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免费阅自从得了冥世诀以來,韩风便是各种一路顺风,基本都处于强势地位,几乎就沒遇上大的挫折,也渐渐养成了一种俯视众生的习惯,内心里总是不知觉的有一种微不可察的优越感,
作为唯一的神祗,不可否认的是,韩风也有这样的地位和实力受到人间的仰视,
不论世人是否知道灭世大劫,都不能抹煞韩风“救世神”身份的客观存在,
可就在今天,这样一尊担负着世界存亡的神祗,却被一介小小的凡人给彻底无视,
尽管疯哥历來自诩“以德服人”,但也同样历來腹黑阴暗,爱记仇的天性依然难改,因此,本就不情不愿的那声“陈叔叔”既然还沒叫出口就遭到无视,那自然绝不可能再腆着脸去和那官僚有什么交集,只在心中冷哼一声,翻个白眼,便自顾自的拉着两个老婆当即坐下,再不看陈经纶一眼,
赵霏霏和唐月儿可是差点便气炸了肺,
自从跟了韩风以來,两女走到哪里不是被捧着惯着,家中异兽成群,手下奇人无数,就连华夏老大刘云见了两女,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可偏巧在这西北之地,却硬生生的被人无视,
两人心中的怨恨愤怒,可想而知,
尤其是老公韩风今日因为生育的话題,本就憋闷,再遭此冷遇,心中定然难过之极,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自然是那陈副书记无疑,
在二女心中,老公自然是可以随便拿來揉捏的,但在外面,韩风哪怕受了一点点委屈,都会被两女无限放大,
更何况这陈副书记的表现,简直就是吃果果的打脸了,就算韩风不予计较,但赵霏霏和唐月儿的心中,又岂能轻易放下,
赵霏霏柳眉一扬,翻个白眼,怒意难忍,随手便已操起一根筷子,,还是袭击李解放剩下的,便要出手,旋即却被韩风拉回了椅子上,耳边还传來淡淡语声:
“干爷爷在这儿呢……”
唐月儿自然也听到了,稍稍向那陈经纶丢了个白眼,却是娇笑一声,突然道:
“李大将军,传说天山极品雪莲养颜美容,你能不能给咱姐妹也弄个几十朵來,让咱们也免得老是被人欺负,,”
早在陈经纶对韩风视而不见之时,李解放便白眼一翻,心中登时怒火升腾,
剥了他老李的面子,还不见得就会伤到韩风的面子;但若是削了韩风的面子,却是铁定打了李解放的脸,
就因为两人之间的兄弟情分,就因为韩风不久前才刚刚说过的“我相信你”,
只是考虑到此间主人正是韩风的干爷爷,老李才沒有当场发飙,此时听到唐月儿话语,当即笑道:
“两位弟妹都是世间绝色,与我这兄弟堪称神仙眷侣,只有那有眼无珠的家伙才会放着真神不拜,反而來我这小庙胡乱烧香……真是好笑啊,好笑,”
狗蛋兄说完,还特意仰天打了两个哈哈,却是干瘪生硬之极,竟无一丝笑意,
而对于陈经纶满心热情伸过來的双手,,上将兄忙着打哈哈去了,便自然沒有看见,
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无视,陈经纶顿时楞在了当地,一双手颤颤的伸在空中,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当真尴尬无比,
想收回双手,在未得到李解放回复之前,陈副书记还沒那个胆量,,万一这老头哈哈打完了才握手,却沒了目标,那可就大条了,
但就这么呆呆的站在这里,保持着这种谦卑的姿势,又几时才能等到对方的回应,
老子可也是一方高官啊,怎能如此丢人,
李解放哈哈很快打完,却似根本沒注意到身旁多了一个人,甚至连那双微微抖动的大手就在眼皮子底下也仿如未见,神情自然,举杯邀饮:
“好兄弟,老哥哥我倚老卖老,祝你与两位弟妹天长地久、永生相伴,呵呵,”
虽只是一声轻笑,却比适才那大声干笑喜庆得多,简直就是判若云泥,
韩风见老李如此仗义,心怀大畅,便与之爽快的干了一杯,赵霏霏也觉这家伙极为给力,登时便忘却心中不快,也举杯笑道:
“你这老头还算有点良心,看在你的良好表现上,以往的一切,咱们就算两清,不过,并不包括这个哟,”
尽管赵霏霏同时还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老李还是喜出望外,如蒙大赦,赶紧给自己满上,双手举杯,眉开眼笑的道:
“霏霏弟妹果真女中豪杰,心怀宽大,咱老李也望尘莫及,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就是,”
说完一仰脖子,一大杯晴雪佳酿便已入肚,随后还挤眉弄眼的照了照杯底,以示豪爽之意,
赵霏霏兴致一來,哪肯落后,皓腕一翻,便也是酒到杯干,堪堪跟李解放战了个平手,这还不算,这丫头手背一抹唇边酒渍,朗声笑道:
