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心里大喜,徐大在掩饰着身份的情况下,张维翰仍以大局为重,认为徐大应该担任副司令一职,和自己的意见一致.韩行也赶紧说:“我同意张司令的意见,要是没有空军的支援,南征只是一句空话。”
这个时候,就看范筑先的了。范筑先想了想说:“我同意你俩的意见!我的意思是,我还是退下来,你们仨前面顶上去。我的思想毕竟太老了,跟不上这场战争的进程。”
韩行心里不禁为范老将军的谦虚感到深深的佩服,赶紧说:“那不行,你是我们军中的灵魂,你要是不在,我们的指挥就不灵了。为了战争的胜利,你还得辛苦一下,坚持到底呀!”
张维翰也说:“现在军队中派系复杂,只能你把军心拢到一块儿,你要是往后退了,军心恐怕就散了。”
听到了二人的话,范长先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就再顶一阵子。徐大的事情就这样定了,马上通知他前来开会。”
其实,徐大就在旁边不远,召之既来,保卫机场的陆军战斗已经开始了,徐大时刻要配合着步兵行动。
停机坪那边的枪声愈来愈紧了,喊杀声也一阵一阵地传来。
范筑先开门见山地对徐大说:“徐师长,委屈你了,你现在就是我们南征军的副司令,只要是南征军的一切重大决定,你都有提议权和否决权。等我们南征结束后,一定还有重用。”
徐大笑了笑说:“对于这个副司令,我不感兴趣,我还是那句话,奉孙司令的命令,前来听从韩行的指挥。韩行说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韩行笑着对徐大说:“徐师长真是谦虚了,你们一来,就打败了日本航空兵的一个中队,打得太精彩了。现在日本的陆军又来进攻,是否能配合我们一下,支援一下我们的步兵。”
徐大笑了:“来干什么来,来就是打仗的。那好,我们的设备刚刚卸完,就叫小鬼子尝尝我们的铁馒头吧!不过,既然叫我当了南征军的副司令,有些话我还得要说。”
“有话请讲?”范筑先听到徐大要说话,想到做为南征军的副司令,又率领是一支空军,想必那也是句句是金,没有废话。
徐大从没有下飞机,就在观察着机场的形势,下了飞机后,更是在仔细地琢磨着机场的保卫工作。按照现代的军事观点,机场的防御真就和一张薄纸一样,一戳就破,危如累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崩溃。
特别是整个防空阵地的溃败和惨样,他早就看到了,阵地上几乎全军覆没,战士的遗体,破损的重机枪零件被抛得到处都是,这些还没有时间来得及清理。
“范司令呀,如果日本的飞机再来进攻,还有别的措施吗?”徐大问。
“这也正是我犯愁的,重机枪营没了,新的还没有建立,如果敌机再来空袭,后果不堪设想。”范筑先说。
“是不是先由我们空军来接替一下贵军的机场防御?”
“好啊!”这正是范筑先求之不得的事情,如果敌机再来,机场必完。机场完了,整个第一阶段所做的努力也就全废了,当然,第二阶段的战役也就别提了。
张维翰却是心里还在犯疑,空军的机场防御,除了飞机对飞机以外,只能是高射炮了,可是目前还没有看见空军的高射炮呀!特别应该警惕的是,徐大是国民党的空军,要是叫他们全部接管了对空防御,如果他们一但反水,自己可是一点儿拿头也没有了。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韩行的心里却是大为高兴,现代化的空军对付小鬼子的飞机,有的是办法,就让科学的军事力量来显示一下现代化的威力吧!
战斗正在激烈进行,来不及说一些没用的废话,徐大赶紧安排炮兵进行支援,安排地面的防空力量。
刚才的空战,河野大队长已经看到了,这一场空战,也叫河野看得心惊肉跳的,可以说分为了几个层次。
先上来,河野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就要看一看日本的航空兵是怎样屠杀中国的步兵的。没想到,第一轮空袭,日军就损失了两架战机,这叫河野的心里很不爽,不禁大骂道:“愚蠢!愚蠢!太愚蠢了,日军的战机,怎么会往中**队的防空阵地上跑,偏偏往中国重机枪的枪口上撞,这无异于自杀。”
接着日军航空兵采取了新的战术,躲开了重机枪的射击范围,投掷航空炸弹,结果把中国的防空阵地炸得一塌糊涂。这叫河野的心里感到大大的痛快:“哟西!哟西!这才是日本的航空兵,这才真正是日本天皇陛下的士兵,太让我高兴了,太让我高兴了。要是这样打下去,这个飞机场,还不是唾手可得。”
就在河野疯狂、高兴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日本的战机在没有敌手的情况下,纷纷从高空中坠落,有的还相当的凄惨,竟然被打得浑身爆炸,成了碎片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看到中国的飞机呀,好像也不是高射炮打的。要是高射炮的话,那得闹多大的动静啊!”
最后河野仔细观察,才发现了是尾巴后面冒着火的小火箭,从后面或者侧面追上了日本的战机,而和战机同归于尽的。“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秘密武器?而且还会转弯……太可怕了,这些冒着火的小火箭太可怕了,它们就是飞机的一大杀器啊!”
最后,让河野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一些中国的飞机纷纷落到了机场上,不但有战斗机,而且还有运输机。这些飞机从中心跑道上安全降落后,然后又开到了停机坪上。
令河野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中国的战机特别地大,好像根本就没有螺旋浆,这是什么飞机,没有螺旋浆,它们是怎么起飞的?
