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杀神啊,怎么动作这么快呀!雪狼别动队,可谓是日军的精英,怎么光有还手之力,没有进攻的机会呢!
李大中就像上课一样,对几个年轻的战士说:“第三招就叫,穿心葫芦。”把第二刀没有见肉的大砍刀顺势一抽,然后往前一插。小鬼子刚防完了第二招,没想到第三抬又来了,急忙把大枪往下一压,身子往后一闪,意思是避过刀尖。
没想到,动作还是慢了点儿,被李大中快速前行的刀刃划上了,划上了还不算完,李大中的刀刃还在往下走。这一下子不要紧,肚皮被拉开,肠子也受了伤,就和开刀一样,粗粗细细的肠子淌了下来。
这个小鬼子当时还没有觉得疼痛,大枪一扔,急忙抢自己的肠子,还想把肠子再给按上去。
李大中就和上完了课一样,对几个年轻战士说:“下面就该你们的了,我也不和你们争了。”
几个年轻战士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一拥而上,三四把刺刀同时插入了这个日军的身体。
孙大突和雪狼别动队决战又是另一番景象。他看到雪狼别动队虽然子弹没了,但是刺刀拼刺还是挺溜的,一个人对付运东大队的二三个人,仍然占着上风。这还了得,这些人就是魔鬼呀,自己的拼刺术自己明白,要想占上风,恐怕还没有到李大中那样的功夫。
急得孙大突啊,狠狠地跺着脚,他在想着办法,眼前的小鬼子中了李大中的招,被三四个运东大队的人杀死在地上。他突然有了灵感,右手抓住了步枪刺刀,左手抓住小鬼子的尸体,就像抓着了一个人肉盾牌一样,向着另一个小鬼子冲了过去。
孙大突一天吃四五斤粮食,能力拔小树,像这个小鬼子百十来斤,抓在他手里,也并不怎么费劲。
孙大突手中的这个鬼子,要说死,还没有死挺,手脚还有点儿动弹,尤其是肚子上开着天窗,花花绿绿的肠子在外面挂着,好不吓人啊!
孙大突左手上的尸体在小鬼子面前一晃,就把小鬼子吓着了。他想刺,可刚才还是自己的同队士兵,实在下不了手,可是不刺,明明这是对手的一张王牌,就是朝着自己来的,反正怎么着都不得劲。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孙大突的右手步枪一晃,就给了他一刺刀。
小鬼子挨了一刺刀,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眼前的尸体又一晃。人吓人,吓死个人,那张熟悉的脸好像还对他笑了一下,吓得他的眼睛都花了。李大中右手一挺,又给了他一刺刀。
中了两刺刀,这个小鬼子的体力完了,精神也崩溃了,众战士一拥而上,把他杀死了。
王老三是个老兵油子,对付小鬼子,自有他的一套。二三个战士围着一个雪狼别动队员,还占不到上风。王老三对他们大声吼道:“狗熊它妈怎么死的!都闪开,看我的——”
这些战士还以为这个小个子兵多能打呢,别人都闪开了,他挺着枪,对着眼前的小鬼子“啪”地就是一枪,把小鬼子打死了。
有的战士不服气了,这算什么本事呀,不过就是食指动了一下。
王老三鼻子一哼,对小鬼子轻蔑地说道:“我就是再矮,总比你小鬼子高吧!”
白凤仪好不容易冲到了一个小鬼子跟前,可是三个运东大队的战士围着他打,自己根本凑不到跟前。急得白凤仪啊,跺着脚喊道:“这是我的,都闪开——”
三个战士一犹豫,闪开了一条道,白凤仪轮起了刀,朝着这个鬼子就砍了过去。“刷”地一声,刀是砍下去了,可是被小鬼子用枪一格,根本没有砍上,反而震得白凤仪右臂酸麻,力先虚了三分。
白凤仪举刀再砍,可是毕竟年纪大了,手头也慢了,还没等他举起刀来,小鬼子大枪一摆,护住头上,刀尖朝着白凤仪的心口窝就扎了下来。
白凤仪心里一凉,本想闪开,可是力不从心,脚步缓慢难动。看来真是老了,不行了,只有等死的份了。就在这时候,只听到“啪”地一声枪响,白凤仪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并没有觉得怎样疼痛,好半天才睁开了眼睛,面前的小鬼子已倒在了地上,眉心中弹而亡。
原来这一枪是吴小明打的。吴小明是干什么的?虽然人在后面,眼睛却早早地注视着战场上的每一处动静。挽救一名战士,远比杀死一名敌人重要的多。
战场上的伪军无心恋战,早已四散溃逃,被八路军战士追杀着。不少的伪军一看已成了瓮中之鳖,只好举枪投降。就连日本军官也无心再战,天皇都投降了,自己再战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也在招呼着日军投降。
只有雪狼别动队还像疯狗一样,困兽犹斗。
有一个小士兵特别能打,已经杀死了我好几名战士。七八名战士围在他身边,他还能独立支撑,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白凤仪、李大中、孙大突、王老三都被他吸引过去。就连韩行、王秀峨、吴小明也朝那里赶去。
白凤仪定睛一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鬼子像是李小丫啊,大叫一声:“李小丫,是不是你啊!”
