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夜深已入凌晨3点,伸手看不见五指,北辰健次郎除眼前手电发出昏黄的光外,自己犹如身处幽冥。他兴奋不已的心中稍微有一些冷静,耳边传来了高压电流的“兹兹”声响,北辰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看见,自花瓶瓶口内部王帅居然连接缠绕了数十根粗大的铜线圈,这些铜线两端固定于通道两边的墙壁垂直向下直达北辰的脚面不到两寸出。北辰忙把脚移开,手电筒照射下,铜线蜿蜒攀爬在地面,一直延伸到数十步外的一个电闸,很明显花瓶内胆是连接了高压电的。
如果刚刚没有阻止岛田破坏花瓶,或者是在跳下来的时候手脚伸长了些,又或者是在下来的时候脚不小心踩到铜线,那么自己可就很不妙了,再看看铜线圈儿周围,堆叠着不少小虫和小动物的尸体,一看便知是高压电的牺牲者。
北辰愈加小心,手电筒四下照明看去,只见周围毫无任何修缮痕迹,就连小楼打在地面的地基都若隐若现。白色的水泥,黑色的泥土,在北辰的眼前上下分离。这边白色一尘不染,放眼观之圣洁无暇、无垢无尘使人心神坦然;黑色的一方,幽幽静静,似幻似真,许多小虫尸体更让人感觉凄凉无比。
北辰抬眼仰望,数盏吊灯每个相隔两米挂在头顶的白色墙壁上,没有拉绳也看不见打开它们的开关,墙壁下面都有一扇门紧闭着。向前走去在向周围细细看去,却只是发现面前不过十多米远的长隧道,地上也看不见铜线电网了隧道过去便走到了尽头,岛田面对着一面大理石墙正用手学着北辰刚才在砖墙抚摸的样子慢慢摸索着。北辰本想用手来触碰一下吊灯,但随即又想:吊灯会不会也连接着高压电?如果触摸就会有危险。北辰要将门打开,可当他触碰到门的时候却发现貌不惊人的大门居然是用钢铁铸成上锁的,没有钥匙根本无法开启。
看了好久,北辰仍旧没有什么线索,心里不由感到一阵焦躁,四处张望,对周围的物事轻轻拍打起来。岛田看着没有出路,只得向北辰提问道:“少佐阁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走开,不要过来烦我!”北辰低声呵斥,随即不管不顾,依次扭转起所有吊灯来。可是吊灯并没有什么反应,北辰施足了劲儿,反将一个吊灯整个都拧了下来。
岛田看在眼里心里面不由得有些着急,连忙拉住北辰的胳膊:“长官,你这样子太危险了,如果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机关,那我们就会很危险的!我们在这里,没有人来帮助我们。千万不要因为一时逞强而妄动蛮勇,这样子如果让人看见会嘲笑与您的。”
北辰心里满是不快,岛田的话暗示他,他们因为他的一时好胜而困在了这里面。虽然心中不快,但也冷静了下来,他也有点后悔在过来的时候没有多带些装备,但强大的自控能力让他瞬间排除了心理不利影响。北辰笑着伸出手指勾了勾岛田的下巴:“嘿嘿,你放心吧,我认识小夜,他这个人是绝对不会设下一个这样容易被困住的机关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就是一个大傻瓜,凡事预留一手是他本人天性。消息机关全都布置在瓶子外面的可能性非常小。”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推断,如果小夜中佐就是为了将我们困在这里,那这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了的,那该怎么办呀?”岛田在这时候也顾不得绕弯子了,将她心里问题一点点的都说了出来。
北辰冷冷一笑:“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共赴黄泉也,未必不可。我们找到了小夜与对帝国不利的线索,更发现了小夜有不轨的企图。如果能让帝国哦的其他军人发现,那么我们就可以为帝国出去一大害,我北辰健次郎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说是这样,但手却一点没有慢下来,继续摸索着周围的墙壁,眼睛更是间不停留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岛田变了脸,连忙结巴道:“可,可是,少佐阁下我有弟弟,他还小,今年只有十几岁,需要照顾。我死了的话,那他······”
