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北辰一手扼住张延生的喉咙,缩在掩体一处。岛田在后面二进门廊处观察了一下王帅所在的环境,拿出了两颗香瓜手雷,不管王帅有多厉害,两颗手雷被扔进来爆炸的话,王帅绝对有死无生。王帅也是情急疏忽,居然忘记这一茬,岛田手拔雷栓就要往那里面甩,被北辰拉住了。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活捉小夜,绝对不可任意胡为。费了这么大的心力,眼看成功在即,你要是害我功亏一篑,看我怎么收拾你!”
北辰对里面用日语大喊道:“中佐阁下,我没有恶意。相信我,这次在下虽然有些粗暴处理问题,但是也属于不得已为之。请你不要鲁莽行事,伤到了你的话那可就是帝国的损失。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大佐会宽恕你的。”
王帅冷冷一哼,他知晓这不过是诱降的话,冷笑道:“那还真是委屈北辰你花费心机了,你难得有空闲来我这里密会,不分昼夜的袭击。杀了我这么多人,你还有什么还没有达成的心愿要我帮你吗?在你的墓碑上我要怎么刻你的名字呢?”
“这不用你来操心,若是不忿可以继续顽抗,不过到时我可能无法在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得罪之处到时还请万望海涵。”
王帅这个时候看了一眼何大小姐还有严,两人却早已经晕倒在地,无法起身了。何还好一些,只是眼神有些迷离,双手双脚还能摆动。虽然因为摔倒导致腿上的伤口又开始裂开,有些许血液流淌出来,但比起晕头转向的严来讲她还算是幸运的了。
王帅这才发现自己失误了,自己应该拖延时间才对,于是态度放缓压慢语调用日语讲道:“北辰少佐,请您一定要三思呀。这里不但有许多金银钱财和价值不菲的珍奇玩物,还有不少对大日本帝国极为重要的情报,假如你乱来的话,那就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我会将所有的身家性命赠送给会前来解救我的人,或者我会抢先自杀,你什么都得不到。我想大佐肯定是不愿意接受这样不圆满的结局的”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威胁方式,你就这样一直拖着吧。”说着只听得一声闷声,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丢了过来。王帅睁目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人的手指头。王帅依然记得这是张延生的手指头。
北辰的声音传来:“这松本真是混蛋,我看他是个因战争失去亲人的狗,可他居然反咬我一口。不过你也别把希望放在他身上,我带他不薄,你以为他会对你会有多忠诚?我是在他即将要逃走的时候撞到他的,依他的武艺我应该要耗费一点精力,但是他没有半点战斗意志。”
王帅心里很不高兴,没有想到自己人缘差到这种地步,连一个小兵都不愿意来跟随。该死!不知道北辰身边有没有电台通讯设施,若是张延生将自己和他的谈话发报给了其他人,自己就也要跑路了。想到这里王帅也是头晕吧无比,王帅苦笑,自己还真的走不了。他看了一眼何,何会意,勉力拿起一瓶王帅饮过的酒,将甘美的酒浆泼在严的脸上。
北辰与王帅交谈了一阵之后,已经有所领悟:小夜虽然在拖延时间,但语气怪异,中气不足,有些强打起精神谈话的意思,显然是受了重伤才会这样的,这个判断更坚定了他要活捉王帅的选择。
严怔了怔,眼睛颤动着,脸上也因为冷酒淋头,一个激灵,头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何用手猛拍着演的脸。严好一会时间才恢复了正常眼神,看着网上查希望寻找下一步的指挥。
“再不起来你也要搭上了,我没有时间拦住他,快一点儿。”
话音刚落,王帅肩膀便中弹流血,右手再也没办法拿枪,王帅赶紧左手按地使劲让身子翻向后面,这样也保持住了和严的距离。
该死!北辰一直让我讲话,他好计算出我的具体位置。王帅暗暗恼怒,自己一起可以拖延时间的计划看来是要泡汤了。北辰前面的墙壁洞穿了一个弹孔,他冷笑着地看了看微微冒着青烟的枪口,这是他在练习忍术的成果——入音辨位。他自少年就开始蒙上眼睛与人练习对战,多年来养成了超于常人的听力和瞬间分析的能力。他在黑暗中被一个胖女人所袭击,让他联想到了以前的这种特殊能力。虽然王帅和他看不见,但是经过谈话后他简单地察觉到了王帅的位置抱着赌一赌的心态,他先砍断张延生的胳膊,让他无法反抗,再用他的手指头让王帅慌张起来。接下来听到了一声泼水的声音,然后便是王帅的呼喊声。北辰抓紧机会,拿起步枪顶在他所判断好的墙壁上,连开四枪,居然就有一颗子弹强行穿透了墙壁内砖石间的缝隙打在了王帅的肩上。
