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继续说:“鲁西战场,主要是国共日三方,请问齐子修,你站在何方立场上,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齐子修无理辩三分地说:“虽然我没打日本人,但是我也没有和日本人联合,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本站新域名可樂小說網(k1xsw)的首字母,最大的免費言情中文網站,趕緊來吧。㈧Ω『┡㈠中文网www.』8⒈zw.com”
“呸!”韩行继续反驳说,“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我就把这几年来你的所作所为给大家说说吧,让大家评评理?”
不论国民党人,还是**人,谁都知道齐子修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至于怎样演变的,怎样做的,只知道个大概,谁也不知道全部。这会儿都竖起了耳朵,在静静地听着韩行的讲解。
韩行说:“月16日,张维翰为聊城县的抗日县长,领着四十二义士守聊城,抗击日寇。而你那时不过是29军石友三部冀北保安队的一个连长,不领着人马去抗日,却领着一些溃兵骗开了聊城的城门,对四十二个抗日义士全部逮捕,横加关押。
亏着以后范专员收编了你,要不你这一连的溃兵,早叫范司令给灭了。以后你不思悔改,却继续助纣为虐,和国民党的顽固派王金祥勾结在一起,又制造了金豪饭店鸿门宴,要将坚决抗日的32支队徐玉山无故加害。要不是张维翰及时解救,徐玉山早被你害了,要不是范筑先放你一码,你早被枪毙了。
月,你又帮着王金祥制造了‘鄄城鸿门宴’事件,要将坚决抗日的13支队冀振国加害。亏着13支队和32支队早有防备,才没有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范筑先牺牲后,你齐子修更是有恃无恐,有两套军装,一套是国民党瓦灰色的,一套是皇协军草绿色的。有两种番号,一是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保安十一旅,一是日寇和平治安军二十二师。
仗着自己手下有几个兵,跟在鬼子后面,鬼子进行完扫荡后,你们接着进行二次扫荡,和鬼子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大白村的一位老先生说得好,你们是‘日本鬼杀人放火,国民党出榜安民。’
在博平县的阚庄惨案中,男的,青年壮丁都被逼到庄东边,那里摆了四把钢铡,没有审问,不要供词,凡是能使用钢枪的结实些的小伙子,都一律上了铡,劈腰两断,一连铡了八十二人。言情首发
鲜血流在大路上,直流了半里路长。头、五脏不让埋,被血淋淋的挂在那一带光秃秃的枣树上,任苍鹰和乌鸦争着啄食。
女的,十二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妇女都被集合在场院里,没出嫁的闺女、新娶来的媳妇、生过孩子的母亲和年迈衰老的老婆婆,被分成四类。你们这些军队也按连排长、士兵、伙马夫的等级,排着队强奸妇女。
特务团团长单福生还指挥着进行奸污,无耻到只有他这样的畜生才能够说得出来的话,‘你们肚子里都是八路军,现在我们来给你们换换国民党的种……’闺女和媳妇有的被拉去强奸四次、五次。
老贡生葛富生的孙女才十五岁,一个汉奸排长硬要把她拉去强奸,小闺女的母亲跪着求饶,‘老总!她还小……’’小……就用刺刀割割。‘她还是被没有人性的排长给强奸了。
齐子修你说说,你还说不和日本人勾结。这几年,你杀了多少抗日军民,作了多少孽,老天知道,全鲁西的人们都知道……”
听着的八路军战士,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要把齐子修生吞活剥了。听着的国民党士兵有的感到无话可说,有的感觉到了羞愧,这哪是中国士兵干的事啊,简直和禽兽无异。
韩行的一段铿锵有力的话,说得齐子修再也无话可说,只觉得一股子邪气在胸中憋闷着,难以吐出来。
俘虏兵王老三对李大中说:“李指导员,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李大中本来就看不起他,熊他说:“你能说个啥,韩司令正舌战齐子修呢,你别打岔!”
吴小明说:“就让王老三说说吧,他是齐子修的兵,更能以自己的亲自经历,来教育齐子修的那些兵。”
韩行也说:“我累了,喘一口,也让这个王老三说两句吧!”
王老三接过了土扩音器,喊道:“我是王老三呀,邵吉胜旅警卫团的,弟兄们啊,原来我也是齐子修的兵。咱一个老百姓,图的啥呀,还不图混碗饭吃。可是想想咱干的这些事,确实不是人干的,在冠县北,把老百姓逼得没有活路了啊!