“我已经申请过了,这次行动所有烈士的家属都有安置,你的弟弟会加入我们帝国的军队,到时候我们会把他放到太平洋战场去为国家冲锋陷阵,立下功勋的。”北辰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继续讲道。可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噗通”,紧接着居然传来了低低地抽泣之声。
北辰转脸一看,岛田居然捂脸垂泪,似乎是无限悲痛,但又不敢放出大声害怕吵到北辰,只得暗暗哭诉。这女人也甚是软弱了,哎,也不怪她,自己劳心劳力侍奉与我,却得到这般下场。说着看了看昏暗的密洞四周,这里可谓是幽幽森森,说成是鬼域也毫不为过,可偏生的又十分狭长,耳边传来电流鸣响之音,让人耳根难熬,周围干燥,不时就有一阵热浪传来,这环境别说是人就是只鸟也别想在这儿待下去。北辰暗自叹息一声,左右我也要快完了,到时候我如果能保得住她就试一试吧。
北辰想到这里,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遗漏让他回忆起了。他回忆起了刚刚摸到高压铜线的时候:回想起来,出口上面居住的是一名女子,她对于小夜十分的重要,不惜花费巨大力气来保护监禁与她,这说明小夜在这里的机关并不是太过危险。对,是这样的!高压电是为了达到阻隔外人的目的,另外也有杀虫的功效,但是并不太过致命,否则会有误伤的可能性。对,王执事将我们带来其实是为了监禁我们或者是为了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用机关来拖住我们,那么这个隧道的机关就在这里。哈哈,我发现了!小夜君呀,你没有想到吧!你的漏洞居然是让女人给戳破的!北辰想到这里,也不理会在一边哭泣的岛田了,快步走到了他认为关键的地方去。
独自在一旁因为绝望而哭泣的岛田在北辰离开还未到三分钟时候,周围的吊灯便亮了起来。岛田本以为已经困死在这里,等待着失败,等待这里的主人的戕害。胜迹在握之时,被自己的长官不自觉得带进这个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的地方,而北辰健次郎居然还没心没肺,说什么要让他和岛田一块去殉国,这是岛田不能允许的。谁没有想到,这还不算,就连弟弟也没有幸免的余地。想到这里,任谁都不会有兴趣“面露微笑”了,如果不是多年军伍造就了她非凡意志,恐怕一般人都会干掉北辰这个把她送进死地的长官了。
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呜咽撕心裂肺,再加上岛田脸上的惨白面色,任谁都心中不禁生出恻隐。可岛田耳边却又听见北辰离开这里似乎嫌这里烦闷的意思,岛田虽然在哭但心里一紧,她感觉北辰已经特别不耐烦她了,看来事情并不妙。没有想到,不到两分钟后整个隧道吊灯全都亮了起来,岛田和北辰没有发现。原来王帅,不只在上面安置了灯,还在脚底下和墙壁上安置了更多比头顶上的灯功率还要大许多的灯,灯身置于底下,被高透明度玻璃镶嵌与地面不显眼处。北辰过去接通开关后,上下左右皆明。眼前一片明耀,强光耀得岛田眼刺目眯头晕。用手遮挡眼睛,岛田好一阵才恢复视力,眼皮眯起一条缝隙观察情况。这些吊灯居然全都是高功率白炽灯,别说是突然闪亮起来,就是平常亮着也比白天正常光束来得亮灼十倍。这还幸亏是岛田闭着眼睛用手捂着脸,否则若是直视吊灯没有准备,很有可能会伤害眼睛。
这些灯都是用来拷问用得,平时一盏照瞎人眼都是常事,现下里却出现了好几十盏,以此从各个角落不同方位狠命地照射过来。只要是在王帅所建造好的隧道里不管什么位置都会被光线照到全身,根本无法躲避得了。
岛田向北辰赶过去的方向走去,离开隧道光线骤然减弱,只见在他俩进入通道的出口地方,距离两三米处的一个电闸。北辰健次郎一脸满意笑容看着电闸,岛田走近他只听见北辰喃喃自语小声道:“不错,就是这样,高压电的开关和灯光的开关是共通的。只要关闭高压电,开关电闸就会自动连上开启灯光的电流。嗯,我没有猜错,这也不是多么困难的,可笑我······看来以后不能再光想着让他们内讧,不知道我的暗棋有没有奏效。”
岛田上前轻喊了声:“长官。”
北辰摇了摇头,笑着对岛田指着电闸讲道:“你看看,我刚刚居然没有打开它,我失误了。”
“长官,没有人不会犯错,你的疏忽只是些小事,请您能够振作起来专心面前的局面。我们虽然打开了灯,但里面的光线太过强烈,我觉得我们的困局并没有任何发生有利的转变,不知道我们还能够发现些什么?”