河野不知道,飞机的四行程发动机和喷气式发动机,这中间不知道又隔着多么深的技术鸿沟。
河野的心情不禁失落到了极点,又兴奋到了极点,要是夺回了我们原来自己的飞机,那我就算立下大功了,如果再夺下这些中**队的最新式的战机,那我就要立下不世之功了。
这天大的功劳,怎么会砸到我的头上来了。
不过看来,航空兵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我们陆军了,于是,河野抽出了擦得锃亮的指挥刀,大吼一声:“目标,停机坪,步兵炮压制性轰击——先给我轰一阵子。第一中队,第二中队,做好攻击的准备,争取一举拿下停机坪,夺回我们的飞机,还有中**队的飞机——”
河野大队除了有四个步兵中队的编制以外,还有一个机枪中队,这个机枪中队有174人,下属三个排,每个排配置4挺重机枪,全中队总共有12挺重机枪。除了重机枪中队以外,河野大队还有一个55人的炮排,这个炮排装备有2门70mm九二式步兵炮。
仗着这些先进的武器和日本士兵的优良素质,河野还是蛮自信的,只要刀锋所指之处,那真是攻必克,战必胜,岂有不胜之理。
当时守卫停机坪的正是直属一营孙赛花的部队,要说轻武器,直属一营是没说的,除了突击步枪之外,每个班配置一挺兵工厂新出的81式7.62毫米机枪,每个连队配置3挺89式12.7毫米重机枪,每个营配备一个迫击炮排,10门迫击炮。
但是要说重武器,直属一营就没有了,最厉害的也就是迫击炮。再说守卫停机坪的部队也就是三百来人,以三百来人对付鬼子的一个整编大队一千人,显然是兵力太悬殊了。
司令部一看鬼子主要进攻的目标是停机坪,知道直属一营也是难以抵挡,所以命令一团火速增援。一团来了,也就是一千多人,从人数上,我军仍然没有太大的优势。特别要命的是,鬼子的步兵炮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发射着连续不断的炮弹,把迫击炮一下子压制下去了。
迫击炮和步兵炮相比,仍然是小兄弟呀!
要说论工事,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挖太深的战壕,只能是在平地上,用土布袋装上了一些黄土,算作临时的工事,就凭着这样的工事,自然经不住步兵炮的轰击。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下,这些简易的工事倒的倒,塌的塌,被炸了个乱七八糟,伤员也在不断地增加着。
但是日军的步兵炮就是没有轰炸飞机,他们还做着梦呢,这些飞机千万不能轰炸,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飞机。那些刚落下来的中**人的飞机呢,也不能轰炸,它们即将成为我们日本帝国的飞机。
河野大队的步兵中队刚才已经发起了一次冲锋,但是一冲到了停机坪的阵地前沿,就遭到了中**队的迫击炮、重机枪、轻机枪、突击步枪的打击,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所以就换了战术,先利用优势的炮火一举摧毁我军的阵地,也争取从心理上占据一个大大的优势,然后再开始下一轮的步兵冲锋。
在徐大熟练的指挥下,从运8-运输机上快速地卸下了一个榴弹炮连,这个榴弹炮连有6门122毫米榴弹炮。徐大对张大发连长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快快支上炮,对着小鬼子们的炮很轰,先把他们的炮兵打烂。”
张大发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还有些兴奋,原来的炮兵都是演习,演习,什么时候遇到过真正的战争啊。军人是为战争而生,如果没有战争,这个军人当得真是有点儿亏了。
在牵引汽车的拉动下,榴弹炮连迅速占据了一块平地(飞机场地形就是好,到处都是平地)。炮兵几乎连瞄准都省略了,鬼子就在面前,看都看到了,平射就行,特别是那两门步兵炮,对着他们打是了。
第一轮发射的是6枚122毫米的榴弹炮弹准确地打到了日军步兵炮的阵地上,“轰——”“轰轰——”一下子就把鬼子的步兵炮炸翻了。步兵炮的零件七零八落,一下子飞上了天空,然后落了下来,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鬼子的炮兵呢,也和这些零件一样,飞上了天空,不过和那些机械零件相比,他们的命运可就比它们悲惨得多了。被弹片撕裂的**,在空中还在不断地分裂着,落下来,几乎就是一堆血肉了。
“轰轰轰——”10秒钟后,第二轮炮弹又到了,不过这回这些炮弹是砸向了那些鬼子步兵。没有丝毫防护的日本兵,其榴弹炮弹的杀伤半径可达40米,200mm的钢筋水泥的工事,榴弹炮弹也可以穿过去,而在工事的里头爆炸。
想一想这些鬼子兵们,他们的**不比钢筋水泥的工事结实多少吧,首先是被弹片撕碎**,然后被巨大的冲击波横扫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再就是瞬间的氧气都被狂扫而过的火焰空气夺走了,灼热的、令人窒息的空气,又使一些小鬼子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一轮又一轮的炮弹在鬼子的阵地上肆虐着,一轮又一轮的钢铁在搜寻着鬼子的生命。鬼子的阵地上,就连黄土都变成了黑色的焦土,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弹坑,有的鬼子炸死被埋了,有的鬼子没死就被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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