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943年3月,山东省的一处草丛之中。四周一片荒芜,天地茫茫一片,寒风吹过,野草此起彼伏,出现一只只野兔或者是田鼠的身影。荒草内百步距离之中,
长长的野草浮现出一个成年人的身影。王帅此时躺倒在地,四周原野空旷,阳光灼热的照在他身上,偶尔只能听见风吹过枯草的无聊声响以及不只是小动物还是昆虫的活动的声音。王帅全身无力,他身穿沾满泥土的黑色短裤和白色短袖夏装,裸露的皮肤显出无数的小伤口,有刀伤,有树枝划伤,更有咬伤。鲜血正不停地流淌着,他的体力也在流失。
王帅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也不太明白,如果再选一次的话,他还有没有勇气在自己的上司和那个老教授的怂恿下答应这次的实验了。“不能再这样了,负责任务完成不了,还要搭上一条性命。”虽然王帅很想一觉不醒,但他决定开始挣扎下去。他的手指用力正在扣动地下的泥土,他的胳膊正在拼命支撑一天没有动的身子起来,他的双眼皮也不停的对抗着疲劳与光线。可他已经没有体力了,挣扎片刻后不得不接受现实——此时的情况,他只有等死一条路。“呵呵,真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那个老疯子居然成功了,我竟让真的到了这个年代,并且成功的负了伤。”紧接着王帅便失去了知觉,昏迷在原野之中,等待着野兽或者日本人的到来。
距王帅数百里的凡县,县中四周的墙上被人粉刷了的“大东亚共荣万岁”标语包围的县城中。在一间牢房内,阴暗潮湿是肯定的,时不时的还有皮鞭甩打以及人惨叫的声音。牢房内最严密的监狱里几只老鼠吱吱作响,它们正在啃咬着一个被酷刑打晕过去光着身子的人的胳膊,这个人浑身没有一块还健全的皮肤,斑
条血痕,铁烙痕迹等各种伤痕在他的身上触目惊心,相比之下他的胳膊伤势反倒比较轻。几个隐在黑暗之中的人隔着铁栏,犹如魔鬼一般的看着这个已经审讯过好几次的人。“其实,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你的来历,我们也没有太多想要从你身上知道的事情。但你执意要如此熬刑,我也只能将你们送入其他的地方啦!相信依你的体格是一个很好的马路大。”这群日本军官中,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喊道。脚步声传来,一名穿着二战时日本军装的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进来之后对着一名在坐着的和他穿一样服饰的人标准地行一个军礼。“吉川中佐阁下,刚刚得到宪兵部队的警报,就在两天之内,已经有两支小队的帝国巡逻兵被袭击,两支小队士兵无一生还全部为帝国捐躯。”说着他便要将手中的文件交给面前的人,可对方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看着面前熬刑的一群人,尤其是那个被老鼠啃食的人。就在他正尴尬的时候,长官手握战刀站起来从阴影中显出身子发话道:“长野君,请你把案情分析仔细地告诉我”。长官的脸在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显现了出来,这是一个典型的黄种人的脸,二十多岁,短发,眼睛坚毅但微微泛着绿光,他没有带军帽,肤色泛白,鼻涕胡子在他的五官中更加的明显。长野也不多话,“嗨”的一声回答之后,简明扼要地回答道:“十一月二十八日凌晨,付清县东北处,帝国军人突然遭袭,巡逻于此处的第9师团所属的四小队鬼冢少尉和他所率领的巡逻小分队共四十余人,全部玉碎;三十日下午据芬琳县李家村的村民举报,用他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了上百具帝国军人的遗体。经过相关人员的探查后发现,两次的凶案如出一辙,凶手都是在荒野之中我军人巡逻地点的各个道口和藏身的死角设下陷阱机关,又在傍晚或者凌晨,潜伏在军队不远的某处,利用光线忽明忽暗时下手,他先用匕首杀死我军岗哨。而后穿上军装伪装成帝国军人,然后控制我帝国的通讯以及交通行动的物资。凶手把握战局极其准确,不但偷袭我军且。还故意将我军吸引到他的陷阱中。因此,得出以下结论:两起袭击事件是由同一伙组织所为,对方很有可能没有太多人数,大约在十到十五名以内,袭击者身无长物,只有一只颇为锋利的匕首,但随着,他袭击我军数量的增多,我军被袭击勇士遗体的伤势种类也逐渐多了起来,而且帝国勇士身上的武器弹药也有明显被抢掠的痕迹,很有可能成为袭击者屠杀帝国士兵的战利品,对方是一名职业军人,有可能在海外受过专业军事训练。”长野侃侃而谈,没有看文件的举动,显然是早已经背好了的。
