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故意激怒镇西王
水笼烟的话语里也没有什么好气,在镇西王听来她就是有些挑衅。
镇东王赶忙阻止道:“老弟你千万不要让他们打起来,冰雪这孩子虽说天生骨骼惊奇,又得了你的亲传,打架起来也是一股子狠劲,可到底不是烟烟的对手啊!你可千万别让她俩起了冲突,回头再打红了眼,一时收不了手。将这冰雪这给伤着了,那可怎么办呀!”
镇西王本来是想阻拦的,可是听到老哥镇东王这样说,他心里更是不服气,凭什么自己教出的女儿就不如水笼烟的父亲教出来的呢?
想当初自己也是能够有机会升任平南王的,可就是因为水笼烟的父亲临时立了一记大功,便让他做了平南大将军,而自己只是个镇西王。
想到这里他心里也是有一口气的,现在毕竟是没有回到临安城,没有办法再找平南王算账,那不如就先拿他的女儿开开刀也好。
再者上阵的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也不算欺负了他。
于是镇西王便假意大方地说道:“老哥哥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两个小女儿之间的打架还不是小打小闹,再者点到为止即可。雪儿你既然要和水姐姐切磋切磋,那便只管上吧。但是我只告诉你一声,若是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
云冰雪得了父亲的允许心里头更是高兴得紧,赶忙的就跳上前去指着水笼烟说道:“听到了吗?我爹爹都已经同意我们两个打一架了,你赶紧上吧!谁认怂谁就是孙子!”
看着她口出狂言,水笼烟简直是很想将她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于是冷眼看着她说道:“那你只管放马过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云冰雪见她如此嚣张,更是生气,不由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竟也不起升身?难道你要我从这里冲过去打你不成?我可是向来讲究公平的人。你还是起身准备好了以后再与我作战吧。”
水笼烟冷冷的瞥向她,问道:“你还要不要打的?若是要打就不要再废话了,赶紧过来!我没有空与你在这里瞎闹。”
镇西王水笼烟如此嚣张也有些不服气,于是冷声斥责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雪儿就不配与你交手吗?再者你这样坐着也要如何与她交手,她若是冲过来教你伤着了,岂不是胜之不武?”
水笼烟却冷声道:“你勿要再说这种话来搪塞我,你只管让你那宝贝女儿冲过来吧,我还怕自己伤了她。”
镇西王冷哼一声,说道:“雪儿你只管上吧,你姐姐既然让你上你就上吧,想来她也已经准备好了。”
云冰雪见她坐在原地根本不动,那样子哪像是准备好了,可自己若是真伤了她,也是她自找的!
于是云冰雪很是嚣张的走过去,狠狠抡起拳头便对她一拳狠狠砸过去。
云冰雪以为自己这一拳头很是厉害,殊不知在水笼烟眼里这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于是水笼烟在她拳头砸下来的一瞬间,用右手将她的拳头捏住狠狠一扯。
便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来,旋即狠狠按在吃饭的桌上。
那张雪白的小脸便扑进了菜盘子里,溅起油污,原本一身雪白,此刻一身的油污,满身都是。
众人谁也没想到既然会是这个结果,不由得都纷纷大惊。
云冰雪在那油腻腻的盘子里更是挣扎得有些要哭起来了,可是又动弹不得。
天知道水笼烟,那只右手为什么力道如此之大?
镇西王见自家女儿如此受辱,不由得大怒,厉声喊道:“你什么意思?还不快放开我的雪儿!”
水笼烟这才放开了她,云冰雪一抬头起来,便是满身满脸的油污,那样子好不狼狈。
本来一身雪白,此刻也因沾满了污渍,很是难看,她不由得扑向了自己的父亲哭卿卿。
镇西王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般狼狈模样,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不由分便对着水笼烟一顿吼:“你什么意思?出手这么重?刚才不是说了吗?点到为止,你这是要将雪儿往死里打吗?”
水笼烟知道,就算自己真的与他讲道理,他也绝对不会听半分,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讨得半分便宜。
于是水笼烟满不在乎地对他说的:“我这就是点到为止,若真的是想让她难堪,想将她往死里打,只怕她现在脑袋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听着水笼烟如此狂妄放肆的话,镇西王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不由分就又狠狠一巴掌扇过去,可是水笼烟岂会给他机会让他打过来呢?
于是一记回旋踢狠狠地踢在了他那有些大腹便便的肚子上,镇西王狠狠砸在的营帐之上,又弹下来。
不用说,也是有些狼狈。
镇东王见水笼烟又是这样狠厉,心里面大喊不妙,赶忙拦截道:“不要再打了,这可是镇西王,他是你的前辈,就算你再如何能打也不应该这样对他。”
可水笼烟却只是冷声说道:“我知道他是我前辈,可是作为前辈更不应该去主动打晚辈。他那么护着云冰雪,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今儿这件事情难道真的是我理亏吗?”