这回可闹大了!严强打起气力也是抄起何大小姐的娇躯,逃走了,何也是被眼前的血腥场面给吓了一跳,被严带到走是没有一句话说出口,呆呆地看着王帅。临走时还关闭了机关,使墙壁和刚刚一样严丝合缝,王帅看着他们离开,便暗自盘算,以我对北辰健次郎的能力来看,他不到五分钟就会发现这个机关,到时候何会很危险,看来还是要在拖延一下子。
岛田抬脚绕过昏迷这儿张延生,当她看到王帅肩膀的一个弹孔的时候,便由衷地赞叹道:“少佐真是枪法出神,居然能够打中相隔一堵墙的敌人真是让属下大开眼界。”
“呵呵,不是枪法好,是枪好。”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枪,道:“我开始也以为是一把中正式,但我慢慢地发觉这把枪跟我以往所见的有一些微微不同,虽然说不上来。刚才我连发数枪后座力更加小,让我可以游刃有余的将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完。还有子弹也是一样。”说着从衣领口袋取出了一个钢铸的子弹。
“这种子弹是钢芯弹,它是一种可以穿透钢铁和数米厚的墙壁的具有十分强大穿透能力的特质子弹。”王帅开口讲解到。
北辰呵呵一笑:“不对呀,你说它有强大杀伤力,为什么你的伤口会这么小。”
“那是你枪术差,换我的话一定会打掉整个胳膊。”
北辰一听,子弹上膛对准了王帅:“既然你这样不服,我就用你的枪把你的胳膊打下来,看看你还是不是这般硬骨头。”
“你有这么大胆子的话就把大爷我杀了吧,小心你下半辈子饿死的时候没有女人照顾你下半身子的营生,嗯。”话到了这里,岛田一脚踩在王帅受伤的肩膀上,王帅不亏是大风大浪中趟过来得,这比生小孩子还要痛苦的感受居然依旧没有改变他的嘴脸。
“我不管你为什么胆敢胡来,可是你失败了就得接受惩罚。”北辰拉来一张椅子,双腿叉开,将靠背放在前面坐了下来,身子前倾,双臂环抱住靠背,拳头拧在一起,紧紧地盯视这王帅。
“你现在最好不要枉费心机,要知道你的同伴全部都已经离开了,你最信赖的那个姓何的小子也早已经走了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几个窃听器,北辰对王帅嘿嘿笑道:“你装在这里的窃听器都被我所收缴了。他本来在一旁埋伏,但是等不到我去中他的圈套,看到外面数十人前来围攻这里,就一声不吭的逃走了。你没有想到吧?除了我们之外根本就没有人收留你。”
王帅岔开话题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里是经过我精心改建的你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找到这里的。”
北辰更是觉得好笑,虽然他知道王帅实在拖延,但还是走到王帅面前,拍了拍王帅被打红的那张脸:“原来你不知道,看来你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个位置。你不知道吗?前些时候,有一名被我们监视了好久的一个共军细作被杀,那是我们费了好久的时日所追查的线索。他的死让前任大佐司令恼火了好一阵子,我的记忆很清楚,那是一个非常不寻常的事,那个细作居然是死在闹事街区的,周围也没有什么移尸痕迹,他的致命伤口是正面一击致命,更关键件的是他身上居然有女人的化妆品的味道。而我在进入这里的时候居然发现那个拦住我的王执事居然也有同样的气味,那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你不是存心要加入我们的,但你也绝对不是为了圣战或者是反抗圣战而慷慨赴死的男人。”
“我让你知道了一些我所了解的,现在我也想知道一些你了解的东西。”北辰抽出了武士刀架在王帅脖子上:“说,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究竟有多重要?你为了保护她而放弃了其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哼哼”。
岛田这个时候才知道,北辰早已成竹在胸,所发生的一切也全都是他早前预料好了的。
付清县郊外,孙毅的运输车刚刚开出了县城后,陆陆续续地又有不少精干人员从四面汇聚而来。这些人都是孙毅他预留下来望风接应的,没一拨人有七八个人,共分有好几十拨。这些大都像孙毅一样匿藏起来,借助黑暗消失于无形,要么是把武器放下,装扮老农或行人在大路口进行刺探。他们已经守了五六个小时了,一有外人经过,他们便派出凶神恶煞的人前去打劫,借此进行驱赶,并且放出风声,言道这里有强人出没,这两天来一般人不敢经过这条路。
