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多谢王爷厚赠
宁姝忍着手臂上的酸痛,被询王半拉半扯的带到了书房里。
一路上遇见很多巡逻的护卫以及做活的丫鬟。
其中一位正是那日为宁姝搬来小凳的徐侧妃的贴身丫鬟,
她凝眸看着宁姝的背影,思量了片刻,转身便跑去找徐侧妃了。
来到房中,询王便急不可耐的落下了门栓。
体内的冲动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靠药物维持了近五年之久,他还以为终身都要如此呢。
没想到他只是没找到心仪的猎物而已,并不是自身老了。
如此想着,询王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曼娘,不如你跟了本王,本王许你做侧妃如何?”
询王边威逼利诱的说着,一边还不忘解开自己的衣衫。
宁姝缩着的身子忽然挺直,手臂轻轻一扬,便弹开了他的魔爪。
整个人的气质也突然一变,散发着浓浓的冷意。
她的衣衫好似无风自动,额前的几缕青丝也在轻轻摇晃。
目光也从唯唯诺诺转变成了不可亵渎的微凉。
询王神情一滞,转了转被宁姝推开的手腕,笑容愈加的放肆,“果然是个非比寻常的,不过本王看中——额——”
他的话音还没落,双手指节忽然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随即不听使唤的锁住了自己的喉咙。
瞳孔中的宁姝越来越淡漠,他彻底慌了。
原本凹陷的双眼忽地突出,眸色里满是震惊和绝望。
“你——”
拼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询王手上的力度忽然更紧了,死死的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宁姝清凌凌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书房,两口偌大的箱笼非常惹人注目。
但她却绕过了箱笼,来到书架前,随意的翻找着。
“机会只有一次,王爷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吧?”
询王的喉咙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甚至都动弹不得。
只能用凸起的眼睛来暗示那两口箱笼。
宁姝淡淡的看着他,轻轻摇头。
“钱财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我要的也不多,只不过是王爷手中的一份名册而已。”
询王目中的惊惧忽而转变成愤怒。
后知后觉到张郡守的猜测并没有错,赵振海一行果然是皇帝老儿派来的卧底。
宁姝脚步从容的来到他的身前,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若不想死在自己的手上,就请尽快交出名册。”
询王只能以眼神与宁姝交流。
目光中除了愤怒外,还一丝丝的鄙夷。
他似乎在说“交出了名册那他岂不是离死不远了?”
宁姝不急,优哉游哉的坐到了王爷的那把镀了金的椅子上,玉手指尖顺着桌案的边缘轻轻划过,“我只要名册,不要王爷的命。”
他的命应该留给谢云烬。
“只不过,王爷若是非要送上性命,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让王爷感受一番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的眼皮微抬,半睁的眸子里散发着如寒似冰的冷意。
询王暗暗打了个哆嗦,他还想再拖延一下时间,等到张郡守发现这里的动静一定会来救他。
可手中的力度越来越大,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浑身的肌肉仿佛都被万虫噬咬一般的疼痛,大颗的汗珠也在暗紫色的面部上争相滴落。
他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苍老的双眼里满是求饶的神色。
宁姝泰然自若的看着询王在瞬间的变化,看出了他似乎做出了妥协,青葱的指尖点了点桌面,询王身体里忽现的痛感也随着她指下发出的节奏而缓和了几分。
“王爷现在可以说了吗?”
她的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柔若游丝,冷同于腊月天里的霜降。
询王惊恐的目光不断的暗示着宁姝面前的桌案,双唇不停的颤抖。
宁姝会意,连忙在桌案上翻找着。
桌案上摆放了几本此次寿宴礼金的账册,另外几本四书五经,中间还夹着一本不可描述的民间画册。
宁姝眼皮都没眨一下将画册丢到一旁,翻找了一通,毫无收获。
她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询王,询王的双眼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死死的瞪着桌案。
宁姝顺着他的目光,发现最终落下的位置就是自己面前空无一物的那个位置。
狐疑的敲了敲那处光洁的桌案,果不其然,那处桌案发出了空洞洞的回响。
宁姝立即蹲在了桌案下方,抬头一看,发现一方丝帕大小的木板颜色与桌案的朱红色截然不同。
徒手挪开了木板,一本册子瞬间掉落,宁姝欣喜若狂的捡起翻看了一番,果然记载了不少官员的名字。
将名册收于怀中,宁姝含笑起身,对着询王淡淡一笑,“多谢王爷厚赠。”
询王的面色比谢云烬玄铁的面具还要黑暗。
他瞪着双眼示意宁姝快快解决身上的异象,宁姝却视若无睹。
她拉着询王来到床榻上,将询王摆成面朝里侧躺的姿势,一切准备就绪后,拍了拍手,笑道:“王爷不必担忧,半个时辰后王爷定然恢复如初。”
看了眼门外昏暗的日光,玄风应该带着谢云烬出府了吧?
她的脚步方走到门前,院中就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响。
“王爷,臣妾来给王爷送冰镇的甜汤——”
徐侧妃语气软糯,心里却阴霾到了极点。
当日就觉得那个叫曼娘的女子长得一副勾人的模样。
还以为王爷有心要拉拢赵振海,并不会对曼娘下手呢。
万万没想到,她的担心还是成为了事实。
甚至在丫鬟来报的时候,她竟然有种早有预料的感觉。
宁姝黛眉紧蹙,回头看了眼榻上躺着的询王,他的身子微微蠕动着,应当是听到了徐侧妃的声音。
见无人应答,徐侧妃来到房前试探性的一推,发现房门从里面落了锁,怒气上头,狠狠的拍着门板,叫嚷着:“王爷?您不是要喝甜汤吗?您倒是开门啊?”
徐侧妃的到来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询王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更加卖力的蠕动着身子,他想只要自己从床榻上掉落,门外的徐侧妃定然会听到屋里的动静。
只不过,他连半寸的距离都没挪动呢,宁姝的玉手就抵在了他的背上。
“王爷小心,掉下去摔成骨裂的话,恐怕这世间就无人能医治得了你了。”
徐侧妃的叫门声还在继续,甚至没听到询王的回答,还做作的冲护卫们道:“糟了,王爷迟迟不应,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
她随手指向了一名护卫,命令道:“你,过来把门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