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一群废物,靠边站!
“好得很,来人,把他们的兵符解下来。”
水笼烟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笑,一脸阴毒。
“岂有此理!小妮子,你别太猖狂了!”
段天亮终于也沉不住气,摸着额头的血,怨恨的扫了一眼指尖的血红,气势汹汹走向水笼烟,凶神恶煞。
水笼烟不为所动,反倒是一脸淡然问:“怎么?想杀我?”
“我只是不想让三军将士将身家性命交在你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身上!把帅印兵符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否则呢?”
水笼烟一脸欢笑,眼底潜藏杀意。
“否则,我要你葬身于此,正好和你爹做个伴!”
段天亮凶残的一面暴露无遗,一把锐利的匕首从腰间缓缓摸出来,眯着眼停在水笼烟面前。
水笼烟淡定的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来喷在段天亮脸上,随后大笑。
“你!你不想活了!”
段天亮狠狠一刀扎过去,水笼烟稍稍闪躲,那匕首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臂,血流如注。
“烟烟——”
水伯慌了,他以为水笼烟能闪过去的,而镇东军的先锋队二十人也慌了,水笼烟之前对付他们可都不在话下,现在怎么这么弱?
段天亮见她受了伤,皱皱眉头,也没打算再下手,这么点苦头也够水笼烟长个教训了。
谁知水笼烟却是冷眸一眯,厉声下令:“逆贼!竟敢行刺本帅,来人,拖出去斩了!”
段天亮猛地慌了,抖了抖身子,凶神恶煞看着四周的人。
“先锋队,还不快拿下这逆贼!”
水笼烟捂着手臂坐在一旁,等着水伯给她包扎。
二十人一拥而上,狭小的空间里,打作一团。
段天亮寡不敌众,被按倒在地上。
水笼烟已经包扎好了,慢悠悠的走到段天亮身旁,捡起那把匕首,狠狠扎在段天亮手背上,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呵,段天亮,你以为你能为所欲为?我就是这般嚣张,不走寻常路。你行刺本帅,罪该万死。一会儿我就亲自行刑,让三军将士看看你的死状!”
水笼烟冷笑着举着匕首将段天亮的手脚都挑了筋,众人看得胆寒,却没人敢劝阻。
经此一事,水笼烟在军中立刻树立了威信,却也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个午休的时间段,已经有不少人谋划着如何杀掉水笼烟了。
“我们可都是与段将军出生入死的,我们绝不能看着段将军就这样死了!否则下一个就是我们其中一人!”
“可她是主帅,行刺主帅,按律当斩!”
“她不过是个孤女,什么武功也不会,方才若不是镇东军那些人,段将军才不会被抓住!所以,我们只要杀了她,夺了帅印便可!”
“那我们怎么跟上面交代?”
“就说战死了,或者被敌军偷袭的!有的是理由!”
“好!说干就干!”
几个人趁着午睡,悄悄溜到水笼烟所在的军营里。
蹑手蹑脚靠近那红色轻纱垂挂,飘逸动人心魄的床。
“这小妮子还挺会享受,不愧是闺阁小姐。”
“少废话,这女人心狠手辣,给我乱刀砍死,夺了帅印便将她喂狗!”
“快找帅印!还有虎符!”
“在这儿!都在这儿!”
其中一个人在案牍旁看到了帅印和虎符,忙收捡入怀,随后示意其余几人动手。
“小妮子,去死!和你爹一样蠢出升天!”
随后便是一顿乱砍,六个大汉围着那床幔一顿狠劈,雪白的被褥晕开了花,几个人也是解了气。
忽然,军营外二十先锋冲了进来,陆中天厉声斥责:“大胆!竟敢行刺主帅!”
“行了行了!你们镇东军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妮子使唤!现在这小妮子已经被我们砍死了,帅印虎符我们都有,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互相照应吧!别惹那些不痛快!”
陆中天皱眉反问:“什么计划?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水将军的独女,你们这群贼人真是胆大包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则我们上报皇上,让你们株连九族!”
为首的不由得大笑,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冷笑道:“那她怕是没这个机会让我们株连九族了。我们会上报皇上,小妮子不适应军营生活,忽然暴毙。再不然就是被敌军偷袭,不幸身亡。不缺理由!”
“岂有此理!快去找镇东王来,这群逆贼,还不肯认罪伏法!水将军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几人忍不住冷笑,其中一人忍不住接嘴:“水将军再如何英勇,不也死了么?不瞒你说,是上面有人不想让水将军活着,所以,我们只是个代为执行的人。你也别想着上报不上报的了,你可动摇不了上面的人半根汗毛!”