“老李,再來,”
韩风和唐月儿静静含笑看着赵霏霏发疯,既不制止,也不参与,宛如修养极佳的电影观众,
拼酒永远都能活跃酒桌上气氛,但欢乐却不能属于每一个人,比如省委书记柳大军,又比如副书记陈经纶,
老柳是觉得伤了客人的面子,以后大家面上不好看,,虽然这陈经纶不请自來,但來者是客,又是多年的工作伙伴,无论怎样,都不能像李解放那样将人家晾在当场,
狗蛋兄有那个资格和胆气,柳书记却还要考虑一地为官的问題,
虽然这陈经纶对韩风夫妻无视,老柳也很生气,但那毕竟是晚辈,偶尔受受夹磨也是难免,不过这省委二把手要是就此与己结怨,却还真是一件极不划算的事情,
首先,很多工作就不好开展……
老柳赶紧站了起來,
…………
和柳书记的稍显淡定相比,陈副书记现在可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无视柳书记干孙面子的事情,陈经纶当然清楚,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却是尽量摸清李解放突然现身新域的真实目的,,小辈们受点委屈,转头好好哄哄就是了,大不了再在某些方面对老书记做些让步,相信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題,
但若这李解放真是为了自己,,或者说是新域反腐,,而來,如不尽力与之结实、周旋,提前拜神,日后万一有个好歹,平拍到时就连哭都找不到坟头,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陈副书记自认并无过错,一切举动,都是多年锤炼的结果,
但谁知道这柳书记的干孙,居然与这瘟神关系如此之好,竟然宁愿得罪一名省级实权高官,也要为那青年找回场子,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老陈心中感慨归感慨,但对于那尚且不知姓名的青年或多或少的起了一丝忌惮,
在沒有硝烟的官场中,忌惮,基本就是排除、疏远、或是敌人的代名词,
陈经纶不敢招惹李解放,甚至连记恨都不敢,但并不代表堂堂省委副书记就不敢给省委书记的干孙下绊子、埋套子,
只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干巴巴的杵在李解放身边也不是办法……
陈经纶眼珠微微一转,苍白的脸上陡然隐现一丝笑意,望向李解放邻座的本家陈红卫,正待开口以化解自己的尴尬,就听柳书记笑呵呵的道:
“陈副书记來者是客,倒是我这个主人家怠慢了……卿瞳,还不赶快加座,难道你就沒见着陈夫人都还站着的么,”
说话间,柳书记已经离座來到陈经纶面前,紧紧握住副书记双手,目视对方,语出至诚:
“陈副书记平日操劳公务,难得有暇小坐,今天可得多喝几杯,日后还请多多配合工作啊,”
陈经纶目注柳书记,见其眸光清正,毫无闪烁,语气自然,不似作伪,便稍稍宽了些心,
若李解放真是要对付自己,柳书记便绝无可能如此坦荡,
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陈经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既然心魔暂去,脑中顿时一片清明,闻言便当即笑道:
“偶尔与老妻过过二人世界而已,今日也算巧遇,承蒙老书记抬爱,经纶便厚颜叨扰了,”
柳大军一边连声谦逊,一边亲自引导陈经纶夫妇落座,,至于副书记的秘书,自有卿大秘对等招呼,这点自矜,柳书记还是有的,
…………
恶客上桌了,赵霏霏强忍不满,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轻哼一声,却不敢再有其他表现,便一心拉着李解放喝酒,,柳老爷子都亲自出面了,谁还敢再放肆,
唐月儿倚在韩风身上,不时说笑几句,倒也沒一点不满的迹象,
韩风就那么傻傻的笑着,时而与唐月儿说话,时而与陈红卫喝酒,更多的时候,便是看着小丫头和狗蛋兄拼酒,
这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
但酒桌上的诡异气息,却是越來越浓,
整张桌子十个人,虽是笑谈声、划拳声不断,但那气氛,竟如被人用刀在桌中劈出了楚河汉界一般,你说你的,我喝我的,虽同处一桌,却绝无交葛,
就在这僵住了的迷局中,陈经纶的心,越來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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