很快,离开县城不到两百米时,孙毅的运输车周围就聚集起了将近四百人,而且还在不停地向他这里汇聚。按理说,这样子会增大目标,但孙毅和李欣源商议过这次行动的细节,他们认为想要在日军眼皮子底下拿出一辆运输车来是不可能会保密的。若是兵力分散又很容易被其他势力所偷袭,所以他们决定干脆一些。先利用李欣源在王帅手底下的便利条件现冒充日军物资补给不对在日军反应过来前冲出山东省地接,在山西地区和晋绥军、中央军队的配合下一路西进直至陕川地界,到时候便可以完全脱离日占区。
虽然孙毅觉得这个计划过于片面,没有太多可以成功的几率,但是王帅的即将失势让整个驻扎在山东付清县的军统战陷入到了不得不为的危机当中。若是毫无所获,那就表明这些天以来在王帅身上所花费的力气将全部都付之东流,到时候会得到戴笠老板的什么惩罚那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怎样,那把只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弃,一定要拼了姓命去实现。王帅本人是没辙了,但是这些被王帅等人玩儿的神乎其技的装备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孙毅从沉沉的思虑中醒来,黑夜之中,东方已经亮起启明星。几只早期的公鸡也开始断断续续的啼鸣起来,更还有几个早期的庄稼汉开始点灯做活。虽然昨天刚刚发生了战斗,但是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干得,否则因为害怕使家里面缺衣少食活活饿死就太不值了,即使挨了枪子儿也比这好死不是。
孙毅忽然一声断喝道:“快停下来!”
田良谷被吓的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命令习惯性地刹车。
“你怎么了,没事情瞎嚷嚷的?我晚上开车,灯也吧不许开,路面有不平。若是发生个好歹来,那咱们可就要阴沟里翻船了,到时候就要被人笑话了。”
孙毅一拍田的脑袋:“喊什么?我是长官还是你是?”说着跳下车去,命令周围的队伍们布置好警戒,做好战斗准备。
田良谷看到队伍利用地形,凿挖战壕,掩起身来,并且拿出了武器弹药摆放在掩体周围。每个人头也不回,直直地看着前方,这么多人忙来忙去,不到一会时间近一个营的部队卧倒在泥泞的战壕内,等待着孙毅测命令。
孙毅看了一眼队伍的准备工作,接着讲道:“把车上的机枪重武器还有新家伙全部都搬过来,前面有情况,我能感觉的出来。”
静静地,没有动物奔走窜跑的声音,没有飞鸟掠过的痕迹,也没有虫子鸣叫,一阵微风吹过,却更让这支队伍感到周身空气似乎紧绷着的一样,都屏气凝神,借着他们常年训练没有夜盲症的锐利眼睛在田野间扫视。
这回连司机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寻常。环顾四周全都是茫茫平原,要倒回去心有不甘,可如果发生什么情况的话,恐怕是连个藏身之所也没有。他想通这些之后暗暗着急,连忙下车扯住一个人的衣领。那人正拿着枪,没好气地一甩身挣开了他,并且回转身给了绊住他的那个跟营长在一起疯言胡诌的家伙一脚,而后连忙将武器送到孙队长所指定的位置。却没有想到,孙毅转悠过来盯着他架好机枪,一拍他的肩膀讲道:“你不用忙活了,何群,现在你有另一个任务在等着你。”孙毅看着这个战斗骁勇,会用脑子的部下,这是一个孙毅思索了好久的想法,现在即将扶住实践。
这次任务过于草率,成功率极低。孙毅一直在想该如何才能够不经过日本人的手,想要穿过鬼子的占领区神不知鬼不觉,可鬼子不白给,要是闹不好的话,东西说不定会被日本人取走,于是他觉得应该给物资套上一件保险措施。
何群看着孙营长的的样子,心里有所激动,又茫然:“您放心!不管是什么活计,只要是由我老群在,刀山火海的事情咱这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子。营长,说吧啥事情。我保证完成!”胸脯子拍的啪啪直响,孙毅点点头。
“这回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这里安静得我不太习惯,如果鬼子来了我们可能都,都难以调整好和鬼子的战斗表现。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鬼子前来滋事,你不用参加战斗,但是,”孙毅看了一下,面露不甘,激愤的几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的何群,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讲道:“你记住,必须要把司机田良谷的人身安全,这辆车是由一位李兴禹先生所改造的,极难开动,我们知道有受过李兴禹训练的他才能开动。所以只要保护好了田司机就能够保证这些东西起码不会交代给鬼子。”
何群敬了一个军礼:“营长,你放心吧,没啥好讲的。何群自从参军入伍到现在还没怂过,我只要一口气尚在,田师傅就没有啥事!”