“什么……你口说无凭!”陆中天一脸狐疑,和身旁的人面面相觑。
那人一脸痞气笑道:“否则,你以为水将军真是战死的?我们水家军镇守边关十几年,外敌不敢来犯,即便来犯,也决不是我们的对手。可这一次的小规模战役,水将军却落了大败,呵呵——要不是我们给那边放了消息,那边怎么会是水将军的对手呢!”
陆中天不由得震惊,拳头咯咯作响。
“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那可是水将军,你们的主帅,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那人闻言只是轻声笑,满眼鄙夷:“水将军是个好主帅,却不是会做人的。他可最是瞧不起我们兄弟几个,老是说我们狡诈阴险,重用那些光明磊落的。我们在他手底下快二十年了,却还只是个中将,哼!想要出人头地这辈子都怕是没机会了!”
“就是,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多年,一点好没捞着!真是受够了!”
陆中天还想说什么,营帐外忽然传来镇东王的声音:“放肆!身为将领,非但起不到带头作用,还在这里诡辩,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为首的几人无不震惊,看来人果真是镇东王,几个人又转为笑脸。
为首的将怀里的虎符和帅印双手奉上,一脸笑意:“镇东王,这是虎符帅印,请收下。那小妮子已经被我们正法了!”
“混账!竟敢行刺主帅,你们都要死!”
镇东王将虎符帅印收下,退了一步,示意二十先锋拿下他们。
为首的见情况不妙,顿时后退,抄起家伙便怒斥:“镇东王!你这是做什么?你拿了虎符帅印便想过河拆桥!你想一个人回临安城邀功吗!你太卑鄙了!”
“就是!你以为没有我们的协助,你能击退外敌吗?我告诉你,这边关蟊贼不是好惹的!而且我们的探子只听从我们的暗语,你敢伤我们一根汗毛,我保证让你一个情报也拿不到!到时候你别想收复失地回去邀功!”
镇东王一脸阴狠,冷冷道:“本王听不懂你们在胡说些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拿下他们!”
二十先锋准备一拥而上,那六人连忙摆阵,火冒三丈,怒骂:“镇东王你这个老狐狸!难怪段将军让我们小心你,你简直太没有合作的诚意了!我一定要突厥王杀了你为我们报仇!”
“突厥王?你们是对面的人?”
一声清冷带着杀意的声音传来,六人大惊!
不错,走进来的是水笼烟。
水笼烟望着那吃惊的六个人,淡淡一笑:“兵不厌诈,不用吃惊,你们砍死的是段天亮。”
“什么!大哥!”
为首的连忙掀开被褥看,那血肉模糊的人一身军装,可不就是段天亮!
“你这贱人!竟敢戏耍我们!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没机会了!放箭!”
水笼烟冷眸一眯,下令放箭,二十先锋立刻撤退,从军营外射入无数乱箭,将六个人迅速射成马蜂窝。
水笼烟大步上前,一脸狠绝,拎起来为首的人,问:“谁让你们杀我爹的?告诉我,我放过你九族,否则,我全杀了,保证连一条狗都不放过!”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告诉你……”
“等……等一下,我告诉你,你别杀我娘……”
“没出息的东西!她不杀我们,上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娘!”
话音刚落,为首的便一刀抹了想告诉水笼烟消息的那人脖子。
水笼烟狠狠皱眉头,冷声道:“好,那我成全你。”
随后丢掉手里的人,再次下令:“给我五马分尸!”
“你好歹毒的心!”
那人惊恐万状,却也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陆中天连忙劝道:“主帅,他们好歹也是有些威望之人,你这样对他们,恐怕难以服众啊!不知道情况的人会以为你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陆中天!他们杀的人是我爹!是保家卫国的水将军!你觉得我过分吗?他们刚才要是砍死我,你现在还能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来吗!”
水笼烟冷声反问陆中天,其余十九人皆是胆寒,后退半步。
“那……株连九族,也未免太过分了。”
陆中天又皱眉,一脸不忍。
“这个是假的,他们是他们,他们家里人是他们家里人,我没那么丧心病狂!”
水笼烟厌恶的扫了一眼苟延残喘的六个人,冷声道。
“多谢……主帅!”
有一人热泪盈眶。
“主帅,其实要杀水将军的人是……”
“呃——”
那人话音未落便又被为首的抹了脖子。
“岂有此理!”
水笼烟气急了,抄起一把刀就狠狠刺入为首那人的胸膛。
“你……休想知道!”
那人竟然自刎!
“可恶……”
水笼烟冷冷拂袖,准备离去。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若不株连九族,其余人怎么会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