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长野拿着吉川给自己的有关小夜不二的文件,可是里面的记载却只有:二十三岁,男,未婚,
等无关紧要的内容。长野又看了看印在文件上的小夜的照片,这是一张面目严肃,眼神中带有隐隐的桀骜,军装整齐的英俊小生。
如果不是他的脸太丑,绝对能够吸引非常多的少女的芳心。这是长野再三细看小夜的照片后的第一印象,马上他便怒不可遏,对奈美小姐感到了深深得惋惜。
这种人怎么配得上她呢?死鱼脸的德行,就好好这样子不就行了了吗?为什么竟然还这样的不适应自己的角色对我的女人下手?可恨,可恼。
吉川坐在长野的一边主位上,悠闲地喝了口茶,当他看见长野起身踱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要发泄时,吉川劝慰道:“长野,你何必如此为了一个女子想不开呢?”
长野无言以对,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悲哀感觉,身为下层出身的不公,以及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地不满,此刻不知如何倾诉,有什么样的人对自己能够抚慰的了,不!这和自己的地位无关,是年龄。自己可谓是岁月蹉跎,白白地为帝国耗费数十年的青春,可最后却连一个可以与自己白头偕老,功共赴下半生的女人都无法挽留。三十余岁的人了,竟然还要和二十多岁的上级对望而坐,听他的话,受他的命,就连自己的官职都要是面前这个年轻的中佐所授命,而这些想法是以前绝对不可能想到的,现在不但想了而且没有一点的愧疚和害怕,反而还有丝丝的畅快。
长野感慨了一下之后,猛地回过神来,对吉川问道:“吉川中佐,这个小夜君如此的年轻竟然有这样的资历,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才华和功劳能够与您平起平坐的?”
吉川的内心很不高兴,这家伙几乎是把我和小夜一块骂了个干净,哼,不服是吗?他到底还有没有对帝国的忠诚和服从?吉川笑着对长野说道:“长野君,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夜君,可是这回你有一些偏执了。”吉川长叹了口气继续对长野讲道:“不错,大凡身居高位之人的确是身怀相当长时间的资历,以此来熟悉自己的基本职务原则和为人处世的道理。”
吉川顿了顿,接着对长野意味深长地讲:“可有些时候不是这样子的,《孙子兵法》中就曾有过一些介绍,比如天时地利与人和,不止是战场上,人生中方方面面需要顾虑到的一切。小夜是比我们都年轻,可是他的办事能力却远远超过了我所见过的同时大日本帝国军人的精英。不得不说,小夜君的突出是让我们帝国都极为开心的事。如今远东战场形势有变致使许多优秀的高级军官减员严重,老实讲,英美列强的武器实在是我们不可以抗衡,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致使许多基层有了可以升职的空位和机会,而你处在山东之地,此地远离战场不需要和盟军搏杀,所以在这个时候正是向你我这样的帝国军人有所出头的好时间,你不觉得呢?小夜洞察力极为灵敏,他在刚刚从军加入的特高科时候便接连帮助我军查出外国间谍在我大日本帝国的活动,在到中国之后,就有巨大的功绩,他曾经帮助过义成大佐阁下在那次抓捕反抗分子游击队的上面有着功不可没的事迹。据说他的说服离间的能力工作一项是十分高超,不管任何的强硬的支那人,只要在他的面前就会对我大日本帝国俯首帖耳,从没有任何的失误。”
长野感觉得到吉川没有把话说清楚,甚至有一点隐藏的地方,但也是无关紧要了。小夜他从来就没有太多的接触过,只不过是因为奈美的事情与他见过一两次的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长野心里还不太瞧得上他,可是自己的同时松本却赶了过来向那个被自己羞辱过的年轻人敬礼,并且喊“长官”,那一刻让长野难堪至极。
长野摇了摇头,对吉川进言道:“长官,织田义满就是付清县的军官,他的叛乱与小夜君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想请义成大佐对他进行彻底的审讯。”
“混蛋!”吉川重重地将手里的茶杯往案桌上一顿,这个长野,说话还是这么大咧咧明目张胆的,这可怎么行。他继续对长野讲道:“你想用连坐的法子来扳倒小夜我不是不知道,但是织田义满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要害,这一点根本不是你可以胡思乱想的。”
“中佐阁下,请恕卑职妄言,但卑职绝对没有任何要陷害小夜中佐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查获整件事情的真相而已。您几天前对在下所吩咐的,一定要找到这次叛乱的所有的元凶首恶,而这次最让人们怀疑的就是如今正在付清县与织田义满在一起的小夜君了,小夜君身为特高科高级军官,就算对这件事不知情,也必然有着渎职之罪,卑职其实是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安慰考虑才要审讯他。还请吉川中佐与我一起对织田大佐进言。”
吉川在听到长野的话之后,一点都没有发怒的样子,他哈哈大笑,似乎看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吉川笑了很长时间然后才努力恢复自己的脸色,笑着对长野讲道:“你看你,穿着少佐的军服,可是样子还是中尉的德行。实话告诉你吧,这次织田大佐不但不会对小夜处罚或者是审讯,相反他还会重重的奖励小夜,因为如果没有小夜这次的帮忙,可能织田家族就会真的成为叛乱家族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小夜是织田成为中佐的重要举荐人。”吉川对长野又恢复了他那意味深长地脸色,对长野继续讲道:“你就不会抽空查查小夜的背景吗?织田义满就是小夜君设计调来凡县的。”