在这边,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官兵一致,当官的对我们当兵的好,对我们这些俘虏兵,也没有歧视,和他们老八路是一样对待。蔡庄一战,我真是对齐子修感到寒心啊,战场上的伤兵竟然伤了没人抬,把他们活活地扔在战场上没人管,甘心让他们流血死掉!更重要的是,叫人心里冷啊。后来亏着八路军把他们抬到了自己的阵地上,进行救治。
弟兄们就是抬到八路的阵地上,也不素净,齐子修一顿炮弹,把这些伤兵又给炸死了不少。弟兄们说说,跟着齐子修还有什么干头,活着当炮灰,挨打受气,伤了没人治,死了没人埋……”
王老三的这些话,像一根根尖针一样,深深地扎在这些国民党官兵的心里。这个齐子修,没有人性啊,比**、八路军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听着的齐子修也是感到没话可说,这些话都是大实话,官兵们都知道的,自己再巧舌如簧,也没法反驳这些铁的事实啊!憋在心里的一口气越积越厚,无处泄,一口气没有上来,“呜——”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伯禹一看,再也不能让这个投降兵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就得把齐司令气死了。只得下命令说:“开枪,开枪,不能让他再讲了。”
邵吉胜也大喊道:“开枪,开枪。”
机关枪和步枪朝着这边打来了,政治攻势暂时停止。
王老三对李大中说:“指导员啊,我讲得行不行啊?”
李大中说:“马马虎虎,还算勉强可以。”
韩行却对王老三鼓励说:“讲得很好,你是齐子修的兵,以你的亲身经历讲给齐子修的兵,几句话胜过一个连啊,更能打乱他的军心。”
枪声稍微稀了点儿,韩行又接过了扩音器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既然你齐子修不做这些事,还怕什么,害怕把这些话讲给你的官兵听?自凡有点儿良心的中国人,听一听,齐子修能办什么好事儿?跟着他当兵,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死了进不去祖坟,自己得好好地琢磨琢磨前程了。”
枪声又响了,还是不让韩行讲。
枪声又薄了点儿,韩行说:“齐子修啊,我们不强攻据点,是为了给你个机会,希望你能有个琢磨自己错误的时间。好吧,既然你人事不懂,我也没有办法,就试试我们的火炮吧!南炮楼的官兵注意了,请你们赶快下来,要不,我们要开炮了——”
韩行这样一喊,南炮楼上正好驻扎着齐子修的一个排。班长就问排长:“排长啊,韩司令下通知了,叫我们赶紧下来。下不下啊?”
这个排长一听,光棍不吃眼前亏,韩行自凡这样说了,哪里还敢不听呀,炮弹可不长眼睛。赶紧对全排下命令说:“赶快下去!赶快下去!他通知我们了,再不下去,成了不知好歹了。”
命令一下,排里的官兵立刻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就在他们刚刚逃下炮楼的时候,只见头顶上三颗黑黑的弹丸,一颗接一颗地飞了过来。
“轰轰轰——”三声巨响,炮楼上砖石乱飞,在炮弹的剧烈爆炸声中,整个炮楼坍塌了下来,灰尘、浓烟冲上了云霄,好一阵子,烟尘散去,炮楼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堆废墟。
侥幸逃命的官兵们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好玄啊,差一点儿活埋了。”“韩司令仁义啊,炸炮楼先打招呼,放了我们一码。”“唉,真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啊——”
韩行炸完了南炮楼,又对北炮楼喊道:“现在南炮楼完了,该你们北炮楼了,请弟兄们赶紧闪开——”
北炮楼的一听,南炮楼已经做出了样子,我们还等什么呀,也是赶紧抱着头逃出了炮楼。几颗炮弹下来,北炮楼又成了废墟一堆。
等烟尘散尽后,韩行又对着油坊据点喊道:“何去何从,请你们自己拿定主意,真要是我们失去了耐心,等烦了,说不定来个玉石俱焚,那个时候,后悔也晚了。”
齐子修听到了这里,又忍不住心里一阵窝心的难受,“呜——”地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张伯禹又对着官兵们喊道:“开枪,开枪,不站让这个韩行再喊了。他要是再喊,齐司令真是没有活命了。”
邵吉胜也鹦鹉学舌地喊道:“开枪,开枪,不能让这个韩行说话了。”
又一阵枪声乱起,打乱了韩行的讲话。
韩行对一直在旁边听着讲话的马本斋说:“马司令,我讲得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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