孙毅一把抓着何群的后脑,扭近到他的脸不到一寸距离:“不能失败!这些东西都是爱国华侨用尽心力才买过来的,军事价值无可估量。记住喽!如果有个万一,你一定要保证田亮谷不能活着送给子,那辆车你也要销毁掉。”说着,松开拽着何的手,指了指那辆车:“你好好看着,不能让它离开你的视线。”
这时候,前沿阵地隐隐间闪现出条条人影向着孙毅他们走来,每条人影是不是闪出道道白光——这是刺刀反光,陇川的士兵和孙毅相遇了,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前沿士兵马上派出一个腿脚灵便的和孙毅报信,孙毅跑到前方抬眼瞧了瞧,只见大约十几个鬼子正拿着他们的步枪在向这里缓步进军,孙毅略微思考便道:“这些不过是小鬼子的先头部队,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解决掉他们。”
“营座,不行呀,要是开了枪鬼子会听见,还是会暴露目标。”一个士兵提醒道。
“你个小子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到时候这支先头部队我会全部解决掉的。”孙毅讲道:“现在天还没亮,我们先行准备,敌明我暗,优势在于我们。若是能先于这支鬼子部队反应过来前突然实施进攻的话,我看肯定能消灭他们。”
“营座,您别安慰我们了!鬼子哪是好解决的?而且这些鬼子数量又看上去比我们要多一些。照您的说法去干,恐怕就是消灭了这些鬼子细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孙毅脸上挂不住了,臭骂道:“石利关,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党国军人要瞻前顾后吗?如果你再有煽动军心之言,我定然杀无赦。”
石利关底下头去,喃喃自语:“我又没说不打,但是鬼子虽然不能消灭,我们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人死鸟朝天,我们就算死,也不会让鬼子捞到好便宜,你个就放心吧。”
“准备战斗!”石利关本想再讲几句,但是孙毅却一甩手臂,低声命令起了战斗,转身再次到何群那里交代任务和所要注意的事项。
当先十几个鬼子亦步亦趋,每行一脚都要弓着身子尽力睁眼环顾好几遍才不由得继续前行。孙毅和石利关讲话这档口,居然才行进数百外米。一个日军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啪的一声,除了他和他身后的人之外,其余全部都趴下卧倒。还有几个人因为突发状况居然把枪扔在地上,全身发抖,动都动不了。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领头回过神来的走过去,将趴下的人踢翻,同事拿起木棍狠敲发抖的人脑袋才算是维持住了队形。
石利关咧嘴冷笑,看来这些不过是日军中的新兵蛋子,这些日军好打!同时他心中懊恼:要是知道这些鬼子这么怂,我怎么会在姓孙的那里被这样抢白?心里面把气都撒在了面前的鬼子身上,心中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都尝到他的厉害。
石利关看着鬼子慢慢走近,开始吩咐道:“大壮、刘军,一会等到鬼子先头部队与我们接上火后,你们率领你们的人将他们当中有电台和机枪的人全部击毙,能少开枪就尽量少开,以免引起鬼子大部队的注意。”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负责用肉搏战袭击。两个黑瘦汉子答应了一下,便甩了甩手后分别两面绕开悄无声息地向前匍匐探去,几名战士跟着他们。
大约向前二三百米处,两支分队便在鬼子一左一右处很有默契的停下,且渐渐向鬼子出靠拢。他们在出发前就已经估算好了鬼子的距离和速度,因此二人刚刚靠近,日军也同时走过了他们布设好的包围之地。这是日军里大壮和刘军最近的时候,也是他们无法逃脱的位置。大壮探出他的头,目测了一下日军的位置,微微抬起手,向前猛地一拉,后面的四人矮身向前飞快蹿出。不到一会的功夫,离大壮最近的一个鬼子,被一道黑影扑倒,归于沉静,大壮点了点头。接着又一个鬼子也被同样的手法杀死,没有人看到,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除了留下两具尸体证明血腥战斗的存在。