吉川中佐身边的军官们没有半点动作,即使他们眨了眨眼睛,或者皱了皱眉头,也仍旧没有什么惊讶的意思。中佐站起身来,在审讯室里狭窄的走廊中来回走了走,又对长野问道:“长野中尉,这个消息有没有向外界传播?”在长野否定的情况下,中佐点点头:“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封锁,还要立即将那些躲在丛林里的老鼠抓住。长野君,你这几天的表现我非常的满意,半个月前的一次军事行动,我们损失了一大批的优秀军官,我决定让你来代替殉职的警备司令部的丸山一兄少佐的职务,你有信心来担任吗?”长野木仁心中一片空白,他三十多岁了,入伍七年时间里任劳任怨,多次获得长官们的夸奖。每一个他心中的偶像都在他的眼前对他关怀备至并鼓舞其士气,从少佐到中将在他眼里已经让他麻木了。可是因为出身的低微,这些对他十分看好的上司们都爱莫能助。就是面前的这位中佐,也因为出身名门而年纪轻轻的成为他顶头上司的上司。
在他对升职已经不太抱希望的时候,他却获得了如此的殊荣,直接跳过大尉一直,成为一名拿佐官刀的军官。我该不该写封信回家,告诉身在家乡村子里的亲人,我还要告诉跟着小夜少佐跑掉的奈美,我终于和他一样了,让那个贱人知道我也不是一个孬种,对,我还会继续提升官职的,也许会成为板垣中将那样的英雄。长野木仁此时已经进入了他入伍以来最不理智的胡思乱想时候,如果是其他日军军官的话看到他这副样子非处法他不可,更别说别的事了。
吉川中佐走到长野的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呵呵的笑了笑,让长野逐渐的清醒了下来。随即便就直下冷汗,长野忙举起他那抖动的手臂行军礼道:“长官,我,我”哽咽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吉川没有怪罪他的失礼之处,深吸了一口气对长野笑道:“你的资历远胜过我,但苦无建功的机会,我早就想和提升与你。可要好好加油呀,长野君,相信这是你成为大将的第一步。”说完之后,快步走到长野面前,展开双臂抱住了长野。长野“嗨”地一声回答后,退开两步脱离吉川中佐的双臂大声回答道:“中佐大人放心,长野定然不会辜负帝国的信任,努力完成您的命令,持之以诚虽九死而无憾。”长野回答的壮怀至极,整个人像一之报晓的公鸡一般充满了斗志,因为激动胸腔起伏不定,以至于他说话时身体随着话语抖动不已,脸上涨红,脸颊与鼻子挤在一起,可惜如此有趣的神情是在一个中年老男人身上发生。吉川笑着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同时,自己也走到监狱对面的审讯室之中。长野这时候才发现,就在他与吉川讲话的时候,吉川中佐身边的属下们
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以长野一名老军人的经验竟然没有发现他们是何时离去的,看来吉川中佐又有什么锦囊之举了。长夜此时心中不又有了一丝的不服气,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次的升迁后马上做一次开门红,抓住那个敢挑衅帝国的可怕分子。“哦对了,”吉川回过身来阻住要马上去抓捕凶手的长野说道:“刚才你讲了还有一个过来通风报信的支那农夫,该怎么处理呢?”长野少佐立即回答:“属下明白,绝不会让这件事传播出去的。”
王帅一身西装笔挺的站在政法大学的门口,此时的他心中一片狂喜:我终于回来了,没错,前半年的事情都是幻觉身边的人都还没事,不对,不可能有这么真实的幻觉,而且我还是在当即当警察之前的大学门口;一定是我回来了,我还回到了四年前的世界,虽然我很想回到六年前,但是管他呢,我终于回来了。王帅的身边熙熙攘攘,每个人都陆陆续续地走进校门,对王帅的傻笑样子没有一点的在乎。王帅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忙拉住一个路人的手说道:“请问我们学校的校花还是刘雅吗?”来人一脸不解:“当然了,她可是我们大学的女神,你怎么都不知道?”这时一个声音喊道:“快看快看,是刘雅,她来了她来了。”