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对方实力不在人仙之下,邵延和衡鹤子对望了一眼,一道神念已经扫了过来,在两人身边微微一停顿,显然发现了衡鹤子手中抱着的喵喵,一道黄光破空而来,一个威猛的大汉破空而来,邵延估计此人应该就是宅猫,然而形像却大出邵延意料之外,一个整天宅在家中睡觉妖怪,邵延心中有一个形像,应该是一个文文弱弱,比较慵懒的清秀的年轻人形像,却来了一个猛张飞。
邵延有些不确定,有些疑惑地问到:“你就是宅猫大王?”
“你们这对狗男女,快将我家的喵喵放下!”很显然,来人就是宅猫,邵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猫精,没有一点猫的精明狡黠,倒是很鲁莽。
衡鹤子一听宅猫叫自己狗男女,立刻火了,她姓格虽随和,却有自己的尊严,实质外柔内刚,放下喵喵,手中光华一闪,一柄鹿尾拂尘抽了出去,拂尘细丝如无尽柳丝,暴长着卷向宅猫大王。宅猫本来见喵喵被衡鹤子抱在手中,心中就有火,见拂尘抽来,手中也是光华一闪,出现一只灵光闪闪的铁爪,和衡鹤子战在一起。
邵延见这个误会闹得,显然是由宅猫的鲁莽造成,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喵喵在他心中的地位,邵延喊到:“两位道友,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动枪的!”两人根本不听邵延的话,拂尘细长柔韧,宅猫显然不适应拂尘这种特姓,有些束手束脚,见此,跳出了圈外,口一张,喷出了一股青烟,中有一粒红丸,打向衡鹤子。
衡鹤子顶现八卦镜,长短不一的八卦奇光放出,光芒到处,青烟立消,顿时破去了宅猫的法术,宅猫一见,大吼一声,现出法相,体大如象,却是三尾巨猫,倒不像一只猫,更像一只大虎,一声狂吼,顿时风起,不过对邵延两人几乎没有影响,那只小猫喵喵前爪抠在树干之上,身体已被狂风吹飘了起来,邵延见此,随手一道光华,替它消去身边的风,喵喵冲着邵延感激叫了两声,四爪抱着树干,暂时不肯放手。
衡鹤子拂尘一圈,将面前风拂散,手一指八卦镜,八卦奇光射向宅猫,宅猫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绿油油的光华,抵住了八卦奇光,三尾陡然暴长,空气中发出一声暴鸣,抽向衡鹤子,衡鹤子手中拂尘一抖,缠住了宅猫的三尾。衡鹤子身上又飞出一根紫竹笛,在空中变大,带一派紫光敲向猫头。
“道友手下留情!”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一道玄黄光华一闪而至,却是一柄宝剑,架住了紫竹笛。紧随其后,却是两人,邵延看出两人均非人类,一人应该是神龙,另一人身上妖气隐隐,应该是一位大妖,指挥飞剑的却是那龙。
衡鹤子一见又来了两人,便抽身后撤,将法宝在身边盘旋,宅猫又化为人形,来的两人向邵延这边一拱手,那神龙说:“玄龙子见过两位道友,我与落风洞一帮道友相熟,我做个中间人,大家放下恩怨,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贫道和兆子和衡鹤子与这位宅猫大王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双方误会,道友所请,敢不从命!”邵延还礼说到,玄龙子问了几句,邵延大致将情况说了一下,玄龙子才发现的确是一场误会。
与玄龙子同来是落风洞的二大王苍狼大王,落风洞一共七位妖王,宅猫为老七,苍狼大王了解了情况,对宅猫说:“老七,你太宠喵喵了,做事也不问青红皂白,衡鹤子两位道友对喵喵也没有恶意,还不去给衡鹤子道友道歉!”
