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阴森的鬼宅,四人眉头紧锁,吴言宇想了想,说到:“白天人多眼杂,先去落脚处,今晚三更再探此处。”
忽然,西门独秀闭上眼睛,耳朵来回摆动,像是运功倾听着什么?其他三人也紧跟着仔细运功倾听起来。
西门独秀睁开双眼,说到:“你们听到了么?”
冷聆汐淡淡答到:“婴儿的哭声。”
一旁的张半仙低声嘟囔到:“哪有什么哭声?这么阴森恐怖之地,还是早些离开为妙。”
四人并未搭理张半仙,仿佛都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张半仙尴尬的干咳一声,老脸憋得通红,不再言语。
燕怀玉说到:“大师兄,要不,我进去查探一番?”
吴言宇低头沉思了一下,说到:“也好,要小心,快去快回。”
还没等燕怀玉开口,一旁的冷聆汐说到:“我也去!”
说完了冷聆汐俏脸一红,低下头来搓弄着衣角,其它三人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位冰山美人,不知为何,一向冷漠的她,这次竟然对此事如此积极。
一旁的张半仙忽然大声感叹道:“前世姻,后世缘,造化弄人啊!”
四人听得都是莫名其妙,不知这个疯老头又演的是哪一出。
燕怀玉二人来到后院偏僻角落,御风而起,轻飘飘的落在院落之中,没有发出半点响动。
只见院内阴气滚滚,虽然是正午,但院内还是阴冷幽暗,不时还有阵阵阴风吹过。
二人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目光双双转向后院一处二层小楼,窗户敞开着,一串风铃悬挂于窗沿之上,不时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两人分别拔出随身宝剑,御风直往窗口飘去,一闪身,二人落入楼阁之中,婴儿哭声正是地板之中传来。
燕怀玉轻轻敲了敲地板,只觉得地板似乎是中空的,单掌按住地板,真气流动,稳稳吸住地板,狠劲一拽,一大块地板被生生拽离地面,只见里面暗格之中,一个大概刚满月的男婴,哭得已经脸色发青,气息微弱。
冷聆汐屈身轻轻抱起婴儿,一手轻拍安抚,另一只手将真气缓缓送入婴儿体内,只见婴儿哭声渐停,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忽然一道紫光从冷聆汐侧面屏风处激射而出,直奔冷聆汐怀中婴儿,而此时冷聆汐怀抱婴儿,无法拔剑自卫,只好将婴儿紧紧护在怀中,用身体挡住袭来的紫光。
接连啪啪几声脆响,只见燕怀玉肩头出现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鲜血四溅,有些溅在婴儿的脸上,滚滚煞气从他身上涌出,身前还有三个缓缓旋转的真气凝成的太极图案渐渐碎裂,最后消失不见。
一个身影缓缓从屏风后走出,一身淡红宫装,身材妙曼,手中紧握一支古旧簪子,正是白天茶摊所见的女子。
女子轻轻将簪子插回发丝,紧紧盯着不顾一切护在冷聆汐身前的燕怀玉,眼神有些恼怒,似乎还有些担忧。
女子轻轻开口到:“她是你什么人?竟然让你拼了性命的去保护?”
燕怀玉瞳孔由红渐渐转黑,煞气缓缓消散,喘着粗气说到:“你究竟是谁?为何暗算我们?”
蒙面女子咯咯一笑,笑声婉转清脆,甚是好听,说到:“我血千寻做事还需要理由吗?我爱暗算谁就暗算谁,你管的着吗?”
燕怀玉一时无言以对,一旁的冷聆汐冷哼一声,瞬间楼阁之内温度聚降,她空出一只手,拔出凝霜,直指蒙面女子,护在燕怀玉身前。
冷声说到:“妖女,背后暗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我堂堂正正大战一场如何?我要替燕师弟讨回个公道!”
血千寻咯咯一笑,说到:“修为不高,脾气倒是不小,我定天簪出手必见血,今日本小姐没空跟你计较,你们走吧!”
这时燕怀玉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晃晃,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二女同时向他看去,竟然像有了默契一般,同时伸出手来想扶住他。
冷聆汐快步上前,拿剑的手稳稳架住了燕怀玉,冷声到:“妖女,离我师弟远一点,你又想打什么馊主意?”
血千寻美目流转,眼神由担忧转为俏皮,戏虐的问到:“他当真是你师弟这么简单?是不是你心里喜欢人家?”
冷聆汐双眼怒睁,冷声说到:“你!无耻!”
血千寻又是咯咯一笑,说到:“呦!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看得紧,你要是想你师弟活命,就赶紧带他去医治吧,我定天簪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冷聆汐冷哼一声:“下次再见,我会要你好看的!”
镇中福来客栈上房之中,燕怀玉双眼禁闭,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均匀。
另外三人都是眉头紧锁,焦急万分,只有张半仙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一壶接着一壶的喝着桌上的茶水,就好像这茶水是什么甘甜仙露一般,喝了一壶又叫一壶,最后店小二干脆装作充耳不闻,懒得再搭理他。
喝完最后一壶茶水,张半仙伸了伸懒腰,很大声的打了个响嗝。另外三人厌恶的捏了捏鼻子,冷聆汐干脆冷哼一声,躲到门外。
张半仙说到:“你们急什么?这小子命硬的很,别说定天簪,就是拿你们天道盟的轩辕剑刺他一剑,他都死不了。”
吴言宇疑惑的回头问到:“敢问前辈,你怎么知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天道盟的弟子?”
张半仙眼珠子一顿乱转,说到:“敢去王家那种地方的,当然是身怀修为之人,这洛河镇属天道盟管辖,王家遭妖人暗害,前去查探的,**不离十是天道盟弟子了,老夫年轻时候对修仙之道也有所接触,略知一二。”
吴言宇点了点头表示相信,接着又问到:“前辈说我师弟并无大碍,此话怎讲?”
张半仙使劲晃了晃茶壶,直到最后确定一点茶水也倒不出来,苦着脸说到:“唉!这么快就喝完了。此事,天机不可泄露。”
一旁西门独秀冷哼一声:“骗吃骗喝的骗子,他的话你也信。”
张半仙并不在意,笑嘻嘻的问到:“几位看相否?明码标价,一千两一卦,童叟无欺。”
见几人并不理睬,又乞求的说到:“一百两?最低了!要不十两?五两也行啊?”
吴言宇低头大步向屋外走去,远远抛来一句:“我要去找个好人家,把王家弃婴安顿好了。”
西门独秀上前架住他的胳膊,狠狠丢向了门外,只听门外哎呀!一声哀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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