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贞二很相信自己的实力,也同样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能超过自己。
这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在一次次的搏杀中总结出来的真理。
的确,在安倍看来,经过无数次任务、被无数条人命证实的,就一定是真理!
然而现在,一直都处在食物链顶端,孤高冷傲的安倍贞二却发现有了对手。
那个只顾着和身边女人调笑的华夏青年,居然也拥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本事!
之所以这样说,是安倍绝不相信还会有人比自己更强……
但就连安倍自己,也做不到凭空变出一颗骰粒来,而这华夏青年却不动声色的就已搞定。对此,安倍极为警惕,极其冷静的做了任何一名荷官应该做的事情:
“两点!庄赢!”
没人知道三粒骰子为什么只剩下一粒,而且这也不是赌场本身举行的赌局,因此明知其中必有蹊跷,赌场方面也不会出面。所以,重要的只有结果。
结果就是——韩风又赢了,虽然只赢了日本人一枚最小的赌注,但赢就是赢,没有什么好说的。
日本人抹了把冷汗。幸亏多了个心眼,没有压太多,否则真要输得只剩一跟兜裆布,然后从澳岛游回日本?
“还来么?”韩风捏起那枚最小的筹码,戏谑的看着安倍贞二,口中却是对那日本人笑道。
“八嘎,得意忘形的支那人!”
日本人鼓着眼睛喘着气,兀自不服的又取出一枚筹码,还是面值最小的那种:
“有本事,今天你就把这些筹码都赢了去,否则,你就是东亚病夫!”
“好啊!”疯哥眼中寒芒一闪。
原本以韩风“以德服人”的风范,高高在上的心态,是不屑也不想对凡人出手,毕竟那太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作为一名炎黄后裔,不论是人还是神,都不可能在日本鬼子的连环闪击下保持冷静。
八嘎+支那人+东亚病夫,那小日本在短短一句话之内,就触及到每一名华夏人的逆鳞——而且还是极端无赖的侮辱着华夏人、亵渎着华夏民族。在场的所有华夏赌客,顿时愤怒起来,纷纷鼓噪着上前,看那架势,估计连那日本人最后遮羞的兜裆布都要给扯掉!
韩风笑着制止了众人:“我是庄家,这是我的赌局,要下注就下注,不下注就别捣乱!一个小日本而已,迟早会死得很难看……请问,你是谁?”
最后一句,却是对安倍贞二说的。安倍一怔,因为清楚看到了韩风眼中一掠而过的杀机。
虽然明知不是针对自己,安倍还是感到一丝忌惮。不过基于良好的杀手素质,还是微微笑道:
“港岛田家骐。你们还需要赌下去么?”
“你是香港人?”韩风大为惊奇。
虽然说香港本身就是个自由港,但留居其中的日本人并不多,而眼前这人,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的华夏血统,却拥有华夏人的身份和姓氏?
如果是日本人的姓氏,那一定是“田间”、“田野”、“野上”或者“田边”等地理位置……
“你很有趣,”冒充华夏人的日本人。韩风真的感觉很有意思,也突然得到了小灵的提示:这位自称田家骐的日本人,正是在何家寿宴上提前离场的那位纨绔公子——也就是那三十多颗炸弹的主人!
“不过就不麻烦你了。”韩风笑道:
“既然你也是华夏人,等下我们再聊。现在嘛,我想自己赌这一局……对了,田公子,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离开,否则一定会后悔的。四百亿!”
安倍贞二心中一惊,脸上笑道:
“都是华夏同胞,我一定在这里为你加油!”
这该死的东西,居然说出了“四百亿”这个花红的数目——难道他就是幕后的买家?
现在就是赶安倍出去,他也一定不会走的。
任何与任务有关的人和事,安倍都不会放过。
要是安倍知道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正是“四百亿先生”的话,会不会当场拔枪呢?
韩风对安倍笑了笑,又让塔娜清点出从章家赌场开始的本钱,然后将筹码分成平均的两堆,一堆送给清荷赌场作为抽成,另外一堆……
“大家都拿去分了吧!”
足足一百多万的筹码,就是一百多万的澳元!看着正在乱哄哄分着筹码的人群,那日本人顿时感到了冷落,高傲的撇嘴冷笑:
“支那人,还是没有素质!支那人不敢赌了?被大日本武士吓破了胆?哼哼!东亚病夫!”