何思永被九名日军押送着,他的软禁的地方不是和小夜的住处在一个地方,从屋子的小院出来还要驱车行进。有过车窗何思永开算是真正看到整个县城的情况,他实在没有想过这个付清县竟然有那般的大,几乎超过一座大城市了,而且许多的房屋建筑都是学欧美式的,很出奇的是这里的中国老百姓没有一点的亡国奴的样子,衣着光鲜,百业皆备,人人可以说得上是安居乐业,当然空气极为不太好。
“哎,我说,各位这里不是上海租借吧?我怎么感觉这里不太一样。”何思永对同车押送他的人讲道。
周围的人对何思永没有任何的回答,不管何思永用汉语还是日文,却没有一个理睬。都荷枪实弹对何思永警界极为严密,何思永的双手拷着锁链,双脚锁着脚镣,背后还有至少三把德式手枪对准着他,更可怕的是车上的司机身上绑住了触动式炸弹,如果何思永用武力逃脱那么这些人就会将他击毙,甚至是同归于尽。
何思永极端的无聊可是又不敢说任何多余话,付清县出奇的大,何思永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子才算得上是脱离了这辆美国福特汽车。当车子停下,何思永的头被蒙上头套,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
此时的织田义满早已经离开这里,整座城却依旧没有半点的混乱,日本驻军的警备大楼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停在门口,他们的样子半点都没有征服者的自豪,反而真把自个儿当成了这里的公务员一般。
何思永看着心中一阵气恼,这群鬼子竟然当真把自己看成这里的行政长官了办事情还真有点儿有模有样儿,可恨。鬼子占领中国许多的地方已经差不多六年时间,有些地方甚至将近八年,我从太原之地一直赶到山东,不少的占领地甚至还没有两年,老百姓受到过鬼子疯狂的屠杀过,老百姓却在那些地面儿没有一点的抗争意识,而山东这个地方因为鬼子进犯没有动用太大的武力,时间也这么得久了,老百姓好想没有半点的仇日情绪了,真可怎么办?
“进去吧。”一个押送何思永的鬼子队长对何思永叫道。这时路人尽然都争相围观这个身上带着破铜烂铁的何思永,有几个大娘小孩子竟然还拿着鸡蛋要过来凑热闹。
何思永走进警备大楼里面,看押他的人严密防守,没有一丝松懈,将何思永引到了二楼一间空屋子之后,也用枪指着他,而那名司机更站在他的身后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他。
“你们长官不是要见我吗?为什么不见人?”
“何先生,小夜阁下今天是因为你不得不改变今日的日程,因此突发事件很多,还请你能够耐心等待,毕竟送死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那名队长冷冷一笑,对身边人说道:“看好他。”
“你是说,上次抓捕织田义满的行动,其实是小夜君和大佐相互密谋的计划。”
吉川看着一脸惊愕的长野,满不在乎地说道:“小夜君不愧是我大日本帝国的精英,现在想来恐怕早在大佐前来赴任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专门对这名狡猾的反日分子进行各种谋划。此人简直就和我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能力之高远胜过我呀。”吉川由衷的赞叹道。
“可是,我始终不太明白,既然是为了处决叛徒,那为何会有后来那么大的动做来为大佐阁下。”
“织田大佐内心心思灵巧,他处置完自己的表弟之后,必定会对宴席上有些自己不太喜欢的人进行特殊对待,若是有人死在那里大可以推给叛乱分子和支那人,再比如上次前来的阳先生,如果让大佐阁下知道有人前来找我给他办事儿,大佐又会怎么想呢?再说叛国罪一个人太不成体统而且还会让人不怀好意地盯紧织田一家。”吉川此时说的话完全与上次讲的不一样,可是依旧面不改色,好像以前的忠厚之人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长野长长地呼了口气看了手里的关于小夜的资料,他知道这回自己是在这里面要在两位长官的博弈上做一颗棋子儿了,那个姓阳的已经被亲口劝到小夜身上去点火了,自己这个时候若是胆敢退缩,吉川中佐便不会对自己进行照顾,那以后自己可就要······
“吉川中佐又为何那般欣赏小夜君,难道就因为他出计谋来干扰长官的行动吗?”
“不,你不用明白,你只要知道自己该站在那一方的棋子上就行了。哈哈。”吉川兴奋地对长野讲道:“我早就已经胜券在握,只要我们的大佐阁下能够宽怀待人,养闲优士,我还是可以保证他的命令畅通无阻。”
何思永在这间屋子里已经等了两个多钟头了,周围的看押士兵一批换了一批。没有任何人对他讲过一句话,也没有旁人进来打搅他。何思永坐在一张椅子上,无聊地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这种寂寞,无助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崩溃掉。
“我说了,我要找小夜中佐,求你们通融一下,帮我给回个话。”听到这声中国话从外面传来,何思永十分快慰,现在他可是知道“乡音未改鬓暮春”的意思了。
“喂,你们把那个人给带过来,我要见见他。”四周的人依旧没有理他,都想极了僵尸一般瞪着何思永。
“好吧,这回我招了,你们不知道吧,门外的大喊的那位其实是我的同谋,他已经在和我队暗号了。你们快点把他也抓进来,一会儿我与他一块去见小夜不二。”此话一出,鬼子立即出去,将那个吵了好久的胖子像小鸡一般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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