北辰长舒了一口气:“你说的没有错,不过,我不太相信小夜会将这里单方面的设置为一片死地,因为这里面有他重要的女人办理秘密事宜。细想一下,若是一名女孩子在这里长期案牍工作,那么,出去之后她会干些什么呢?”
北辰和岛田细细考究了一下,在苦思没有着落后,北辰灵光一闪:那个人开门出去之后定然无法直视外面的强烈光线,呵呵,那么就是······“岛田,你有没有听说有什么可以阻挡强烈光线的东西?”
岛田想了想:“我记得有墨镜,可以阻挡太阳的光线。小时候我爸爸曾经带过,当时我还专门用它在太阳强烈的情况下训练射击······”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北辰打断了岛田的回忆,走进了隧道里面。
这世上,让东西变亮不是很容易,但是要让东西变暗却是有着落的,哼哼。想到这里北辰对岛田讲:“把你的枪给我,我有急用,刚刚为了进来,我不小心把武器都放在外面了。”
接过岛田的手枪之后,北辰把手挡在脸上冲进了王帅建立的通道内,岛田也很疑惑,但是还是跟着走路进去帮助北辰挡住灯光。进去之后,岛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却见到北辰刚一进里面,扬手一枪碎了一个向他脸上发射强光的灯,紧接着弹无虚发,枪枪射中了整个通道里发射强光的灯。一时间乒乒乓乓,枪击声、灯管碎裂声不绝于耳。没过半分钟,就只剩下一个墙壁上安装的灯,可奇怪的是,这灯光比起刚才每一盏都要柔和得多,而且扩扇面较广,整个通道有了它显得极为合适,通道从头到尾,都在这温和的灯光下显得是那样的清晰。北辰这才看到,这里虽然是密道,但地面干净整洁,还有栩栩雕刻成印的画面。抬头看去更是不得了,雕梁画栋,木设屋顶,这里空气既不干燥也不含潮气,微微从地底投过来的暖气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看来我们已经在外面了,不知道是小楼外面的那一座小房子。”北辰慢慢思虑到。对岛田笑着讲:“墨镜就在这里,你有没有看到?”说着手掌吸在灯面,微微一用力旋转扭动,灯面上的玻璃居然随着北辰健次郎的手掌脱离了墙面,被他给卸了下来。
咦,北辰微微一愣,只见里面立刻伸出一根细小的绳子。北辰会意,拿住绳子微微一拉,只听见“嗑”的一声,隧道内一个大门应声开启。两人对望一眼,这位逃出生天,心情愉悦。那位过得关卡,能力被无形之中证实,兴奋莫名。
“我们快点儿进去看看!”
王帅还不知自己底牌被日本人看了个精光,已经大祸临头,原因很简单,他正被另一件大祸事所困扰着。
张延生的角色渐渐从关键少数改为要挟逼迫,他也知道这样子得罪狠了王帅,可是看到王帅身种军统秘密研发出来的半身禁锢法后,他就了解到了王帅和军统已是尿不到一个葫芦了。所以,大胆出手,希望王帅被他完全控制住。中间虽然有所动摇,不过王帅手下人鲁原、鲁升却一改之前对王帅恭敬态度,对王帅凶恶蛮横,其程度甚至超过了张延生的预料。开始在看到王帅这个老给他们小鞋穿的家伙被张延生添堵得够呛时,两个家伙连连出手狐假虎威狠狠出了口恶气。两人过了把瘾后,马上又纠结起来:这个小夜君虽然病得起不来,可他若是和张延生谈妥之后总有翻身的时候,到时,那我们俩兄弟的命来解气,那可怎的?而且我们的家人全都在他的手里面,要真是让小夜重掌局势,这简直就是诛灭九族呀!
