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坑死了自己算活该 A
「老子就不信打不到你~~!!」欧阳锋被杨过绕的头晕,也激起凶性!
而此时的杨过其实有苦自知,他‘借着’欧阳锋打入身体的庞大内力而冲破穴道,是以受了很重的内伤。此时能动已经是奇迹了,没有丹药防身,单单想靠着精妙的身法甩开欧阳锋这个大宗师根本不可能,虽然欧阳锋在五绝之中属于不擅长轻功,但所谓一力降十慧,此时杨过重伤……或者那怕他不是重伤也没用,不论他奔向何方,欧阳锋总是呼的一声挡在其前。他转了几个方向,反而让欧阳锋逼近身来!
『他腾跃转身,像极了爷爷的横空挪移的身法,但是偏偏在重要地方发力相反,或干脆前后颠倒。可是居然有种比爷爷和黄师父更加难缠的感觉。』杨过咬牙心道。
和《凌波微步》类似,欧阳锋这出自前后颠倒,左右不通的逆·九阴身法也属于别具一格。
且不说,宋侠和黄药师会让着与他。单说欧阳锋现在疯癫,就绝对不会按照常理出牌,四个二把俩王带出去是常有的套路,这还是杨过武功身法也是莫测,但练得并不精深,只是反能力出众,见招拆招。他并没有练出所谓下意识的‘自然反应’,否则他早就被欧阳锋一顿乱拳给破了套路,身坠魂消了……
而为何会出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呢?招式练不够精深反而能与之周旋。而招式练的精深反而会被打死?这又从何说起~?这什么理论?!
其实,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这跟那所谓破尽天下招式的《独孤九剑》为何遇强越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欧阳锋为何越疯越厉害?其实很多情况就是利用让人匪夷所思而又稀奇古怪的招式来买破绽,然后利用敌人见破绽就会因为招式练的精深而‘自动’攻击这个破绽的‘本能’反应,然后加以相应套路的反击。
那歪歪扭扭的出剑正是勾(和谐)引高手本能还击的恶心招式,而本能偏偏速度极快。甚至有些反应能力慢的高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本能的,就出剑了!然后自然被一招反制,输掉或身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能把招式练的纯熟,自然是可以出师的高手,而能把招式练成本能,自然是江湖一流高手。但是遇到真真正正的宗师就不行了,在《笑傲江湖》里武当冲虚的太极剑圈洋洋洒洒将身体护了个圆满!令狐冲就拿他没有办法。心道除非风清扬亲至,方能打破其剑术……
这就是《独孤九剑》以攻代守,攻敌必自救的理念。而欧阳锋则属于类似。人在拆招时,面对受伤,第一反应是躲,躲不过去就防御。而欧阳锋他疯癫,没有这个概念。他一心只想打败你,除非对其形成一击秒杀……但是天下间又有什么人能够秒杀他个大宗师,结果自然被他代入以伤换伤的泥潭。
反正身受重伤的杨过居然这么在欧阳锋的狂攻中坚持了下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武功稀疏居然反而能仗着身法保命,武功精深反而会因为‘本能’而身死魂消……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两攻相遇必有一受吗?是不是这么说的?或者说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反正此时杨过结合多种轻功的步法的精妙,靠着东一《灵鳌步》,西一《奇门五转》,南一《凌波微步》的这样艰难的于欧阳锋周旋。或者说全靠《凌波微步》来临时取得变招时身体出现的不平衡。同时内心急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马失前蹄。不如——』
「欧阳前辈,您先停一下来可以吗?」杨过可怜道,他深知和这些老前辈装可怜是必须的。而结合武功极高和疯癫这两点,杨过也推理出了此人的身份!
是以杨过的口遁开始了~!!
「你说甚么?你叫我甚么?!」欧阳锋一个刹车,脸上一片茫然,抬起出招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心中隐约觉得‘欧阳’二字似乎与自己有极密切的关系。他疯病以好大半,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他脾气也不是你装可怜就能得其饶恕的秉性,不过被杨过歪打正着,一时还真让欧阳锋停下来了。
话说李莫愁之前那声惊叹,其实并不是大喊。不说欧阳锋没有听到,就连杨过他离得远,要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而杨过一看有门,自然一边运功疗伤,一边要开始继续忽悠……不过这一天之内居然接连遇道两个武功高强的疯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也真是够了!
这样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自然是看看能不能用话语攻势将其诓走……可是突然只听身后有人一声大喝——
「你是杀害我五个好兄弟的老毒物。」呼声未毕,铁杖先行,正是大侠郭靖的师傅,仅存的江南七侠之首——飞天蝙蝠柯镇恶!
而此时欧阳锋听来人以古怪姓名称呼自己,而且似曾相识,一征之下,斗然见他招到,只是下意识的双掌一推,脸上更显茫然,当下对柯镇恶接下来的连招只守不攻!
