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通过了袁绍、袁术两人的任命表章之后,朝廷使者释普基,沿黄河顺流而下,在黄河北部,青州平原郡,见到了袁术、袁绍。
不仅是如此,连另外三个受封的人也都在,这三人分别是袁家二代中第三人袁遗,谯县曹操,富春孙坚。
一望无际的平原,无边无际大军,如同森林般的旗帜,写满了“袁”,其中还夹杂着“曹”、“孙”、“纪”、“颜”、“文”、“高”等等将旗。
众多能臣猛将环绕的袁术、袁绍,领着大军在黄河北岸,迎接天使释普基的船只,根本没有让释普基入城的意思。
释普基试了几次,都被对方婉拒了,根本没有机会入城,一气之下直接拿出了诏书:“袁术、袁绍、袁遗、曹操、孙坚接诏!”
五人中有三人一脸的疑惑。
倒是袁术、袁绍一脸的兴奋,他们的升迁,要有人送信通知他们了。
释普基念完两人的诏书,并把官服官印都交给他们之后,接着打开了第三道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校尉袁遗,文武双全……,今特升为征夷将军,封袁县子,食邑六十户,于陈国东北,长白山脚下建国!”
刚刚袁家三兄弟,还在嘀咕朝廷整出个奉天承运这个开场白,之后面对诏书内容,三人脸色精彩了起来。
袁遗在辽东的东北陈国边上建立袁国,袁遗出任封君,这也太令人意外了,而且事先还没人通知他们,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眼前这个有着占人血脉的释普基,临行时,在他主子的授意下,向少帝要来的诏书。
“袁县子,接旨吧!”
袁遗犹豫了起来,他虽有些志气,但他的名望、才能,可不比他的两个兄弟啊。
而且袁术、袁绍的不和愈加明显,让他正在为站队左右为难,这个县子爵接不接受,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释普基露出了几分不耐烦之色:“怎么,袁县子不愿接旨?不想为大汉开疆扩土?不想复周礼?不想做一国之君?不想建立袁国?”
这一个个提问,个个都是诛心之论,让袁遗每一个都不敢反驳,又不敢在袁术、袁绍没点头之前,先点头。
在场的可不止是三袁、曹、孙五人,为壮声势,向曹性传递一下自己的实力,身后大小名士好几十,就王修级别的都有十多个。
这些名士无一例外,都是大儒,袁家本身就是以儒传家,对于忠君、复周礼,儒家有着至高的狂热。
“儒士不可不复周礼……”
“报效国家不可推迟……”
袁遗迟迟不回答,身后的名士们已经冒出了小声议论的声音,袁遗听的顿时汗流浃背。
袁绍刚要回头相劝,想想又算了,因为不一定有人听他的,名士最喜欢的还是学直言极谏的铮臣,至于当地是不是铮臣并不重要,说的对不对,也并不重要。
本来是为了壮声势,变成了丢脸,那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不过袁绍不敢回头阻止议论,有人敢。
袁术顿时吹胡子瞪眼,回头看去,看架势,都有龇牙咧嘴的感觉。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钱的。
袁术他是既不要脸、不要钱、还不要命,同时还喜欢耍横,根本就是“超脱凡人”的存在,惹到他了,天王老子都敢跟你玩命。
偏偏他还够义气,身边聚集了大批刀口舔血的人,如雷薄、苌奴等。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货出了名的不讲理,惹到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释普基再次发言:
“袁县子,内阁刚刚推出了《分封殖民法》,并在国会得到了通过,皇上著名盖上了玉玺印章。
分封殖民法将铸在青铜国鼎上,国鼎不腐,殖民法永远有效。
想听听内容吗?”
内阁、国会虽然新鲜,但士家们也熟悉了对方的存在,更了解了它们的职责,只是第一次正真的实行其责,并一出手就是一部几乎不朽的国法。
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不影响他们对《分封殖民法》的好奇,而且听名字,就跟周礼中的分封制有很大的关系。
所有人都望了过来,代表了所有。
释普基并不懂在场的人代表了什么,更不知道袁术、袁绍的能力,颇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释普基面对袁术、袁绍依旧一脸的戏谑,不将他们当回事:
“袁县子,还有诸位,包过在场的所有人!”
释普基将所有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以至于连小兵都看向了这里,这时名士中的几人,露出了几分担忧,最后由一位中年文士出列。
“主公……”
刚说两个字,袁术已经回头,眼睛已经瞪了过来,杀气开始弥漫,人群中,草莽出身的袁术部将像瞬间收到了战斗的信号。
苌奴更是手握紧了兵器,准备随时上去结果了这厮。
苌奴是山越人,其身份使他如释普基一样,根本就不受大汉的规律所约束,说内心更信奉以武为尊都不为过,所以他是真打算袁术一点头,他就上前取下这位袁绍麾下名士的头颅。
这些讨曹联军内部的不和可见一斑。
“公则先生,你的想法我懂,我会与公路商议的!”
袁绍极具亲和力的劝道,名士郭图郭公则不再说话,只是看向苌奴的眼神隐含恨意。
“怎么样?还没考虑好?那好,我给你一刻钟考虑一下!”
释普基又拿出了两道诏书:
“曹操接诏!”
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还在为分封殖民法而沉思的曹操清醒过来,连忙起身做拜:“微臣曹操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谯县曹操,忠君爱国……讨贼有功,升为漠西都护府都护,护西鲜卑中郎将,封曹乡子,食邑三十户,于漠西择地建曹国!”
这个官让曹操很是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最终,曹操不知该不该放弃中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