选择似乎很简单了,甚至只有一条路摆在两个家伙面前。
鲁原对张延生讲道:“俺们兄弟在这里多有不便,长官”,微微一顿,指着高大的弟弟鲁升道:“可否让俺这兄弟到外间布置?耽搁了这么久,俺们很是着急呀.若是真像这个小鬼子所说的那样,有人潜入进来,扼住俺们所在玄关通道,那么俺们纵使是神仙恐怕都会死于此地呀。”接着他背过身去,低声对张延生说:“先生,我们兄弟一直深受这个小鬼子坑害,就连我们的家人都被他秘密关押起来,我们早就想要把他碎尸万段。先生如果看帮助我们,那么在下立即奉上此地所有机关秘密,让我们来全盘掌控这里。”
张延生却微微笑道:“你这人好不机巧,早有通盘考虑为何还这么扭扭捏捏。”张延生虽然讲话没有压低,但是语气摇摆,意思也十分带有歧义。鲁原本来以为他要将自己的意思全部都暴露给王帅,心里不由一震,虽然早就和王帅闹掰了却没有想到张延生会马上出卖他们。可转眼一想,这张延生其实是用双关语来向他解说,再看王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态度,想来是以为张延生在嘲笑他。
接着鲁原低声又道:“以我们兄弟观察,此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抗日坚定分子。此人心怀叵测我们根本不用为了救这个人而冒险,可是如果把他送给国民政府的话,那么我们说不定会收获一大笔赏金。”这明显是瞎说,怎么将一个半瘫痪的人送出去?摆明了是送王帅的人头去喽。鲁原为了不让王帅发现蹊跷,尽量用极快的话讲明。张延生老神哉哉,话却只听清前半句,不过,话却说服了张延生,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小夜将在场的人的脑袋别紧裤腰带里。
“关于他的身份根本就不用关,就算是中国人,如果我是中国人卧底在鬼子军中的话,我也恐怕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是中国人,那反而更糟糕,他就算是遇到了自己的老婆恐怕也不会轻易暴露呀。各种情由不是怒能思考得到的。”
鲁原急了:“难道我们就看着这个小鬼子或者是汉奸,渐渐地把住咱们的性命,你刚刚勒索他,我们在你授意之下打了他,难道他会做算了嘛?”
张延生打了一个哈欠:“鲁原兄弟,你们兄弟今年多大了?”
