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田崃四郎继续平静地说:“我们也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如果没有中国的空军,什么都好说。但是中国空军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重炮联队。如果我们再继续炮击的话,可能还要遇到中国的突袭。没有办法呀,防空没法解决。”
松浦淳六郎心里更是生气,你怕空袭,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们损失了一个联队,可我们106师团将近损失了一个旅团。没有你们的炮兵支援,这个仗还怎么打
松浦淳六郎没有办法了,只能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如果没有炮兵的支援,我们只能请示冈村宁次将军了,请求他再派别的重炮部队过来。”
澄田崃四郎心里想道,冈村宁次将军哪里还有重炮部队,整个11军团的重炮全部都组织到这里来了,你这是故意戳我的软肋呀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是炮兵不支援的话也真是说不过去。
澄田崃四郎只好换了一种语调,笑嘻嘻地说道:“松浦师团长,刚才给你开了句玩笑。炮火支援马上就到。”
松浦淳六郎心里骂了一句,八嘎你要是炮火真的不支援,我真的到冈村宁次那里告你去。要是冈村宁次那里也告不倒你,我就到日军最高军事法庭上告你。
就在赣江大桥战场西边七八里地的一个地方,有一个杂树林子,从远处看,这里是绿叶茂密的树林,和别的杂树林子也并没有什么区别。稍微的走近点儿看,这里长满了松树,银杏树和竹子。
江西的冬天树叶也是绿的,何况这里早已是春天。
那松树,口侵碧汉,森耸青峰,偃蹇形如盖,虬蟠势若龙。茂叶风声瑟瑟,紧枝日影重重,四季常持君子操,五株曾受大夫封。
那银杏树,在树群中她亭亭玉立、格外端庄惹眼;无论是枝、是叶都总显得标致而又秀丽,谨慎而不张扬。万物争春的时候她怯怯的、小心翼翼的发着芽、长着叶、舒展着枝体,矜持着自己的姿态与世无争。
这时候的太阳已是相当的骄艳,银杏树昂然耸立于娇阳之下,枝枝杈杈毕挺向上,俨然一副不卑不亢积极进取的气派。她的树叶除茂密葱茏之外、还具有底、面光滑细腻之特点,叶脉布局清晰之精巧,连同叶片的边缘都是花式的。
整体看来光洁绮丽、精致可人,很像是玉石店里那种无瑕碧玉的精致扇坠儿。
那竹子更是绿烟生雾,翠玉凝露,纳凉避暑,清幽去处。杆杆临风玉树,叶叶风骨不俗。如果不是战争,人走进竹子的深处云雾缭绕,云雾深处,若隐若现着竹海的诗情画意。
漫步于幽静的竹林,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竹香满溢。静听鸟鸣,闲闻风的清香,不由忘了俗世的喧嚣。清风徐来,千万片竹叶在婆娑起舞,或许竹叶渴望风的抚摸,风中,竹叶因兴奋而颤抖着吟唱
可是现在正在进行着战争,澄田崃四郎早就相中了这个杂树林,就在杂树林里埋伏着一个联队的重炮。
徐大的j20战机几次飞临这个杂树林的上空,在上面看,只看到这是片茂密的杂树林,和周围的农田和谐地成为美丽的自然风景之一。
伪装自然是十分的巧妙,有的网子上放着各种树枝、树叶,有的大炮上直接就绑着树枝、树叶,官兵的头上也都戴着树枝、树叶。外人就是走近了看,也不一定能辨别出这里还有一门门的大炮和日本官兵。
命令一下,炮上所有的伪装很快地卸了下去,露出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天空。
炮手很快地在测算着中队的方位,联队炮兵的方位,双方的水平差距,射击诸元出来了。几发炮弹打过去,落在了中国阵地的前面。
很快地,前方的观测员通过现代化的通讯设施,报告了炮弹的误差。新的射击诸元又出来了。
日军的一百来门大炮发出了“哐哐哐”齐射的咆啸声,其中夹杂着不少的150毫米的重炮。一百来门大炮的急速射击,可使目标方圆几里地之内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刚才的几发炮弹落下来,在地上炸了几个深深的大坑。刘致远早就看到了,他急速地对部下大声地喊道:“躲避,躲避,鬼子的炮击又要开始了。”
话刚说完,只觉得地动天摇,眼前是一片火海,贼亮贼亮的白光闪了一处又一处,大地在颤抖,在哀号,在天翻地覆。耳朵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觉得好像是到了无声的世界,刘致远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耳朵。一片片的泥土从天上落了下来,盖了一身又一身。