瞄到这些情况,大壮也不禁手痒,他拿起匕首慢慢爬向一个还在东张西望的小鬼子。这人似乎感到了危险,刚想要张嘴求救,大壮却瞬间连奔处四步,只离他半米的鬼子吓得两腿发软。可大壮不等他倒地,脱手便飞出匕首,捅进了鬼子的心脏。
“饶,饶命。”那个鬼子眼看生机全无,捂住他正在流血的胸口,忍着剧痛求饶起来。,而且用的还是中国话。
大壮没有理他,捂着他的嘴按在地下,另一只手拔出匕首,再狠狠补上数刀。
这活真不利索,要是让兄弟们看见我的名头就砸在这儿了。这鬼子临死之前还能讲话,这让大壮很不满意,左右看到无人,狠踢了尸体一脚,拖起那具臭皮囊放在不易察觉的暗处。
刚料理完那鬼子,发觉有人低声叫唤着,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弟兄正向他这边小跑过来。
“头,情形不对头。”那兄弟大壮认识,急不可耐地讲:“我们抓到了一个舌头,这个人你自己来看看。”
其余三人压着一个身穿日军军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这个年轻人大概在二三十岁。被人押着,不,准确的讲应该是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过来的。在漆黑的深夜依稀可见他面色白皙,等到了近处看到这人四肢瘫软,且瑟瑟发抖两腿胯裆处,颜色较深,有液体沿着他的双腿两侧延伸。等进到三四米处,一股尿骚味儿直冲大壮鼻腔。
“队长,这小子被我们一抓住就瘫了,还是我眼疾手快没有下死手,要不然还真没能抓到这个舌头。”
“胡闹!抓他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在执把话这小子行什么样的任务的吗?”大壮很不满意,上去给了这人一巴掌,冲口斥责道。
“你先别急着怪我们呀,先听讲明白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手下心烦气躁,一脚踢到这个日军俘虏:“快点说!要不然我一枪送你回家!”
那日军抖抖索索,好半天才伸出溃烂的双手用中国话说道:“长官,您不能给我点儿吃的?”
何群遵照孙毅命令,来到了后沿之地,正见到司机田良谷倒地不起,口带着些许叫喊,浑身颤抖似乎攀爬不起。何群手叉腰间一旁等了大约四五分钟,看田良谷真得起不了身,才走到他那一手提起。这一起身,何群才看到田良谷口喷红血,他的脖子衣领到处都是湿液秽物,想是吐出来的东西。何群这回感到不妙,再细看田的眼睛,直径反白,面色更是没有人样。
何群心中激灵抖生,赶忙拍了拍田良谷的脸,入手触感甚凉。好半厢田良谷唇齿终于有了点儿动静,可依旧是口不能言,手也弹不得。
“何子,怎么回事?你还不快带着师傅离开?”孙毅的声音由远至近,话音刚落,脚步声却传到了何群耳中。
情急之下,何群将田良谷狠命抛向远处,只听得嘭的一声,田良谷便没了踪迹。
“什么声音?”孙毅拨开草丛看见何群一脸迷茫,环看四周,嘴里还念叨着:“人呢?到哪儿去了?”
孙毅看了这些情况,连忙追问,何群解释说自个儿来到这之后不见人影。孙毅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快给我找!找不回来我劈了你!”说着,忙在周围寻找。
何群急道:“营座,这人看到咱们被鬼子攻击定是自己先跑了。我们应该从后方去追寻,你这样根本追不到呀。”
“何子,你懂个屁!我们当中谁都有可能逃走,就是你都有可能但老田就绝对不会。”孙毅斩钉截铁,炯炯目光看着何群:“这人是台湾华侨,家里生意做到了半个东南亚,他家里的好日子不过来咱们这儿吃苦受罪,你说他是不是会逃走?”
何群一阵脸红,偷看了田良谷被抛的地方一眼,嘴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讲出来。
他不讲什么,可孙毅却没有停下脚来。距离田良谷那里越来越近了,何群也这时候拿出手榴弹来。这时候石利关一个长跑奔来叫住了孙毅。
“我们中计了!”
孙毅还没有来得及责怪石利关擅离职守,可他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接着,他又讲:“刘军死了。”周围空气陡然间冷了许多,呼呼大风将平原野草吹得翻团,渐渐地几声野兽吼叫由远至近奔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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