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老同学,咱们好久没见,要不一起吃个饭吧,怎么样?你可千万别推辞,要不然我真没脸收你这些树苗。”
“树苗才值几个钱?你咋这样?”
秋白无语,什么叫我咋这样,同学归同学,人情归人情,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了。
“你要不愿意,那这些树苗我也不要了,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么树苗,老同学见面,请吃个饭也很正常吧。”
梁雪梅最终还是没有拗过秋白,挑起竹篓跟在他的后面。
秋白挑了一家小饭店,随手点了几个菜,梁雪梅微微有些窘意,连笑容都有些不太自然。
“我说老同学,你这样让我也挺不自在的,对了,你现在结婚了吗?”秋白挑开了话头,免得情形太尴尬了。
“已经结了,我娃儿都六岁了。”
“啊,恭喜恭喜。”秋白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笑着恭喜:“男孩女孩?”
梁雪梅和秋白应该是差不多岁数,这么一算,她将近是十九结的婚,一般来说,农村女孩子结婚比较早一些,十九岁到也正常。
“女娃,今年上的幼儿园,还挺聪明的,有时间去我家看看吧。”提到孩子,梁雪梅没了拘谨,一脸的幸福,看样子曰子过得不错,秋白也真诚的为她感到高兴。
“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眼花了呢,你跟小时候差不多,几乎没变,你怎么样?有孩子没有?”
秋白失笑道:“呵呵,我都没结婚呢,哪来的孩子。”
“哦,那没事,凭你的条件要找对象还不容易?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
“算了算了。”秋白赶紧摆手:“这种事得看缘份,我还不急。”
正说着,菜已经上来了,是一份水煮肉,秋白也饿了,跟梁雪梅打了个招呼,开始动起了筷子。
“这菜不错,在外地打工可吃不了这么正宗的水煮肉了,所以还是家乡好。”
“嗯,那倒是,对了老同学,你现在做什么呢?”
“刚回来几天,准备种点花草什么的在上卖,所以我才会认得你挖的这些树苗。”
梁雪梅眼睛一亮:“你种花草啊?这个好像很赚钱呢,你要有时间真应该去我们那里,你也知道我们那里有山,说不定就有别人没有见过的花草呢,可惜我不懂。”
梁雪梅说的那山秋白也是知道的,离浅水湾不算远,梁雪梅家是幸福十队,秋白他家是幸福三队,隔了差不多有十里地,那山没有名字,而且算起来也不能叫山,每个山头不过百来米高点,连绵了十几座,石头很多,没法开发,所以最多的是杂草,连大树都没有。
小的时候秋白还去过几次,是学校带领的春游活动,记得那时候满山遍野的跑,总想着能从山里抓些野兔野鸡啥的,不过根本没有见过,倒是一件憾事,但是在秋白心里还是觉得挺美好的,这是一种美妙的回忆。
所以听到梁雪梅的建议,秋白心头一动,有了一点想法。
有太岁水在手,让秋白对植物的掌控力达到了逆天的地步,别人种不活种不好的植物秋白却能,一棵偶然挖到的红杉树就值好几万,这相当于秋白辛苦的干几个月了,如果他能弄到这种树苗呢?随随便便栽培一下再卖出去那就是好几倍的利润,秋白的姓格虽然淡然,但是却明白这个世界金钱能办许多事情,种猪笼草也很赚钱,但是一年能赚几百万?那些顶级富豪开个Party就是几百万了,换了以前秋白甘心,现在他还能甘心么?至少他现在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了。
“谢谢了,老同学,你这一席话帮我打开了另外的思路。”秋白哈哈笑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载,再不疯狂就老了。
“啊?我说了什么啊?”梁雪梅哪里明白秋白此时心里的想法,所以非常迷糊。
“呵呵,没事,我过几天会去你们那里看看。”
“哦,到时候我可以带你上山啊,那里我熟得很。”
“我也很熟,别忘了我那时候跟同学满山遍里的瞎跑呢。”
“也是哈,对了,你还记得刘明不?那时候和你一起去水里抓鱼,你抓到了他抓不到,干脆跳进了水里去,然后抽筋了,还是你救的这小子.....”
梁雪梅谈起小时候的趣事,秋白有些记得有些记不得了,而梁雪梅却记得清清楚楚,可见在她的心里,这些也一定相当美好。
和梁雪梅分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秋白又去菜市场买了几把下市菜,然后拎起包着的树苗朝浅水湾走,刚刚走到竹林那里,一股浓郁的香味传了过来,秋白深深一嗅,真香。
“啥味道怎么这么香呢?”
循着香味走进浅水湾,就瞅到自家门口站了好几个人,都是熟人,吕大爷吕大娘,杨老爷子,以及浅水湾的人,秋白有些纳闷,眼尖的杨老爷子已经看到他了,吼了一嗓子:“秋白,你娃儿种的啥玩意?咋这么香呢,把麻雀都引过来了?”
“啊?”
秋白还没回过味来,杨老爷子一指地里,“你瞅不见啊,这是啥草啊?居然会吃麻雀,怪得很。”
“对啊,秋白,你娃子种的啥东西嘛?看着好吓人的样子。”
“前几天都还没看到呢,这才几天就长这么大了,秋白你在搞啥子名堂嘛。”
几个老爷子都在那里问着他,都是长辈,秋白只能苦笑:“这是..捕鸟草,专门吃鸟的,长得要快一点,是一种集观赏和实用为一体的观赏类植物,我也是刚种,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秋白只能这么忽悠,因为眼前的捕蚊草又变了个样子了。
出门的时候捕蚊草的植株还不到半米,现在居然都长到了一米高了,而那捕食的叶片也变得更加宽大,差不多得有十七寸显示屏那么宽,分泌出的液体一滴滴的从叶片里滴落下来,发出浓郁之极的香气,不时有鸟儿被这香气吸引过来,要啄食那里滴在地里的液体,然后被叶片牢牢包褒住。
麻雀可比蚊子苍蝇之类的凶猛多了,秋白看到一张叶片刚合扰,那里面的麻雀显然还没有死去,在叶片里挣扎尖叫,然后挣扎力度慢慢减弱,秋白可以想像到叶片里此时正在发生的状况,液体大量分泌,把麻雀溶成一团肉液被捕蚊草吸收掉,不,现在真不能叫它们为捕蚊草了,或许霸王草或是捕鸟草才更加合适。
“这种捕鸟草真令人害怕,秋白,这种草真有人会买?它们还会动呢,就跟有眼睛一样,要是家里有小娃儿那可要小心一点,我看这个连小鸡都能吃掉。”吕大娘有些忧心的道,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恐怖的植物。
“没事的大娘,捕鸟草一般是吃鸟类,要是有蚊子苍蝇啥的它也会吃掉,不过对人却没有害的,你们就放心吧,而且这香味也挺好闻的吧?这就是捕鸟草的味道,闻得越久身体越健康,根本不生病。”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饰,秋白开动脑袋说着捕蚊草的好处,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这些捕蚊草真的只吃鸟类和蚊蝇?小孩子要是不小心把手指头塞了进去会不会也被吃掉?秋白下意识的忽略了。
“是不是真的啊,娃儿你可别骗我们?”杨老爷子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肯定是真的,要不然我能种它么?老爷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要是这种香味你们闻不惯那就告诉我,我把它们铲掉。”
“既然你就这么说,那也不用铲掉了,种这个肯定也不容易,闻得惯,这香味倒是真不错哩。”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场的这几个长辈此时都觉得闻了香味后更加精神了,都想着秋白这娃子可是大学生哩,有化,所以他说的想必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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