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我皱了皱眉头,回头,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想着,我不由得就定了下来,转过身就这么看着后边,等了老半天,总算是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躲在一地洞里探头探脑,好像很是好奇的打量着我。
天道有悟,法修有成?师尊到底要我做什么?想着,我不由的战站起身来,朝着那小东西走去。
但让我意料之中,却也微微失望的是,小东西见我一动,便嗖的一下子就又装进了地洞。
坐在地洞前,我不禁反思,琢磨,古山说的话与师尊说的话一模一样。这一切,只怕都是古山事先设计好了的。只是,我却又不懂,帝犹为何会配合古山演这一出戏?
我本不是有意,但哪里有想到,这一发呆,竟又是好半天,天都快要黑了。
内心里,我微微郁闷,但想到这一切都是个迷局,古山设计的迷局,想着,我却又不大相信古山会爱上别人,更不可能会“吃”了荆澜,纵使荆澜原本就是他的心魂所化,但终归是我们一起像孩子一样,是活生生的。
复又想起这一切的谜团,我心里无奈,终究是叹口气,刚想起身离开,好寻个地方过夜,便感觉衣角被什么抓住了。
皱了皱眉,我低:一:本:读:小说3w.ybdu下头看着挂着衣角上的那只小东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又伸手将它捉了开来,随即放回地面。
我本以为这小东西到地面后定会像方才那样,一股脑的冲进地洞,哪知道这小东西却像是认准了我似的,一直跟着我,一边跟着,还一边回头看它的地洞。那频率,简直可以比得上一步三回头了。
我看着便觉着着小东西甚是同灵,不由的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它,道:“我要走了,你快些回家去吧。”鬼使神差的,我觉着,这小东西听得懂我说话。
但事实告诉我,这小东西却是能听懂我的话。
巴掌大小的一只,浑身黑溜溜的,头顶一撮子白毛尤为长,随着小东西走路一抖一抖的,可爱极了。
两只短小的前肢抬起,后肢直起站立,看着跟到真的有几分两条腿走路的动物。
只见那小东西巴巴着眼睛看着我,一会儿指指我,一会儿指后面的地洞,我心里疑惑,却是明白了,这小东西怕是想要跟我表达什么。
看了眼天色,我复又看了眼地洞,随即冲着小东西笑笑,问:“你有话要跟我说?”
闻言,小东西狠狠地点头。
顿时,我确定了,这小东西一定是听得懂我的话的,当即猜测了一番,看着它开口试探的问:“你想跟着我,却又不想离开家吗?”
话落,小东西看着我一阵摇头。再次伸手指了指我,紧接着又指了指地面,最后又指了指它自己,然后地洞。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问:“你是让我留在这里,你要回去?”
瞬即,小东西吱吱吱的叫了几声,我听着,好似很欢喜的意思,不由的怔了怔,想着这小东西毕竟也是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见到的,第一个活物,且还是这么通灵可爱的小东西,但看了眼天色,却又有些为难,纠结了许久,方才蹲下来看着它的眼睛,道:“可是天已经很黑了,我要快点找到住的地方,要不我明天回来找你行不?”
话落,小东西又是好一番比划,看的我头都疼了,终究是看懂了,“你是让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回去拿东西?”
终于,小东西点头了。
我松了口气,看着小东西颇有一番如释重负的点点头,道:“嗯,知道了,你快些进去吧,我这里等你,不走。”
得到我的保证,那小东西总算是放心了,转过身子,欢快的溜进了地洞。
只是,在三天之后,我眼巴巴的看着地洞懊恼的时候,远远地,走来一身着蓝衣的男子。
不得不说,那人生的着实好看,就连古山,也是比不上的。
看见我,男子是似是很惊讶,但却只是多看了一眼,便又像是根本就没有看见似的,提步继续往前走去。那男子一边走,还时不时就往旁边的林子里丢一道法力,一阵稀里哗啦之后,留下的,便是一地颓败。
原本,这不关我事,但看着男子所过之处满是狼藉的模样却还是不免心疼,遥想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环境被破坏后的那个模样,想着卖一棵树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价格,不由的就有些心疼。
“喂!”看着男子又要大出手,我忍不住开口叫道。
微微惊讶,男子回头看着我,道:“你叫我?”