韩风突然露齿一笑,即便在现场的喧嚣中,那日本人也清晰的听到了他的话——完全从齿缝中迸出的几句话:
“来自宫城县的猪猡,老子明确告诉你,就算今天老子大发善心,你也最多还有几个月的寿命!留下你那一点钱,滚回日本等死去吧!”
“华夏,不是你这种贱人能继续耀武扬威的地方!”
接着,这名来自宫城县的日本人就感觉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看着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远。当他的目光不小心看到赌场外面招牌的时候,颌下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和黑暗,然后,就再没有了然后……
安倍贞二看得目瞪口呆。
把一个人丢出十几米远,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至少安倍本人就能做到。但要将一个体重一百五十斤所有的胖子像回旋镖一样绕过柱头、走廊,最后准确丢出大门外的事情,安倍连想都不敢想!
这已经无关力量,而是技巧。
这已经完全脱离了物理体系和地心引力的影响。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
可就是这样的人,一个看起来斯文而邪气的华夏青年,居然就拥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从他的表现来看,还只是随手而为,根本就没有一点吃力的意思。
如果这真是幕后悬赏四百亿美金的雇主,为什么就不亲自动手?
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不懂!安倍愣愣的想到。
“终于清静了!”韩风夸张的拍了拍手,似乎生怕那日本人颈脖上沾满了灰尘:
“田公子,晚上十一点,来章家赌场一趟,直接找章鸿奎报上你的名字,我就知道是你到了……我会直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所有消息——包括那个人的具体位置!”
安倍贞二愈发确定这名青年就是血榜老大的伪装,或者就是悬赏买凶的雇主,否则怎能说出“四百亿”这样的话语?
要知道,就连那即将被自己杀死的目标,那位天风集团的董事长,也还不知道自己只值这个价钱呢……
“如您所愿先生,而且我也恰好认识章公子。”安倍微微鞠躬,保持着一贯儒雅的笑容。毕竟不管是血榜老大还是幕后买主,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必须给予应有的尊重。
“一分钱没赢,一分钱没输,真没意思。塔娜老婆,赌场真没意思,咱们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
众人绝倒。
现在才下午四点过,就一心想着睡觉?但看看塔娜绝美的容貌和妖娆身姿……如果是自己,恐怕连房门都不想出了吧?
就不知这年轻人的身子骨,能不能经得住熬!
安倍贞二笑笑,领着韩风两人出了赌场大门。
那日本人还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路边,殷红的鲜血从头部蜿蜒流出,染红了附近的地面,看得人触目惊心。
韩风和安倍都清楚,这只不过是撞破了头脸、震碎了牙齿而已,这一点点血看起来可怖,却影响不到什么,最多鼻青脸肿牙齿掉光罢了。而在路人眼中,像这种被赌场丢出来的人,肯定是因为出千所致。在澳岛这种赌城,这种人最不值得怜悯。
没见到连警察都懒得多看一眼么?
“晚上见,先生。啊,当然,还有这位漂亮的夫人。”安倍继续谦卑的笑着告别。韩风也笑着道别,两人宛如久别重逢却又即将分离的好友。
“晚上见,田公子。我想,我们一定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很令人浮想联翩的语言,却出现在两个男人之间,呕!
…………
“我今天赢了二十万,二十万耶!”
赵霏霏大呼小叫的声音到处乱窜,显示着这丫头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
只要有进账,赵霏霏便总是如此。真不知道在天风总部每天看着多出来的那一长串零,赵总监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章叔叔的赌场,我们就只看了看,参观了一下,输了几百块给老虎机。”何缈很清楚道上的规矩,又是陪着长辈,自然要保持过门前的低调与矜持。
“月儿老婆,你呢?”当着一家长辈的面,韩风没敢将手伸过去,只笑眯眯问道。
“我在忙着和柳总打电话。”月儿姐笑得波澜不惊,却是炫目的美丽:
“柳总拼命想要留下十亿美元当做奶粉钱,被我狠心的……拒绝了!”唐月儿似乎很不满意柳帅的自私行为:
“天风已经进入香港金融市场,怎么能容许他瞻前顾后?”
韩风大乐:
“这死纨绔,就是个守财奴……呃,霏霏,我不是说的你……哪像你家老公这么清纯,到现在都才只有四个老婆!”
一片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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