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有意无意的会想起那个叫谢江南的男人来。如果想起就会有种心被深深揪着的感觉,渴望相见亦或者听到他的声音也好,每每如此新月就会无法阻止的拿起手机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哪怕只有只言片语也会安心。经历过感情的新月自然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就意味着谢江南已经动心,而且还不是一点点,那种想见又不得见的失落就叫做相思,对一个男人若有了深深的相思之意自然已把他看做自己用心去爱着的人。新月很想克制这份情感,她也承认自己喜欢谢江南,同时也感动与那个男人所为自己做的一切,可理性告诉新月这个男人自己真的驾驭不了,还有就是雪茹。
新月暂时没有配音任务,有一小段假期,每天在家里看孩子,过着一种相对平稳的生活,而与林少川虽依旧在同一屋檐下,可俩人却总是若即若离。这种平静的生活新月感觉到也还好,短时间之内还不想去改变它。
又是一个阳光和暖的午后新月刚把雪茹哄睡着,谢江南的电话就来了,为了不吵到雪茹睡觉新月拿着嗲话去到阳台上。
“你在哪儿?”新月轻声问电话那头的谢江南。
谢江南说我在家,本来打算明天去看你的,不过明天我得回苏州一趟。
新月知道苏州是谢江南的老家,忙问你回苏州有事吗?
就听谢江南叹了口气略带惋惜的说一个小时前接到了那边同学的电话说我们共同的一个哥们儿今天早晨去世了,虽然这几年和他没怎么联系了,不过好歹曾经同学一场,我得回去参加他的葬礼。
谢江南的话微微有些潮湿,瞬间新月的心情也沉重起来,“既然是你的哥们儿看来也就三十多岁,这么年轻就走了,的确可惜了。”谢江南叹了口气继续说可不是,他和我一样大,但生日比我大几个月,他的儿子才十岁,老婆也是貌美如花的。
“他怎么去世的?”新月问。
谢江南说胃癌晚期,发现的时候癌细胞已经大规模扩散,无法治疗了。
一听说胃癌俩字新月握手机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见新月好半天没说话谢江南忙问你怎么了?
新月赶忙回过神儿来说没啥,只是为那个人的妻子和儿子感觉到难过。
“这小子上学的时候就老喊胃疼,后来又喜欢酗酒,吃饭也没啥规律,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最后的下场年纪轻轻就挂了。”对于生死向来潇洒的谢江南此刻也洒脱不起来了。
新月和谢江南通完电话后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感觉窗户外头吹来的风有些冷了,就忙回到了客厅。
原本林少川原本是在客厅玩儿电脑游戏的,而此刻他却坐着沙发上脸色看上去十分难看。
一看到林少川难看的脸色新月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急忙上前去关心道,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林少川微微一点头,不冷不热的说你还知道关心我啊。
男人的话柔中带刚使得新月有些难受,她挨着林少川坐下手轻轻放在对方胃的位置,看到他如此难受那种心疼新月是无法掩饰的,“咱们去医院吧,做个胃镜。”新月温声软语的说。
不知是受谢江南那个电话的影响还是怎么此刻新月特别害怕林少川的胃疼,她发现近一年多来对方的胃疼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多,早年新月就曾多次劝林少川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可他却都不以为然的说没关系,吃点儿药就好了。
见新月如此担心的摸样林少川心里微微涌起了一丝暖意,伸出一只手轻轻拖着新月的下巴低声说我最近应酬比较多,喝了不少酒,所以才胃疼的,吃点儿药就没事了,前两年陪一个哥们儿去做个胃镜,看到管子插到胃里面的场景我可受不了,听哥们儿说做胃镜相当遭罪。
男人看似勇敢,却也有他们柔软脆弱的时候。
新月说现在有无痛胃镜,再说也不能因为怕做胃镜就不去做啊,耽误了治疗怎么办啊。
林少川嘴角微瞧,带出了一丝大无畏的表情来,“听你这话我好像是病入膏肓了,十个中国人里头就有九个胃不好的,难道还都得了胃癌啊,如果这样的话咱们中国哪可能有十三亿人口啊。”听林少川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胃癌俩字新月赶忙阻止,“别胡说,我让你去做检查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做一个详细的检查,让医生好给你对症西药嘛,我希望你的胃疼能够彻底的根除。”不是林少川多心,而是新月此刻的表情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所以林少川才会多想一些。
新月对于林少川的那种担心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掩藏,她希望他能够一切安好,只有他好了,那么雪茹才会有依靠。林少川苍白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欣慰,他把把新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声说你不用担心我,我只要少喝酒胃疼就不会发作,还有看到你和雪茹都好好的对我来说一切都无所谓了,胃疼不是设么大不了的病。
新月见自己劝不动林少川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只好作罢,转而起身去厨房给林少川弄了一杯热牛奶来,“我的宝贝儿做了妈妈后更加会疼人了。”林少川接过牛奶喝了一杯,深情的望了新月一眼由衷的说,新月只是低眉浅笑,此刻她心中的那份要和这个男人恩断义绝的念头又成为惘然。<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