王帅闻言立即跑了过去,呵呵,怎么把你泡上手,祖前辈已经做过了,我只要再次是模仿就行了,刘小姐你的接下来两年事件归我了,而且还是免费的。王帅挤到了众**丝拥护的人流中心,也怪,今天不知怎的竟然出奇的顺利的挤了进去,看来半年的军事生涯磨练成果也带到了现在。只见刘雅小姐身着短裙,露出性感的事业线,在人群之中顾盼娇弱,笑颜迷人,人气甚望,她的四周几乎群星璀璨,都是在学校里被称为明星的人物。就在王帅也想再往里走去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了起来:“她很漂亮,是吗?”王帅没好气:“废话,我们学校里十年一见的美女,你自己看不出来吗,瞎子?”“她虽然漂亮,但是她未必不会死得没有我难看,”另一个比刚才还要阴郁的声音让王帅此时心中极是不悦,怎么会有人说这浑话,正在想暗中偷袭他一下让这人闭嘴时。这人又说道:“是吗?编号7y23k实验体。”此话一说王帅不由得毛骨悚然,他不由得向那个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右脸残缺露出牙齿面色惨白的年轻人站在他的左面,他张开了伤口滴血的嘴有说道:“编7y23k,日本人的枪法好厉害,我们怎么办?”“是呀,他们的刑具也不好受,让我看不到那位漂亮的姑娘了。”王帅闻言,强行扭动着僵硬而又颤抖的脖子向这个声音看去,这不看不好,眼珠被剜去,头颅被打开,脑浆流了一脸的年轻人蹲坐在王帅的右面,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数不清的伤痕,让他的身上的肋骨时隐时现,腿骨已经完全的被解剖出来就如一具医院里未制作好的模型一般,不过这一次似乎是真的。王帅此时极是希望能晕过去,可身体却一点都不受控制,一阵寒风吹过,让王帅更加的感到了冰冷。“李兴禹,薛海山,你们也回来了,李兴禹,你被日本人给杀了吗?”
王帅此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他也认为此时一言不发是一件不礼貌的危险行为。薛海山伸出他那习武多年的大手指了指刘雅:“别光顾着看我们,前面还有漂亮的妹妹呢。呵呵,让人误会你的取向可不太好呦。”只见薛海山所指之处人影飞奔向这里跑来。王帅看着前面的刘雅,不由得一阵喉咙发紧,只见来人一身焦黑身上正冒着烟,她展开断了右手和露出白骨的双臂,骷髅面颊焦肉带动脸庞露出一阵灿烂的笑容:“王帅,我其实一直喜欢你,你知道吗?”
她不正是被日本人烧死的肖琴吗?王帅一边向后退一边挥手:“你,你们别过来。”“你在在这里呆一会儿就陪我们吧,哈哈哈哈。”李兴禹说道。啊!王帅睁开双眼不顾身上的疼痛直起了腰来,然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总算醒来了,王帅因伤口疼痛微微皱着眉头,伤口已经背包扎起来,王帅此
时身上裹着厚重的被子身下是一张老旧的草床,他细细察看着四周的景象。周围
有四面泥土墙筑城,他的右侧是一方古旧的桌子,桌子下面是一座火盆,火盆的左拐角是屋子的门。王帅此时一怔,怎的山东之地
还有人居住,而且颇为精通医术。王帅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黑紫色混杂的绷
带,绷带包扎的甚是精巧,让王帅不由得更为疑惑。“我说了吧,都怪你,我说让你去洋药店买些白绷带来。依时间上来看,说
不定这事儿就成了,你偏不,结果人家呼吸越来越顺,我看你怎么说。”一个苍
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老爷子,您别气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子,你想我们要是在外面,被
人发现了可不得了呀。大不了我多努力帮衬着您,来年多有几斤粮食来,我们好
给您赔罪,是吧大黄?”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口不轻不重的说道。“旺,旺”“好了,好了。就你小丫头嘴碎,快去看看人怎么样了,别病着了,那咱们就白费这功夫啦,饿死你们可就要活该。”声音越开越大,逐渐在门口徘徊,在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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