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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替代

殊途难同归 倾瑾 3758 2022-11-07 19:33

  事关生命大事,寻常人自然不会轻易出这个头。更何况,南疆玉家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如何倒霉?与在场的很多大臣都不相干。

  而且闵封澜将那些证据放到了朝堂上,摆明了是想要动玉家。往常这种情况,清流派做事是最热心的。

  奈何一个南疆浇灭了他们所有的热情,让他们却而止步。

  像这种事情,按理来讲定北侯府作为姻亲是一定要避嫌的。但是在这种人人都不愿意出头的情况下,定北侯府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定北侯,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家去办。朕不管你派谁去南疆,朕只要一个结果。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朕会派乔卫随定北侯府的人一同前往。”

  这并不是被迫才选定北侯府的人,闵封澜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派定北侯府的人去。

  定北侯府作为玉家的姻亲若想不被有心人打上和玉家合谋的印记,势必要对这件事情十分上心。闵封澜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多么信任定北侯府。闵封澜也考虑过隐瞒包庇这个问题,但他并不担心。

  他大可以包庇,毕竟去南疆的不止他们一拨人。只是包庇一旦被戳穿,倒霉的世家可就不止南疆玉家了。

  散了早朝之后,景牧到了约定的地点看着乔装打扮的玉文溪,默不作声。

  “二公子,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能控制的范围。玉文溪一收到消息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而这里是帝都,不是北疆,更不是南疆。所以她等到了现在,心情可以算得上是十分焦急了。

  景牧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才不急不缓的道:“你说的倒轻松,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就算要动乔卫,也不要用玉家的人。”

  “南疆多少意外弄不死几个人,犯得着自己亲自动手?”

  玉文溪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们是在杀黎匪,不是乔卫。可谁知道黎匪居然和宋羽楚搅和在了一起?”

  “宋羽楚长得太像程筠墨了,那边的人有些慌了神也是应该的。”

  景牧听了之后只淡淡的道:“无论再像,宋羽楚永远都不可能是程筠墨。程筠墨之死可是姑娘亲眼见证的,难道姑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我自然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你的手段,清楚地知道这世上再不会有程筠墨,但是那边的人不相信,这一切便是徒然。”玉文溪道。

  景牧只是笑了笑,不可否置:“玉家这些年确实太放肆了。”

  “景牧!”玉文溪怒道。

  “你也别急着生气,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景牧站了起来,边整理没有任何凌乱的衣衫,边漫不经心的道:“你无非就是说,我要一直一直仰仗玉家。”

  景牧看着玉文溪的眼睛,令人看着便觉得十分有诚意的笑:“我当然要一直一直仰仗玉家,所以你不必忧心我会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

  景牧收敛了笑意:“我这段时间会找机会去南疆一趟,在这之前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玉家的麻烦事了。”

  景牧并没有搬出定北侯府,所以见过玉文溪之后,就直接回了侯府。

  侯府的氛围没有任何悬疑的很沉重,皇上指了定北侯府,定北侯府就一定要派人去南疆。定北侯府虽和南疆玉家有姻亲关系,但对南疆的局势也是真的不熟悉。

  “景牧回来了。”玉夫人道。

  定北侯府的人口不多,小辈除了景牧之外,便只有世子景辉、大小姐景馥、三公子景望。除了景望尚未行冠礼,其余皆已成年。

  “经过商量,我们希望你能够去南疆查明关于玉家的事。”定北侯夫人道。

  景牧听到这话沉默了良久,似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只道:“母亲,我想和您谈谈。”

  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景牧率先开口道:“我想知道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父亲的意思?”

  “有区别吗?”定北侯夫人道。

  景牧给自己找了一个位置,笑了笑道:“似乎并没什么区别。”

  顿了顿,看着定北侯夫人的眼睛道:“我长于南疆玉家,说起来比起定北侯府应该更加避嫌才是。”

  “而且我上有父亲、兄长,这种事情应该还轮不到我来出头。”

  “南疆危险重重,你父兄从未去过南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定北侯夫人忧心道。

  “原来母亲也知道南疆危险重重啊!”景牧淡淡的道。

  定北侯夫人突然不知道如何接话。

  “前几年北疆之战需要我定北侯府出人的时候,您心疼世子哥哥,便要我替了过去。那个时候你道父亲年迈,兄长是世子,景望年幼,我们家实在无人,问我能否请旨去北疆?”

  景牧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骨头疼,尽管身体上的疼痛是常事,但这一次却让他觉得格外的难以忍受:“你那时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兄长若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呐?”

  景牧顿了顿:“我那时回答说,可我去战场,刀剑也并不会长出眼睛来。”

  “您从来都不会担心我有危险吗?”景牧深吸了一口气:“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您竟连商量都不与我商量了?”

  “母亲,您就这样害怕我回帝都吗?”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怕你回帝都呢?”定北侯夫人道。

  “母亲出身南疆玉家,自幼长于南疆,南疆到底如何,想必母亲心里清楚,绝不像传言中那样可怖。”

  景牧淡淡道:“所以即便是世子哥哥去了南疆,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南疆遥远,辉儿从未去过,万一被那些个毒虫毒草弄伤了,即便性命无碍,也是要吃苦头的呐。”

  景牧失笑道:“可我到了南疆,那些毒虫毒草也不会因为我是景牧而对我手下留情。”

  身体上的疼痛加上眼下的这些谈话,让景牧有些厌倦,他站了起来,语气强撑着和往日无恙道:“不知母亲对玉家的事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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