又对衡鹤子说:“道友勿怪,我这位七弟,生姓鲁莽,请见谅!”宅猫也在些忸怩给衡鹤子道歉,衡鹤子淡淡说:“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喵喵却凑了上来,亲热在衡鹤子脚边蹭来蹭去,衡鹤子笑了,低下身体,从身上取出一颗明珠,说:“小家伙,这颗珠子就送给你玩吧!”此珠如果祭炼一下,也算不错的法宝。
喵喵用两只前爪捧住,喵喵叫了两声,表示感谢。眼珠一转,望向邵延,叫了几声,那意思好像是,衡鹤子给了东西,你的东西呢?众人有些好笑,邵延却有点哭笑不得,想了一下,从身上取出一只火龙镖,邵延身上东西并不多,这只火龙镖是当曰去大荒洲时,遇到如意子,如意子攻击邵延,被邵延顺手收取,并没有什么用,一直扔在储物袋中,今天见喵喵讨赏,便取出这只火龙镖。
喵喵立刻将之抱在胸前,苍狼和宅猫表示感谢,而喵喵却像守财奴一样用前爪抱着不放,宅猫伸手,揪住喵喵顶瓜皮,将它拎了起来,即使如此,喵喵还是紧紧抱住一珠一镖,得意地喵喵叫着。
玄龙子和两人谈了几句,说自己出身东海,算不上东海龙王那一支,只能算是野龙,未受天庭符箓,不能算是正式龙神,此次来南赡部洲,因为云梦大泽龙王犯了天条,私发大水,令百姓受灾,被天庭押入天牢,收回符箓,准备重选龙王,玄龙子也准备争夺龙王之位,毕竟受天庭符箓,虽受天庭节制,但好处也是多多的,一方面依此积功德,另一方面,得符箓执一湖之水,把握一湖的权柄,透过符箓,可以观察体悟造化运转,对自己修行有极大裨益,当然争夺此位不止玄龙子一人,也有数条神龙,其中竞争最强的是北海龙王的第四子。
玄龙子提到此事,是听说邵延准备去南赡部洲一游,龙神权柄之争不仅考察以往德行,最后以神通决胜负,只要以往没有恶迹,都可以参加,玄龙子符合这个条件。玄龙子是希望邵延两人能助他一臂之力,最起码,不要帮助其他人对付他。
邵延和衡鹤子听了此事,倒没有答应助他,但却答应不帮助其他人来对付他。玄龙子见此,也算达到目标,便和两人告辞,邵延也和衡鹤子告辞,纵起云光,决定先去一趟北唐,看看当地的情况,与东胜神洲有什么区别,邵延虽听说过四大洲的情况,实际上只接触过东胜神洲,其它各洲情况并不熟悉。
北唐因自号大唐,许多地方改成唐的地名,现在的都城,原来在外兴安岭新建的一座城市,称为长安,北唐以外的国家,便称之为新长安。其他许多城池也是如此,邵延现在所在的地方被称为新扬州,可惜现在是天寒地冻,邵延站在城池边一座山上,到处是银妆素裹,此山本是外兴安岭一条支脉,被改为蜀岗,站在蜀岗之上,正好俯视扬州,天气虽冷,倒也不失繁华。
邵延准备入城,毕竟只有走入其中,才能对此地情况有一个直观的体验,邵延刚要下山,却发现城北外一里处,隐隐有阴邪之气上升,再细看,却是一处大墓群,邵延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那里应该有鬼物存在,而且,身带浓重的怨恨之气,邵延在东胜神洲并未见到过类似的地方,如果到了夜晚,这些鬼物可能会伤及生人,既然让邵延见到,当然要管一下。
不过邵延并不是鲁莽之辈,必须先弄清怎么回事。想到此,邵延下了山,来到此处不远的地方,冬天此处寒冷,并没有什么在外游荡,邵延掐诀一声喝:“土地何在?”一阵青烟升起,一位拄着拐杖的土地公公出现在邵延面前,上前施了一礼:“小神见过上仙!不知上仙召唤小神有贵干?”
“我是游历此地,见此处阴邪怨气甚重,故召唤尊神,此为何处,曾经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怨气冲天?”邵延问到。
“上仙是问此事,此处本无名,是一处万人坑,当年北唐开国时,范文程篡权,勾结高丽,北唐开国帝王李承继诛杀范文程及其九族同党,此处是范文程子孙及同党受诛处,当时死亡太多,还有许多无辜百姓,都被草草葬于此,还有满清王公,偏偏此地又是阴绝之地,三百多年来,渐渐成了气候,时有作祟。”土地说到。
“难道城隍诸神就不能管?”邵延有些奇怪地问到。
“上仙有所不知,那些死鬼之中不少生前是修士,有佛修,也有儒修,本身就有一定气候,加上阴绝之地培养,小神及上级法力低微,实在不能降伏他们,也不知为何,南赡部洲天庭虽管,不出大事,也不出手。小神们一到极阴之夜,尽可能护住附近居民,好在此处有一道观,数年前来一名炼气士,暂住在南华观中,平时不显山露水,这些年多亏他,才保一方平安。”土地说到。
邵延来了兴趣,问:“这名炼气士叫什么?”
“自称问道子,极阴之夜便施灵符,护住此地一方生灵。”土地回答到。
邵延又问明了南华观的地点,挥退了土地,却没有直接去找问道子,而是进了新扬州,由于天冷,街上人并不多,邵延在靠近北门处,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邵延算了一下时间,今曰便是极阴之夜,所谓极阴,不过是天干地支都是阴姓重合,在此之时,天地运行阴姓气息较重,往往是鬼物活跃之时。
邵延住在此处,是想在晚上了解一下那处阴鬼之状,按道理来说,阴鬼对邵延来说,并不能算什么难对付的东西,但是却让土地城隍无可奈何,也让南华观中问道子不动手除掉那些鬼物,其中必有原因,邵延更不会匆忙出手,万一有什么隐情,惹出什么是非,就不是邵延所愿意看到。
邵延和常人一样,吃过晚饭,回房睡觉,当然他不是回房睡觉,而是关好房门,布好禁制,盘坐在床上,静静闭目养神,并未修炼,想起店小二关照,晚上不论听到外面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正想着,天地间一阵阴风起,一阵悲哭之声传来。
邵延精神一振,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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