这个小鬼子一听有人叫他,一看是白凤仪,刺刀步枪一扔,也不抵抗了,一个立整站起来,大吼一声:“干爹呀,是我呀,李小丫。”
她不再打了,有两个战士还想为难她,想一下子把她制服,结果还是被李小丫一一闪过捅过来的刺刀。她对着白凤仪又喊了两声:“干爹呀,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凤仪喊了一声:“大家不要和她打了,我也有话要问问她!”
白凤仪一干涉,战士们停止了对李小丫的攻击,李小丫恭敬地站在了白凤仪的面前,连着鞠躬,“干爹呀,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白凤仪朝他吼道。
李小丫一边鞠着躬,一边说道:“你对我好,像亲闺女一样,我却恩将仇报,把你陷入了不义之地。我错了,我错了。”
韩行也赶了过来,对她道:“李小丫,我问问你,情报你是怎么得到的?”
李小丫又对韩行连着鞠躬,说:“韩司令呀,你对我的教育,终生难忘,但是为了帝国的圣战,我是迫不得已,没办法才和你搞起了间谍战。至于怎样得到的情报,那是我用了药,干爹睡着觉,迷里迷糊告诉我的,实在不怨干爹呀!”
“那你怎样把情报送出去的?”韩行又问她。
李小丫说道:“这都是帝国的秘密,实在不能告诉你。”
看来她真是顽固到底呀,韩行狠狠地骂了一句。
李小丫又对王凤仪近前一步,看着白凤仪的眼睛,诚恳地说:“干爹呀,你能原谅我吗?”
白凤仪看着她的眼睛,狠狠地说道:“原谅了你?那张振海咋办?那么多被雪狠别动队杀死的战士怎么办?你我是父女间的私情,可那么多的战士被你们杀死,是民族之间的大仇……”
李小丫默默地听着,小声地说:“别说干爹不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李小丫又走到了韩行的跟前,看着韩行的眼睛,对韩行说道:“韩司令,你能原谅我吗?”
韩行瞪着他说:“你的手上沾满了抗日战士的鲜血啊,聊城军统站的满门被抄,张振海小分队的全部牺牲,根据地兵工厂失火,县长被刺,哪一个不是通天大案,这些都和你有直接关系啊,你做的可不是一般的案子啊……”
李小丫不住地点着头,对韩行说:“是的,韩司令,我知道自己作孽深重,天照大神也不会原谅我的……”
李小丫对着东面的方向,低下了头,默默说道:“爸爸、妈妈,女儿的罪太深重了,孩子不孝,对不起你们了,请你们保重!”
说完,李小丫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的手麻利地抓把旁边的一把刺刀,然后猛一下子向自己的胸口插去。她这样高的武功,要想死,谁也阻挡不了她。
慢慢地,她向后面倒了下去,身体离开刺刀的时候,刺刀上全红了,还向下淌下了几滴鲜血。
白凤仪的心情是矛盾的,他痛恨这个狡猾的日本女间谍,同时又有些留恋过去父女间的一些儿女情长,轻轻地骂了一句:“你呀,你呀,作孽太深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韩行的心里,悄悄笼罩起一种凄凉感,这么年轻,又这么有才,只是可惜啊,被日军的法西斯教育培育成了一个战争的机器。还有多少像她这样的年轻人,为了日军的不义之战,到死都没有明白自己所犯的错误。
大本司令官,小稻中队长,还有田原二和一些普通日军士兵和一些伪政府人员,已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抗日战士的面前,放弃抵抗了。至于伪军司令谢金銮,早被打死了。
大本司令官一眼瞧见了韩行,就觉得有些面熟,忽然想起来,几次见面,都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滑过去了,心里真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早动手,把这个对手铲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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