老人,忠心可靠,且从挑选出来,就一直学习文化,作为这方面的官吏培养。
先后出任过各地的亭长、乡吏、县吏,甚至代理过主簿、县丞、县尉、县长,这类高官,文化、经验都有一定保障。”
对于曹『性』培养官吏,追随最早的曹鹰了解较多,余等都处于一知半解,对曹『性』一次拿出一百零八位地方官吏,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正规编制内的地方官吏,不比基层武官,最先你要懂得文墨,其次还要有相关的专业学识。
往往,这些都是被垄断知识的世家所把持。
也只有这些主学这官吏方面的士家子弟,当起来才最是得心应手。
以豪强的文化知识,都不一定能够胜任,且越是高的官职越是如此。
就像历史上的孙坚,哪怕当上了豫州牧,拿下了大半个豫州,但武人出身的他,对地方的把控等同于无,就算他掌管着整个豫州的军政大权,依然没用。
真正掌握地方的士族豪强,只是阳奉阴违,根本不承认孙坚这个州牧。
看着诸人惊讶的表情,曹『性』浅浅微笑,继续说道:“到时,整个襄樊二城,所有官吏都将是我等之人,就算中枢再来命官,亦可以将其架为傀儡!
荆北有数十县,都落入到了赵慈手中,我会将这些城池,一一攻下,这些要仰仗曹鹰、公覆、阿真你们三位了。”
“诺!”
曹鹰三人拱手领命。
“到时还要任命代理官吏,培养自己在荆北的影响和势力,想做成这些,与士家豪强之间的交流合作必不可少,这些就要麻烦封兄同公琰了!”
曹『性』说完,李封、蒋琬齐齐领命。
已经下定决心全心辅佐的蒋琬提议道:“主公,荆北望族蔡家与您丝丝相连,不如以其为突破点,多提拔蔡家子弟,让其沉底倒向我们!”
态度可嘉!
曹『性』内心赞道,拍手叫好:“公琰所说有理,你同是荆州士人,这蔡家就交于你!
顺便留意一下,看能不能将南郡士族中的蒯良、蒯越、董和、霍峻,豪强中的冯习、张南招揽过来!”
蒋琬疑『惑』的问道:“七大家之一的蒯家二人但也罢了,可这董和、霍峻,及冯习、张南是为何人?主公您认识?”
我认识我早就自己去招揽了,只知道其名及所在的郡,暗地找起来就像大海捞针,如今以蒋琬这个代表自己的士人出面。
到时肯定会有数不清的士族豪强宴会,这种主动上门聚会,说不准就能找到。
曹『性』『摸』了『摸』绒须,故作高深:“公琰,你知道淑良有识人之明,可知我不仅有,且能从道听旁说、蛛丝马迹中分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