“呵呵呵呵,我三十五了,我弟弟今年也二十八了,可惜人穷别人嫌弃,到现在都没媳妇。”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鲁原也不用压低声音,用正常的语音来回答张延生的话。
“哦。那也是呀,现如今局势动荡,全国的百姓都一直在不停地死去。尤其是以饿死数量最为剧烈,我家里的亲戚,二三十岁的能够有一个面色红润身体健壮的我都以为他是富贵人家认了他做儿子了。自从鬼子来中国后,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看见没有背景就能够养活自己的一家子的了。”张延生冷冷地看了看鲁原,这人面红耳赤一言不能发,而鲁升在一旁偷听之后头上青筋爆出,拳头都攥得紧紧的。张延生暗示二鲁,别太急了,我才是真正掌控局势的人。
王帅也顾不得和张延生谈判了,也对张延生附和道:“不错,这里是我专门用来对付外敌攻进来时建造的专门密室,是当敌人强大的时候和他们同归于尽时所用的。”王帅用一点儿都不闪烁的眼神,眼皮不眨的看着紧盯住他的张延生,没有半点感情的讲:“我本人身负大任,随时都有泄密丧命的危险,所以在这个地方我布置了许多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破除的陷阱。可是北辰健次郎如果用蛮劲硬闯进来,他若是看到这般情景,难道还会傻傻地闯入吗?我们每个人难道都能够有信心来打过他吗?我本人是没办法的。”看来王帅是真的有点急了,以至于他不得不讲出来一点关于他的隐藏背景,说他自己“身负大任”。
张延生略略沉思:我虽然控制住了这里,但是观察这里的所有人恐怕都不是庸手,每个人都各自打算,稍有不慎便会有所差池。接着又想道:观察现在情形,北辰健次郎十分难对付,出去临敌很是不智,这一身骚还是最好别惹。想到这里看了看给王执事敷伤的王帅和王帅的变节护卫鲁家兄弟:两个姓鲁的,两面三刀,我实在不敢留下和他们一块御敌,而且如果他们之间矛盾是假装的那我轻易相信可就上了套了。不管怎样必须分开二鲁兄弟,否则一敌二对我不利。王帅是他重点看护对象,王帅所说的话张是绝对不会信的,因此王帅刚刚要求他们出去御敌,让张延生疑心大起,反而不敢出去了。
鲁原鲁升心中忐忑十分,得快点去向秘密联络地点给老常通风报信来救我们的来救我们的家人呀!不知道张肯不肯配合我们?
张延生打定了心中注意,十分为难地看了王帅一眼:“抱歉了小夜先生,刚刚是我不对,企图不正以至于我们受到了这么大的误会。”说着对王帅鞠躬致歉。然后走到二鲁面前,眼睛射出了一抹暴戾之色,扬手分别给了二鲁正反手耳光。只听“叭叭”两声,力道之大让两个大汉来不及反应,更是摔到在地下。
“你们好大个胆子!刚刚居然敢对帮助我们抗日的同盟无礼,真不知道你们安得是什么心眼儿。狼子野心,罪大恶极,小夜先生。”说着走过去一脚踢倒了拔起来的鲁升,并且卸了他们的枪,双手拿枪对准二人问王帅道:“你看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两个小子。”
王帅可苦了。他暗自琢磨,如果我说杀,你放了他们,那么我一会就成了众矢之的;可若是不杀,你这家伙又会骑到我的头上了。
“张先生,已经不是讲过了吗?罪大恶极!还问我干什么?”既然什么选择都是错,干脆就索性鲁莽点儿,反正是你揍得人,你就是两面讨好也得掂量着办。
如果王帅让张延生放掉二鲁,那么张延生反而会新生疑虑。认为他们是在演双簧,准备偷袭与他,但是王帅给的答案让张延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王帅是真的和二鲁有矛盾。
张延生打了个哈哈:“虽然是死有余辜。但是呀,他们都是穷苦的中国人,我们中国人在外敌入侵的情况还是可以团结一致的。现在强敌猛攻,我们缺少人手,两位兄弟可是人中龙凤,在小夜先生的指导下他们身手极好枪法也不错。我看念在他们初犯还是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你说是吗?”说着对王帅笑了笑,紧接着脸色一变,又是一巴掌将爬起来等着王帅的鲁升打倒在地:“你这臭小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刚刚的事儿就是杀了你也不算什么,现在你们生死全都在小夜先生一句话上。你们明白吗?”
张是在给王帅出气,让王帅明白自己是不会偏向任何人一边的,这还不算完,“两个混蛋!还不快点儿爬起来给小夜先生赔罪。”
王帅苦笑,看着两人咬牙切齿的对自己深表“抱歉”后,忍不住看了看手表。这一看,哎呦!下了他一跳,这三个家伙一来二去,居然浪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在这样下去,不用等北辰健次郎了,就是北辰叫来的的援兵都可以灭了他王帅了。心中虽然着急,但王帅也看出来自己是多说多错,于是他拉着忍不住困倦把头倒在他肩膀眯眼的王执事的手居然也闭起了眼睛——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鲁原也默不作声,又在张延生面前旧事重提,让自己兄弟帮助御敌,而他和张延生留下来看住王帅。这次张没有犹豫,连连答应,不仅如此还把这里的大半武器都交给了鲁升。鲁升恋恋不舍地看了哥哥一眼,而鲁原却轻瞟了他便赶忙转过了头。鲁原的意思传达得很明白,张延生疑心重,在他反悔前赶快离开这里。去秘密联络处找到老常,不必在意这里的危局,也千万不要火并,这样会消减他手上许多的弹药更会暴露自己!
