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比武
看到信陵君微笑但并没有斥责朱亥,田单顿时明白到整件事情都是信陵君的安排,心下也开始思索起对策来,现在身处魏国,在信陵君的地盘,不小心可随时都有可能送掉自己的性命,所以田单不得不开始小心。
“既然朱兄这么有兴趣,不如就让刘某代旦楚将军来陪朱兄玩一局吧。”旁边的刘中石微笑的站起来代替旦楚迎战。
虽然旦楚没有出战,但是刘中石出战也是一样的,众人一时兴起,将气氛推向高潮。
“看来这刘中石要完蛋了。”沙宣冷笑的说道。
“沙兄跟朱亥动过手?”风浪问道。
“没有,不过这朱亥没投靠信陵君之前,原是一名屠户,善使重剑,曾经以一人之力打败几十名地痞。自此之后,在大梁城中无人敢惹。他和好友侯赢是如今信陵君跟前一文一武的红人。”
风浪看了看,问道:“为何今晚不见侯赢?”
沙宣笑道:“那侯赢深居简出,从不参与这般宴会。”
风浪点了点头,这刘中石差不多就与沙宣一等级数,面对眼前这个连沙宣都感到可怕的朱亥,看来胜负早定。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底下的比武也已经开始了。
朱亥所使的是一把重剑,剑长与一般宝剑无异,可是他的剑稍宽且厚,挥动起来,舞舞生风,至少要比普通长剑重近一倍,如果不是朱亥这腕力惊人之辈,其他人要想使用这把重剑来应敌,恐怕连没杀了对方,自己倒是累倒了。
“刘兄,请!”
朱亥遥遥抱拳,一声‘请’之后,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刘中石的方向闪去,重剑自上而下,迎着刘中石的顶上劈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似朱亥这般魁梧之人,竟然能够拥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刘中石不敢硬拼,稍稍滑后两步,堪堪避过罩头而来的重剑。
重剑落空,可是朱亥却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在他那惊人般的腕力下,硬是改变了方向,朝着刘中石的腰间直去,逼得刘中石不得不硬挡,否则将判定这场比武的胜负。
‘铛’的一声,刘中石一下子被朱亥给震退,两手发抖,长剑几乎被反震力给震得脱手而去,幸好他反应够快,赶紧后退以换得缓息。
一击得手,朱亥更见凶猛,手中重剑夹杂万钧雷霆之力,频频朝着刘中石憾击,他显然已经看穿了刘中石的弱点,逼得他放弃自己灵活的优势,而跟自己硬拼,这样朱亥在腕力上的优势就更加明显了。
“胜负已定!”沙宣微笑的说了一句,但是他却不知道,风浪从一早两人下场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
不一刻,刘中石终于被朱亥给憾了开去,手中的长剑也同时脱手飞去,接着是右手臂上传来的那阵剧痛告诉他,他败了!
“对不起,刘兄,朱亥已经留手,奈何重剑去势甚急,朱某回力不及,误伤刘兄,还请见谅。”朱亥立在倒地的刘中石身旁,看似无奈的抱拳说道,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朱亥是故意打断刘中石的右手臂,因为刚才最后那一剑,原本是重劈,可是朱亥最后硬是转过来,用剑身扫在刘中石的右手上,而不是用那扭转剑身的力道将重剑移开。
地上的刘中石看来也是个汉子,虽然右手骨断,可是硬是忍了下来,不吭一声。
“中石技不如人,尚要多谢朱兄手下留情,不如就让旦楚来会会朱兄高技吧。”一边的旦楚显然也已经动了真怒了。
朱亥张嘴哈哈大笑道:“将军赐教,朱亥感激不尽。”从他的现状看来,刚才刘中石这一战可能正好给他热身,可见这朱亥确实很可怕。
田单脸色凝重的让刘中夏去将倒地不起的刘中石给抬了回来,带出去疗伤,然后冷冷的看着场中对立的旦楚和朱亥,显然他对形势并不乐观。旦楚,刘氏兄弟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伤了一个刘中石,如果连旦楚也伤了的话,那他在大梁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请!”场中两人相互抱拳礼让道。
旦楚果然不愧名将之名,刚才在见识了朱亥那惊人的腕力之后,他哪里肯再将主动权让给朱亥,于是礼让之后,主动发起进攻。脚上踏着奇异的步伐,手中长剑取势诡秘,利用自己身体较为灵活的优势,打算要拖垮朱亥。
朱亥也算利害,立马就看穿了旦楚的用意,利用自己剑身较宽的特点,将重剑使得犹似盾墙一般坚固,让旦楚的每次诡秘一击都无功而返。可是旦楚终究利害,虽然攻势被阻,但却也让朱亥找不到一丝反击的机会。
两大高手在场内互拼激烈,脆响之声不绝于耳。
忽然,朱亥大吼一声,手中重剑在挡下旦楚的一击之后,顺势利用重量上的特点,反压上去,施展开他那惊人的腕力,丝毫不顾旦楚变势取向腰间的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夹杂着劲风之声,朝着旦楚的右肩膀出急劈而下,看来是打算要采取与敌共亡的打发,逼得旦楚同自己的硬拼,然后再利用自己本身的优势来打倒他。
好个旦楚,在这临危之际,竟然变招,扭身向左,手中长剑硬是借着这扭身之势,变相的点在了朱亥这雷霆一剑的剑身之上,漂亮的避过了这与敌共亡之劫,惹得一旁众人纷纷喝彩。
看来这个旦楚的武功并不在朱亥之下,虽然腕力有点不及,但自保有余,难怪当日善柔竟然在他手下走不了几招便身受重伤,如此高手,要杀田单是何等困难。
想到这里,风浪不禁抬头望向田单,此时的他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场内重新回到对峙局面的两人,看来他对旦楚已经恢复了信心。
就在这个时候,从席后走上一排上菜的奴婢,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手持托盘径直朝着田单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看着那个女的,风浪忽然觉得很熟悉,心底顿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足以让他失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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