而另一边,不明事理的群众自然以为,来人压制住了欧阳锋……
「大公公!打的好!」柯镇恶铁杖砸出,竟直直击中欧阳锋头顶天庭。而一边林中立刻有人大声叫好道。
杨过循声一望,见这出声的女孩儿约莫比自己小着三四岁的样子,肤似玉雪,眉目如画,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以单从这第一印象,杨过就不由自主的心生亲近之意,见她此时对自己视如无睹,但一门心思蹦跳着为其长辈呐喊助威、、样子甚是可爱。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结果被小女孩发现,狠狠的被剜了一下……
下意识的朝自己身上看去,发现身上本来伟岸的英雄氅已经成了布条装,随手在脸长一抹也一手乌土。全身上下的装扮简直就是一个落魄的小乞丐。赶紧补救的掏出手绢擦拭脸颊,又快速的整了整衣袖。转头向小女孩微笑的抱拳……
果然效果显著,立时换来小女孩的娇羞。结果这边杨过还没高兴呢,就以这么一个十分搞笑的姿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欧阳锋点中穴道,以抱拳行礼的姿势被提着衣领抓走了……
而这些事情仿佛一眨眼间完成。
……这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话说就在杨过和郭芙‘眉来眼去’之时,欧阳锋这边则被柯镇恶击中了额头。但他逆转经脉根本不惧被人击中要害,而且他反而借着这一砸,稍微开了一点点窍——
对自己出手自然是敌人,在熟悉也不过是‘熟悉的敌人’,而此时明明有不想对自己出手的‘熟人’,干嘛管‘熟悉的敌人’啊?
这想法虽然很绕嘴,但是确实有理。
所以反映过来的欧阳锋自然是出手了!而本来武功只有二流的柯镇恶自然不是他一招之敌。
甚至柯镇恶铁杖追击的砸出,在欧阳锋背心相距已不到一尺之时,却听呼的一声闷响,铁杖反激而出,柯镇恶把持不住,铁杖撒手,跟着身子整个被欧阳锋爆出的护体真气直接蹦飞!
本来欧阳锋想若乘势追击的!但突然空中几声雕唳,两头大雕在半空飞掠而过。而欧阳锋登时脸色大变,四处乱看~!又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听见雕鸣而感到危机。只是他还心系自己的身份?是以终于盯上了正准备泡妞的杨过——这个知道他身份的‘熟人’。而他身为一代宗师,出手偷袭又有谁能防御。结果杨过就这么被他点了穴道,如抓鸡搬的提走了……
而此时,再次失去反抗能力的杨过可谓咬牙切齿,心中发誓,一定要弄一门冲穴、或者闭穴类的奇功!
「芙儿?你没有受伤吧??」感觉欧阳锋撤走的柯镇恶来到小女孩身边问道。
「大公公我没事……那边还有人,我们去看看呗……」
女孩自是那郭靖黄蓉之女郭芙了,而此时她正为杨过被那怪人捉走而震慑,听到柯镇恶的话,立刻习惯的回道。然后又往欧阳锋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最后就没心没肺的转移了注意力,蹦蹦跳跳向马车行去……
而此时柯镇恶自是捡起了自己的铁杖,心中无奈的跟上。
他刚才明知不可能是欧阳锋的对手,但是他依然含恨出手。这时欧阳锋离开,他也有些后怕。自己就这么领着郭芙直接找欧阳锋拼命颇为不智。自己无所谓,万一郭芙有个三长两短……让他如何对郭靖黄蓉交代?!……但欧阳锋自从疯癫,实在可以用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形容。难得遇到,二流也算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而他这种由外入内的二流高手血气自然旺盛,说难听点就是脾气臭,往往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是以一时疯狂,先想到的就是几位惨死的兄弟。
这柯镇恶本是江湖草蜢出身,虽然教出一个大侠的徒弟,但几位兄弟惨死让老来孤苦使的他脾气更加暴戾,专爱与市井之徒为伍,闹酒赌钱为乐。当初郭靖又几次去接他到桃花岛颐养天年。他都不愿上桃花岛过冷冷清清的日子,所以始终推辞不去。一日他却不待郭靖来接,自行来到岛上。原来因近日手气不佳,连赌连输,欠下了一身赌债。无可奈何,只得到徒儿家避祸。而郭靖、黄蓉见到师父,自是高兴异常,可算能留他在岛上长住了。
而后来黄蓉也慢慢套出了真相,暗地里派人去替他还了赌债。柯镇恶却不知道,也不敢回嘉兴,闲着无事,就做了郭芙的游伴。
而忽忽数年,郭芙已满九岁了。前段时间郭靖、黄蓉突然收到一封‘家书’,要离岛办事,而柯镇恶说甚么也要一起,主要是郭芙磨着非同去不可。
这四人离岛之后,谈到行程,自然以郭靖办事的地点为准,可柯镇恶却道「甚么地方都好,就是嘉兴不去。」
黄蓉这时才将债主早就让她给打发了的事情告诉于他。柯镇恶自是大喜过旺,便跟着郭靖来了这嘉兴。
而到得嘉兴,四人先宿在客店之中。郭靖这边忙着准备拜帖和礼物,柯镇恶则借故要外出向故旧打听黄老邪是不是真的如那人所说的在此,结果第一时间就钻进了赌坊里。
还是七窍玲珑心的黄蓉她派出丐帮中人打探道。有人说前数日曾见到过这么一个青袍老者,而说起形貌,似乎便是黄药师的模样。黄蓉自是大喜。却不知这几年黄药师虽然在此定居,但发现他们养的双雕之后立刻就玩神隐了。
而这日,柯镇恶带着郭芙,携了双雕……自然是不能去赌坊等下九流的地方了,这也是黄蓉聪明,那郭芙牵制柯镇恶。柯镇恶无法,只能带着郭芙到树林中游玩。隔代亲密,也不觉无聊。转眼时值申时,但天还没有完全黑掉。也算是黄昏,正准备返程,结果突闻前方打斗!