“今儿这个事分明就是云冰雪非要找我挑衅,如今闹成这个局面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若是玩不起,当初为什么要来找我挑衅?”
镇东王无言以对。
说话间,镇西王从地上一下子爬起来,红了眼,抽出腰间的佩刀狠狠一刀,便砍向了水笼烟。
水笼烟赶忙闪开,一把将桌子掀翻砸向他。
“尚方宝剑在此!镇西王你岂敢放肆!”
水笼烟眼疾手快取下来挂在营帐内的尚方宝剑,压制镇西王,她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
镇西王见到尚方宝剑的瞬间,一腔怒火全部被压制下来。
他不甘心的看着那尚方宝剑,恶狠狠的说道:“皇上赏赐你这尚方宝剑,你便是这样用来对付我这个功臣的吗?等我回到临安城,我一定要告诉皇上,让他去夺了你的尚方宝剑。”
“皇上赏赐你这尚方宝剑,你却用来公报私仇,肆无忌惮!你不配拥有尚方宝剑!等我回到临安城,我一定要告诉皇上,让他褫夺了你的尚方宝剑!看你如何张狂!”
水笼烟冷冷的望着他,说道:“这尚方宝剑并非是皇上赐予我的,而是皇后娘娘赐予我的。镇西王,倘若你真的是要向皇后娘娘禀明做这件事情,只怕你是不会成功的。”
“大胆水笼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就已经表明你是要忠于皇后娘娘的吗?”
“镇西王我希望你明白,作为一个成年人,你自己要对自己的一行一言负责,难道我用这尚方宝剑压制你,便是向着皇后娘娘吗?你可不要信口雌黄,也不要诬赖我清白!”
“天下谁人不知我水家忠心耿耿,世代忠良。我一心向着皇上,一心向着朝廷,一心向着百姓,我的心里全是忠诚。皇后娘娘的是皇上的发妻,她的话便是代表着皇上。难道皇后娘娘赐我一把尚方宝剑,我用在你身上,你便觉得我是向着皇后娘娘的吗?真是可笑!”
水笼烟气势全开,俨然一个霸者姿态,拿着尚方宝剑教训镇西王的时候,犹如圣上亲临。
镇西王也不由得被震慑几分,可他心里头也很清楚。水笼烟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放肆敢这么目中无人,只是因为仗着背后有自己的爹。
镇西王心里狠狠地发誓,回去临安城之后一定要扳倒水将军,一定要让整个水家覆灭!当年他和水将军的过节也是时候该结算了!
水笼烟见他们父女两个都已经停下来了,便收起了尚方宝剑,,冷声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既然你们不肯给地图也没有关系,我自己可以画。你们既然已经是要返回临安城的人,便没有必要再来与我这个即将镇守西陲之人废话,我也不需要与你们做过多叮嘱。”
“倘若你们想要对付我,对付我水家,也得先回到临安城,把你们的权势集中在手里后,才能对付我不是吗?”
谁也没有想到会造成如今的局面,现在和气不成,倒全是怒气一团。
镇东王最是烦心的,因为他很清楚,少了镇西王的帮忙,他们在此镇守西陲将会如履薄冰,步履艰难。很多事情都会异常艰苦,水笼烟逞了一时口舌之快,逞了一时英雄,可是却没有计较后面的后果。
他不由得重重的叹息一声,很是无奈。
镇西王也狠狠地瞪了水笼烟,一眼看向云冰雪那宝贝女儿,将其拉在怀中,冷声道:“水笼烟,后会有期!雪儿我们走!”
水笼烟冷冷看向他们,说了一声:“恕不远送。”
镇西王父女俩走了以后,镇东王问道:“现在你如意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真的能画出地图来吗?我就知道你是年轻气盛的,方才就该拦着你,不该让你进行这个赌约的。现在你不光是把人气跑了,他们回到临安城之后势必要对付你爹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水笼烟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她又解释道:“倘若镇西王此番前去临安城,真的能够迅速集中权力,那对莫等闲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情。”
“皇后娘娘那边的势力仍旧猖獗,镇西王旧部很多,加起来或许能够与之抗衡的。况且皇上现在身体抱恙,又不能处理正事。也就是说其实天朝还是皇后娘娘的天下。”
“如今你我来了这西陲之地,不知何时才能返回。太子殿下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平东王那边即便是完成了任务,他也会往我这边来。我只怕镇西王在回去的这半个月的路上,整个临安城的天都会变了。”
闻言镇东王不由得狠狠皱眉头,也开始担忧起来。
他又问道:“那方才……莫非你方才是故意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