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步骘和卫旌三人,都是从徐州一起逃难来的,彼此间有着同生共死的交际,是真正的生死与共的战友。
见到步骘被陷阵营士卒如此殴打,甚至还要将其处决杀死,徐盛、卫旌岂能坐视不理。
于是,徐盛、卫旌立即召集身边的民勇,前来陷阵营阵伍面前,以此威胁抗争,想要将步骘给救回来。
看着徐盛为首的这帮民勇如此态势,众陷阵营士卒也更加愤怒,只觉得这帮平民实在张狂,竟敢如此挑衅小视他们。
如此情况下,众陷阵营士卒也不再忍耐讲究,纷纷拔刀在手,毫不客气的释放着杀意,狠戾地直视着徐盛等一帮民勇。
陷阵营各个都是浴血夺命的沙场悍卒,其身上本来就充满了狠戾杀气,现在又这般毫不掩饰地凝视着徐盛等人,顿时除了徐盛之外,其余的民勇纷纷感觉惊骇颤抖,皆不禁向后倒退,唯避着陷阵营士卒们的威势。
就在双方陷入剑拔弩张的僵持态势之时,陷阵营的最中处,却是传来一声猛喝,道:“且慢动手!”
吼喝者正是丁靖,原来一开始丁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燃烧的木桥之上,对于自军阵后的情况并不关注,因此也没有看到步骘被拿下的过程。
若不是徐盛领着大帮民勇而来,双方呈浩大的对峙之势,丁靖还真的没心思在意阵后的情况。
只见丁靖缓缓走到阵后,看了看被打倒在地的步骘后,又看了看领着民勇前来的徐盛,心中只觉得这二人好生孔武健壮,倒是两个不错的冲阵小将。
尤其是徐盛,虽然率领的只是一帮民勇,但是其在面对陷阵营的威压的时候,却依旧可以令这帮民勇不至于全部溃乱,如此统御之效,实在殊不容易。
丁靖本就素有爱才之心,见到步骘和徐盛二人之后,虽还不知其具体来历和本事,却已经心生惜才招揽之心。
丁靖行至步骘身旁,将趴在地上的步骘扶起之后,看向周围众军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主公,此人无故冲击军阵,我等无法劝退,故才将其制服拿下!”一个靠得近的陷阵营士卒立刻回禀道。
丁靖点了点头,又看向徐盛等一帮民勇,用手指了指后,再问道:“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这士卒连忙指了指丁靖提扶着的步骘,继续回道:“主公,这帮人应该是为他而来的!”
丁靖又点了点头,差不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提着步骘行至徐盛等人面前,厉声喝道:“此人冲击军阵,冒犯大军威仪,犯有重罪!”
听到丁靖的吼喝,以及其身上散发的那种凌厉威势,弄得包括徐盛在内的所有民勇,都觉心头压抑惊骇,皆不敢与之目视,更不敢对丁靖的话语,有任何反驳的回应。
将徐盛等人再次震慑之后,丁靖却又将步骘丢到徐盛等人面前,继续说道:“不过,看你们如此慌张聚众而来,显然这人对你们很重要,既然如此,我也可以网开一面,饶这家伙一马。”
见丁靖将步骘推还回来,徐盛连忙接扶住步骘,关切地检查着步骘的情况,发现步骘虽然被打得吐血,却没有生命危险,实属万幸。
然而,被徐盛扶住的步骘,即使被打得吐血脱力,但是却依旧挣扎不止,口中还不停地呻叫着,道:“放开我……让我过河……我要把……妹妹带回……来……”
徐盛听着步骘的呻吟声,心中也不禁恻隐动然,对步骘这个生死兄弟的唯一心愿,也想要为其满足完成。
随即,只见徐盛缓缓将步骘交给卫旌照料,便直接走到丁靖面前,向丁靖郑重一礼后,求道:“请将军放路让我过去,我现在必须要跨桥过河!”
听到徐盛如此请求,丁靖却是不禁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答应其请求。
首先,此刻跨河的木桥已经燃起熊熊大火,虽然还未将木桥烧断,但是人想要从桥上通过,也会造成严重烧伤,甚至被烧死都很可能。
而且,现在丁靖军已经将木桥的北岸封锁,非陷阵营军士之外,其余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步。
若是丁靖同意了徐盛的请求,让军士们放路的话,先不说徐盛会不会阻碍木桥被焚毁,光是这种允许行为,就无疑是一种没有道理的特权要求。
徐盛并不是丁靖麾下之人,在煌煌军令之下,决不能为其通融。
丁靖凝视着徐盛,摇了摇头,肃然道:“军令如山,不可通融!”
见丁靖如此坚定拒绝,徐盛心中亦是一怒,哪怕面对丁靖强威气势,他也决定要抗争一下。
此刻,徐盛想到丁靖被众陷阵营士卒如此恭敬对待,立刻意识到丁靖就是此军的首领。
想到此处,徐盛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突然,徐盛猛地向前一挺,右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短剑,竟然就要凭此劫持丁靖,想要用丁靖的性命来威胁陷阵军,让他们让出一条渡河的路来。
然而,徐盛的想法确实够虎胆勇略的,但是却漏算了他所要劫持的对象,到底是多么强悍非凡的存在。
就在徐盛动手伸向丁靖的时候,丁靖的身子却是瞬间一动,其拳脚间几乎划出数道流光幻影。
随即,率先出手的徐盛,不知怎么的就被丁靖两三招给擒拿了,那把短刀也易手到丁靖的手里,此时正狠狠地抵在徐盛的咽喉之上。
莫名其妙被丁靖给瞬间反制之后,徐盛也有些傻眼了,他到现在还不明白丁靖到底是如何出手的,竟然一下子就将他的短刀夺取,并且还同时将其给擒拿控制。
“你是在找死么!”
突然,丁靖狠狠地低吼了一句,并将短刀微微一提,几乎在徐盛的咽喉之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似乎只要再微微一用力,就可割断徐盛的喉管。
听着丁靖的低吼,以及脖子上那股微痛,徐盛的心中虽然惊骇,却是仍旧不屈,抗拒地言道:“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如此也并非不可!”
面对徐盛的顽固不屈,丁靖却是冷冷一笑,手中的短刀却是微微一提,就要将徐盛抹脖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