郭芙不知深浅,自然要去看个热闹。而柯镇恶也自视甚高,主要是拗不过郭芙,也随之而来。他双眼虽盲,但耳根更灵,打斗的紧风让他隔着老远就明白其双方的家数,其中一人的轻功更是鬼神莫测,本来自持郭芙在场,还想避开一二。谁知好巧不巧,杨过一声‘欧阳前辈’之后,听到接下来欧阳锋的发问。那让柯镇恶熟悉的咬牙切齿的声音直接让他爆种~!!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插言出手了……
而这时——
「大公公他们统统都被点了穴道呢~!
啊~~!好多血!!大公公~~~」此时郭芙先一步来到马车旁,刚才马受惊逃走,最后毒发倒地。是以马车上的人也各自因惯性来了个遍地开花,陆立鼎甚至被弹出了车外,而郭芙年幼,看到身死的何沅君立刻吓哭,又跑回柯镇恶身后藏了起来……
「在下乃嘉兴飞天蝙蝠柯镇恶,敢问是否是道上的兄弟朋友。老身双目失明,方便的请出声回话。是不是有人受伤了?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因为隐隐约约闻到血腥味儿,但柯镇恶乃是出了名的盲侠,并不能直观的知道陆立鼎一干人等的情况,这让他焦急万分!明明刚才应该还有一位轻功十分了得的人在与那欧阳锋周旋才对?怎么此时并不应声?难道真这么巧他个盲侠遇到哑侠了不成?
他当然不知道杨过已经被欧阳锋顺手掳走,只当刚才自己出手,哪位‘高人’不是负伤退场就是不切围攻。而在柯镇恶想来,能与欧阳锋周旋而不受伤的天下也不过数数,而那人声线清澈,定是年不过三十的青年。又不是自己的好徒弟郭靖,怎么可能不受伤?
柯镇恶的想法的确十分正常。但还好他双眼以盲,要是让他看到杨过一个黄口小儿在和欧阳锋周旋,还不是直接晃瞎狗眼、大呼自己武功都练到狗身上去了等云云……
而这时——
「大公公,他们只是看着你不说话呢?」郭芙拉了拉柯镇恶疑惑的问道。
「芙儿,他们可能是被点了哑穴,你馋我到他们男众身边,我给他们解开穴道。」
「好……」
郭芙点头称是,但是好死不死。居然搀着柯镇恶往武三通走去!
就这样……
「大公公,你先给这位老爷爷解开穴道吧。」郭芙把柯镇恶扶到目露凶光的武三通身边,她年纪虽小,但平常顽劣,郭靖生气起来可比此时武三通吓人的多,是以对武三通的气势根本视之无物。虽然其他清醒的陆立鼎和陆二娘对她狂打眼色。但也没怎么在意。
武三通被义女何沅君接待,自然被拿下了那陈旧的锦缎围涎,同时也被好好的整理的一番仪容。否则按郭芙的脾气,也不会弃锦袍加身的陆立鼎,而选择武三通了!她也能区分出男人女人,加上柯镇恶首肯,自然扶着柯镇恶自然要往男性身边走,但陆立鼎因被甩出车厢,结果滚成了半个泥人,郭芙喜净恶鲁,以貌取人自然扶着柯镇恶找武三通了……
而柯镇恶也能隐约感觉到此时武三通淡淡的凶煞之气,不过也并不奇怪。是想自己被人点穴,有人过来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的说要给自己解穴,而来人又不是熟人。这种情况下自己也会产生疑似攻击的防备之心!所以他也没太在意,事实胜于雄辩。到时解开穴道,其人自然会对这份敌意赔礼道歉……这是常理。
所以口称得罪,柯镇恶终于摸摸索索的出手在武三通身上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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