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修的话语,丁靖整个人可谓又惊又喜,对于甘宁甘兴霸的名字,前世丁靖就已经极为熟悉。
甘宁作为汉末吴国里数一数二的悍将,可是帮孙权扳回了逍遥津惨败的一点面子,这份勇力放在整个三国时期,都是名列前茅的人物。
尤其是甘宁不但冲阵的本事武勇过人,而且还极为精通水战,他的这项特长对丁靖而言,可谓是及时雨一般的存在。
虽然现在丁靖主宰并州,接下来的主要战场也只会在北方,对水战的需求并不大。
但是丁靖可是个野心勃勃的诸侯强人,他的目标当然是统一整个南北天下,因此现在就开始未雨绸缪,筹备水军的发展事项,自然也是十分必要的。
否则必将重蹈历史上曹操荆州会战的遭遇!
当然,丁靖的水军力量,可不止是为了将来征战南方才准备的。
对丁靖而言,他更加迫切在乎的,其实是组建一支能纵横黄海、渤海的水师。
组建一支能驾驭海洋的水师,才是丁靖的最终目标!
然而,这一切远大的想法,不过是画饼充饥罢了。
虽然丁靖是特战兵王出身,但是这也就让他对血拼刃战有点帮助,至于对这个时代的水军建制,他可真是彻底的摸不着头脑。
因此,对于水军的筹建事项,丁靖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安排罢了。
让甄家的黄河船队简单规建一番,分出一支由二三十条民船组成的队伍,改造成了简单的黄河水军,专门保护过往麾下领域的黄河水运。
这样的黄河水军,丁靖心中也知道他们的斤两到底有多重,但是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一直维持着黄河水军建制,毕竟有总比没有好,而且花费也不是很大。
而现在甘宁主动来投,可谓是解决了丁靖麾下水军的尴尬之境,虽然不能保证甘宁的到来,就一定能将并州水军打造的强大无敌,但是却可以让并州水军有了一些基础构成,总比现在无头苍蝇的乱来好吧!
是以,丁靖立即看向杨修,颇为迫切地急问道:“甘宁?可是那个号称‘锦帆贼’的甘宁甘兴霸!?”
杨修闻言也是一愣,不禁诧问道:“没想到将军也听过我那好友的诨号!”
丁靖点了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我丁靖渴慕天下豪杰久矣,这锦帆贼甘兴霸之名,自然也有所耳闻,能得如此豪杰投效,我丁靖可谓如虎添翼也!”
听丁靖居然如此夸赞甘宁,杨修的忧虑也彻底消失,因为他知道丁靖对甘宁的态度不错,而甘宁得投丁靖麾下也几乎板上钉钉了。
“将军,我那好友甘宁现在正在繁梦阁外等候,还请将军允他进来参拜!”杨修立即说道。
丁靖点了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我也想早点见见这位名震荆蜀的豪杰!”
随后,杨修立即亲自去将甘宁领入繁梦阁中,并且直接将甘宁带到了丁靖的面前。
一路上,甘宁早就听杨修说起刚才的交谈经过,心中自然已经晓得丁靖接纳了他和他的八百帆贼兄弟的投效。
见到丁靖本人之后,甘宁整个人都激动不已,立即对着丁靖参拜道:“末将甘宁参见将军!”
丁靖见状立即上前扶起甘宁,拉住甘宁的手臂,笑道:“兴霸不必多礼,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一切礼仪都且搁下。”
“来,你我先对盏一饮再说!”
随即,丁靖又从旁桌招来一个干净空盏,装满喜酒之后,便交到甘宁的手中。
甘宁看着手中的酒盏,却是万万没想到丁靖会有此番举措,但是看着丁靖平易近人的目光,甘宁却是不再矫情扭捏,直接与丁靖碰盏而饮。
“爽快!”
二人饮空酒盏之后,皆是各自张口大笑,只觉得彼此的性格颇为意气相投。
……
直到半夜时分,丁靖才算是完成游桌敬酒,而这个过程里,丁靖却是不知道已经喝下多少坛酒水了。
总之到了最后,丁靖整个人已经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除了酒水开始有些上头之外,还有就是他丁靖实在喝不动了。
为了快点逃离这拼酒劝饮的“战场”,丁靖只能用假装醉酒的方法,让侍卫将自己抬离繁梦阁,赶紧打道回府。
至于筵席的后续,自然有甄家来处置,不需要丁靖亲自去操心。
……
“来人啊!安北将军回来了,快来人啊!”
史阿领人将丁靖抬回丁府之后,立即对着府门内外大喊呼唤。
听史阿的呼唤后,丁府上下顿时一片沸腾,所有的人都前来迎接丁靖。
然而,看着酩酊大醉的丁靖,摊烂如泥的被史阿等人搀扶着,丁府上下却是一片愕然,他们实在没见过丁靖居然有如此举身无力的时候。
“快!快来人去拿酸汤过来,让靖儿速速服下解醉!”
丁母见丁靖烂醉如泥成这副模样,顿时骇得大急,唯恐丁靖醉死过去,这才急忙叫人去弄酸汤给丁靖服下,想要缓解一下丁靖的醉酒状态。
“主母,这夜里风还挺冷的,主公现在昏醉不醒,还是先把主公送到房中吧!”史阿对着丁母言道。
丁母得史阿提醒,顿时醒悟,立即说道:“对,对,先把靖儿送回房中!”
等丁靖就被史阿等人抬到房中软塌之上后,史阿等人见天色实在太晚,也不好在丁府后院停留,便纷纷连忙告辞离去。
走出丁府大门之后,有士卒不禁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向史阿叹道:“主公,真没想到主公平日千杯不醉,今日却喝得如此玉山醉倒,却是让人有意未曾料到。”
史阿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毕竟是主公大喜,主公贪杯多饮也极为正常,再说谁跟你们说主公醉了的?!”
“诶?主公没醉么?”有士卒不禁惊道。
史阿点了点头,微笑道:“主公行事极有分寸,哪怕大家想尽各种办法给主公劝酒灌酒,却也不太可能真的让主公着道!”
“而且刚才我们抬着主公之时,你们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史阿又问道。
士卒们闻言一愣,思虑良久之后,才有一个士卒惊叫道:“我明白了,主公是在装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