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哪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九江,唐宋时期又称江州,中,宋江怒杀阎婆惜后刺配到了这里,及时雨从此就被送入了长江,智多星最后也注定了无用的结局。宋江和吴用两个名字及他们二人的江湖字号,施耐庵和罗贯中先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韩非子曾说过,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其中的公理如何评价,对与不对都要看儒或者侠是否具有普遍的代表性。
如果他们没有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那么儒就是在以文乱法,侠者就是在以武犯禁。中国人历来讲究大局观,三才之道‘天地人’与‘君臣民’是代表宇宙万物与人伦社会在中国人心中合为一体的和谐共生的智慧。这一认知最早出自周易,是教受我们后世子孙如何看得清天地万物间的对立层面,又如何能在对立层面的万物关系中寻求到统一。这也是我中华历经数千年的展传承与其他世界个文明最大的区别之一。
所以有些人会相信,如果可以尝试一下,我们现如今立国的基础——马列主义、毛思想,是可以在中国经典理论中找到传承与可行性依据的。儒家什么时候被篡改成官僚集团的工具可以不去细想,可是孔子与孟子的思想究竟代表谁?毛思想又是在代表谁?凡是对此有兴趣的朋友都可以很快在其中找到自己的答案。
这个春天,朱四一家和大明朝廷先后来到了岳州和九江。桂林的龙舟和烟花还未消逝,他们就已经告别了那段往事,那段与广西的乡亲们相爱相杀的回忆。不知道广西人是否会像送瘟神一样在背后送着朱四一家离去,还是会还念那个醉了酒便在巷子里四处瞎逛的皇帝?
一路上虽称不上游山玩水,朱四一家人却也怡然自得,停留在洞庭湖畔的岳州虽然是短暂的,但是依然美好,祖国的山山水水无论是美是丑,那都是我们的家。何况人生除泛海,便到洞庭波。架浪沉西日,吞空接曙河。虞巡竟安在,轩乐讵曾过。唯有君山下,狂风万古多。
告别了洞庭波涛,那里的人们正在为了自己的生活而重新建设着,因为刚刚逝去的战火。从洞庭湖一直沿着长江,朱四的船队顺流而下,来到了九江。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浔阳江口已经真的是被血染了,不幸被宋江言中,却不是因为他要得报冤仇。在此地伤心的也不仅仅只是那个因为一琵琶曲而痛哭流涕的落魄文人——白居易。所有的眼睛只要看到那些空荡荡的街巷都会为这里曾经遭受到的伤害而哭泣;所有的人都会因为自己的民族遭受这样的对待而自问、自勉;所有的心都会因为这里曾经的不屈而想要从新建设一个更恢弘的九江、富强一个更加璀璨的大明。
当文明失去了强大武装的庇佑;当自诩风流却因为抵抗不了野蛮而衣冠南渡;当文明被浮华替代的时候。那样的浮华就该被野蛮所教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法则。这种所谓的文明和这个文明世界里所谓的风流与锦绣文章,不过就是一群贴上了厚厚一层肥膘的待宰羔羊罢了。
如果一个人被群狼环视,他是没有任何道理可以拿去同那群不懂人言的群狼解释的,要么自己变成猎物、要么就要变成猎人。衣冠南渡是汉家我们后人的悲哀,不是夫子的责任,那锦绣文章也只是孔子教育我辈的手段之一,而不是他的全部。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当文明变成了浮华;当文明被利益操控;当文明被野蛮所欺凌的时候,我们应该怪罪的是那些不应该有的浮华和利益的操控者,而不应该是文明本身,对么?我们被野蛮所欺凌就是因为我们忘记了文明的真谛,可这些祖宗的传承我们是本应该牢记的。
我们有暴秦、强汉、盛唐,而强汉与盛唐的威风不就是建立在文质彬彬的基础之上的吗?曾经令四方朝拜的不仅仅是我们该有的文花鼎盛,还有我们那当世最强大的武力。每一个合格的中国人都应该是一名要挂宝剑的优秀思想家与文质彬彬的君子,因为这是我们老祖宗要求我们的做人的基础,这是基础不是目标。我们的目标就应是成仁成圣,是中国人就应该活的明白、活的纯粹、活的大气磅礴。路走着走着,就会忘记起点;生活中的羁绊与诱惑总会让人忘记初衷。“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不是道人来引笑,周情孔思正追寻。”
庐山依旧那样的美丽传神,九江的人虽然为了他们的坚持而牺牲了,可是白鹿洞书院还在。只要薪火有相传,九江、大明、中华的希望之光就永远不死。
蓝天之下,一个人在吟唱着一诗:“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黄巢做过几很有气魄的菊花诗,朕觉得这最好,诗中有霸气和报复,却少了‘我花开后百花杀’的戾气。庐山之上,朱四与刚刚交了军务归来的李元胤在这乍暖还寒的春色里欣赏着周围的景致。不远处的南京依然战火纷飞,朱四与老友李元胤与其说是在游玩,不如说是在散心。前方的战报和九江城的空空如也,都不会让他这个大明的皇帝心情上更好。想要恢复起一座城市,并不是一个干吏和一两年之功,想要通过打败强大敌人而让自己的国家崛起则更是难上加难。而朱四对大明的真正建设,就在人才和人心,让人才有用武之地,让人心有所依靠,这才是朱四的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