如果没有空军和重炮团,那中队可就惨了,可是如今早就有了自己的空军和重炮团,哪能容得小鬼子逞疯狂。
战场上的形势,韩行早就看到了,他拿起了电话,立刻对侯大山说:“炮兵立刻反击,立刻反击。”
没有等侯大山回话,韩行立刻又拿起了电话,对徐大说:“空军出动,先在天上压制着鬼子炮兵,给我们的炮兵指示一下方位,再看看小鬼子是不是还有别的阵地。恐怕小鬼子还有别的炮兵阵地没有暴露,注意搜索,别再给小鬼子的炮兵客气了。”
徐大接电话的时候,其实就在j20战机不远的地方,听到了韩行的命令,立刻跑上飞机,亲自带领着一架j20战机和四架运8轰炸机紧急升空。
青云谱机场离着澄田崃四郎的炮兵阵地也就有三十里地,凭着j20战机的速度,可是加加油门就到。
飞机是居高临下,当然地上的情况是一览无余,如果鬼子的炮兵阵地没有发射炮弹,说实话,徐大还真是发现不了这个炮兵阵地。因为这个炮兵阵地隐蔽得真是太好了,飞机飞过这个地方好几次了,徐大真以为这里就是一片小杂树林。
距离又太远,红外线当然也发现不了。
可是当这一百来门炮一齐发射炮弹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一溜溜的火光划了一个个圆圆的弧线,在天空中飞过,别说红外线了,就是肉眼也看到了。而且,炮弹发射的时候,还有轻微的烟雾,一颗炮弹有一点儿,一百多颗炮弹那烟雾就大了,况且又是连续发射。
徐大还看到,就在敌人炮兵阵地的前面,也有两处炮弹在爆炸。不用说,这是侯大山的105毫米榴弹炮弹和75毫米炮弹在试炮了。
为什么还是两处炮弹在爆炸呢侯大山是老油条了,他也知道,大炮一但发射,这个炮兵阵地就算是暴露了,也怕遇到小鬼子的报复,来个一锅端。所以就把炮兵阵地分成了两拨,就是遭到报复的话,也好留一手。
徐大迅速对侯大山的炮兵进行了指正:“左炮群大炮弹再往前150米,右炮群小炮弹再往前150米,往右100米。”
没过了3秒钟,侯大山的炮群立刻纠正了方向和距离,近50发的炮弹在小杂树林的地方爆炸了。
碗口粗的松树被拦腰拔起,松树枝飞上了天空,浑身是宝的银杏树也惨了,满天的银树叶如雪花一样,漫天飘舞,清洁的竹子也不清洁了,和肮脏的泥土一块儿飞上了天空。
和这些污七八糟的植物混在一起的,还有鬼子炮兵的尸体,重炮的各种零件,一块儿统统地在天空中飞舞着,尽情地表演着。
徐大夸奖侯大山说:“打中了,打中了,连续射击。”
于是又是几百发炮弹,毫不留情地倾泻了进去。刚才还在发泄着淫威的鬼子炮兵联队,突然间哑火了,一门炮也不叫唤了。还叫唤个什么劲呀,什么也看不见了,炮位都被晃动了,往哪里打炮呀,能保着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
侯大山的重炮团,还在连续不断地发射着炮弹,fh18105毫米的榴弹炮弹,日本94式75山炮炮弹,苏联zis3型76毫米野战炮炮弹,还在不断地飞进日军的炮兵阵地里。
徐大还在对侯大山的炮弹走向进行着指正:“打得好,打得好,再往左边移动100米,再往左边移动100米。”
炮弹的不断爆炸,又引着了小鬼子的弹药箱。“轰”“轰轰”更大的爆炸在日军的炮兵阵地上响起。小树林里是火光冲天,浓浓的黑烟直上云霄,把一片晴朗的天空不一会儿就染成了墨黑色。
徐大又是夸奖,又有点儿嘲弄地开着玩笑:“我说侯团长啊,你是不是夹着好吃的菜不松筷了。”
就在不远处的澄田崃四郎,心里在流血,我的炮兵联队啊,谁来挽救你,谁来挽救我。都是这个该死的松浦淳六郎,自己没有本事却没事找事,本来我已经玉碎了一个炮兵联队,来支援了你。你为什么还得要炮兵支援,这下子,我这个炮兵联队也完了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处,澄田崃四郎不禁心疼得掉下了几滴眼泪。
久经战阵的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再动用另一个炮兵联队,可能能打垮中国炮兵的一部分,可是天上还有中国空军的战机在盯着呢如果那支炮兵联队一暴露,肯定也完了,肯定会遭到这支中国空军的空袭。
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这叫什么,这就叫一个人在门口打着自己,对方的另一个人还在那里看着,押着阵。弄得自己的另一个打手出不得门,一但出去了,又是一个玩完。
我的空军啊,我的制空权呀,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呀
再说102师的防御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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