对着男子清湛的目光,我不由的一愣,这人行事虽然有些……想着,我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一地的狼藉……虽然这人行事有些不,不道德,但那眸子未免也太清湛了些吧,想想以前,这样的眸子,怕也就只有不知事的孩童才能够拥有的。
“你为什么要破坏花草树木?”看着男子,我开口问道。
疑惑的皱了皱眉,男子看着我,像是很不理解一样,问:“我破坏花草树木?”
我点头。
随即,男子一脸疑惑的看了眼四周,尤其是在那些被他毁了的地方多看了两眼,像是仔细思衬了片刻,方才看着我,开口继续道:“你有事吗?”
我一愣,道:“没事。”
“打架吗?”男子看着我,问着这句话,显得整个人都很兴奋。
随即,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一道灵力就打了过来,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击飞在半空中。
据承若说,我晕睡了整整三十年才醒来。
对了,承若就是那个不分缘由就将我打飞的男子。
感觉到五脏六腑传来的痛楚,我看着承若,很是警惕,心里暗自琢磨着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但就这个问题,并没有让我疑惑很久,因为一个时辰后,便又有一个大块头找上承若,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几乎毁了方圆十里的森林。
“承若,你跟他有仇吗?”被承若化成丝带系在手上,我看着大块头愤愤不平离开的背影,开口问他。
惊讶的看我一眼,道:“没有。”
顿时,轮到我疑惑了:“你抢了他喜欢的女人?”开口,我试探的问道。
我觉着罢,男人打架,要么是为了权利,要么就是为了女人。
哪知,承若听了我这话确实极为鄙视的哼了一声,道:“女人是个什么东西。”
“……”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我因为带着伤,都是跟着承若,由承若照顾着。
这三年,我对这个地方也有了一些初步的认识。
这篇土地没有名字,就叫天地,这些人也都不是人,而是由父神赐名的各种神兽,或者神植,甚至是一弯泉水。就拿承若来说,他便是碧月潭的泉水凝结成灵修炼而成。
想到这个,我不由的就联想到了古山:“承若,你有没有听说过荆棘啊?”
闻言,承若一愣,似是有些好奇,道:“什么是荆棘?”
我一怔,下意识道:“就是一种长满刺的植物。”
摇摇头,承若道:“深林里不是有很多吗?你找那个做什么?”
我摇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认不认识一个荆棘修炼化成的人?”
奇怪的看我一眼,承若道:“那种东西也能修炼?”
内心里,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却还是忍不住问:“难道没有植修吗?”
闻言,承若随手一道法力,便从不远处的路边抓来一把荆棘藤蔓,疑惑的打量,道:“你是说这种东西修炼成型的?”
我看着承若抓在手里的那把藤蔓,复又仔细的回想了一边古山本体的模样,最终点了点头,道:“嗯,就是这个。”
听得此话,承若多看了手中的藤蔓一眼,道:“没有。”
心里微微失望的同时我不由的想起了师尊,仔细的将走出极北腹地以后的事回忆了一遍,却依旧没有半点儿头绪,唯一能让我稍微确定的就是,师尊似乎曾提起过要我那药学来换法修之术。
想着,我便跟承若提了提药学之事,怎知这事情竟是在众人,不,是众修士间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不过我想想确是了然,他们这般不顾缘由,兴致来了就拼死拼命的打一架。且每次打败了就得忍着痛回窝里趴两三年才能在跑出来蹦跶。
我估摸着,这着实是件很令人,不,是令修士痛苦的事情。
我思忖着,便在承若的碧月潭边上开办了一个医炉,专门为这里的人疗伤治病,唯一的要求便是让他们帮我找一个由荆棘化成的修士。
碧月潭很幽静,刚开始去的时候总感觉那里有些阴深深的,但后来习惯了便也就不再害怕了。
“兰浅画!”正在睡觉,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我只觉得头疼。
“兰浅画!!!!”喊声没有停,反而更响了。
了解承若的个性,我抱怨了两声,便也只好乖乖的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打完架受了一身的伤回来,就大吼大叫的,果真是日久见真心,一点礼貌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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