王帅目送鲁升背着数把新式步枪离开,这些枪全都是他和李兴禹多天以来从中正式中精心改装而成的,却没有想到今天便宜了这些货!罢了罢了,先解决面前的事情吧。嗨。要是李兴禹还在,依他的炸弹技术,老早就解决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用点心去救他。
张延生看着鲁升离开,暗自松了口气。他给鲁升武器也是有风险的,心里一直害怕这人会突然回身当胸给他一枪。几步奔到鲁原身后,用手枪藏在大衣里指向他们,并且将许多武器都交给鲁升,让他双手都被站住。若鲁升要袭击张延生,那么他必须回身绕过哥哥,同事快速给枪上膛,还要立刻丢下右手拽着的枪绳转给正拿着手榴弹包的左手。而这段时间张延生已经有余力空闲开枪打穿两兄弟的身体。
看来,这个张延生还没有和奈美那妞联系在一起,否则恐怕我就不会这么被区域划分了。王帅在这时候看到了一丝转机,他这段时间得罪狠了那个那女人,如果是奈美在的话,自己就是一条死鱼了。不过王帅并不觉得侥幸,反而认为这不过是她逃过一劫的定数。王帅暗笑,看着面前一切,他知道自己的胜算越来越大,只要拖延到北辰和这两个人同时见面,那么何思勇所开启的机关就会立即发挥作用让敌人不见天日。王帅现在只要做得就是耐心拖延、等待。
张延生却是一点儿没有放松,他看到健壮的鲁升离去,瘦弱的鲁原留了下来,刚刚松了口气。小夜身边的碍事的一个个走开,可以想见马上就是自己一个人来掌控的了,虽然浪费了一点时间,可是看到北辰还没有过来,因此看来王帅的机关很有可能困住了他。自己如果胡乱走动离开小夜,那么也有可能会受到机关陷阱的干扰。可很快张延生就觉得有一些不太妙,虽然说不上来,但是就是有一些。
“鲁家兄弟,我们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但是敌人仍然在外面。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会与他玉石俱焚,如果现在就和他们决战,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好的建议?”看这个人挺奸诈的,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这个同盟干吗不用?张延生决心已定便马上问计,毕竟事关生死大事,相信也不会被诓骗。同事看到鲁原讲话时一嘴的烟臭味儿,就给他点了一支烟来。
鲁原略加思索,很快便知晓如何取舍,回答道:“张先生多虑了,以我多年以来的经验来看,如今我们占据绝对优势。这位小夜先生也在我们的看管之下,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所谓的漏洞。”
张延生摇了摇头,不确定地看了王帅一眼。心中又气疑云:按说谁都看得出小夜名为保护,实为监禁,但为什么小夜一点儿都没有反应都没有?更何况······张延生看了看旁边的王执事一眼,自己的女人受到重伤,按理也只是想一个木头一样的囊好伤势,然后安坐钓鱼台,现在更是假寐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死活一样。
张延生心机一动,走过去摇了摇王帅:“小夜先生,请问白天与我们一起联手对敌的那位何战士他到那儿了?”
姓张的要问到底,王帅没有法儿了,只得推言:“我见他极不安分,害怕他闯出什么大祸事来,于是在刚刚一发现敌人潜入就遣他去找李姑娘去了。”王帅故作深沉:“按理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把援兵找来哟。”
张延生一听,疑云更生:你中了军统的禁锢之法,好敢叫对方过来,简直就是自找死路!这小子看来不老实,那个莽牛肯定在周围紧紧盯这我,看来这个小鬼子已经是暗中布置好了一切,我得快点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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