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想要什么?”
齐王目光有些奇异的看着田旸,田旸的性格高傲,平日里可不会有事求人的,可今天高傲的田旸却一反常态向他祈求起来,不得不让感到奇怪。
“犬子田胜今年有二十,可还未有家室,听闻左相大人之孙女甚贤,美貌如花,愿我王为主,给犬子作一婚配。”
可怜天下父母心!
即便如田旸这等高傲的人,也不得不为了他的儿子而向齐王乞求,最近几日田胜一直在田旸耳中说看中了晏宁的孙女,田旸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允,想晏宁是什么人?他的政敌!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娶晏宁那老头的孙女!而且他若是娶了晏宁的孙女,他田旸可就比晏宁矮了整整一辈!
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田旸的拒绝,也让田胜火起了,说出什么非晏钰不娶的话来。没奈何,田旸只能应允了田胜的请求,毕竟他才这一个儿子,虽说不成器了点,可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啊!所以也就有了今日田旸向齐王请求作婚配的事来。
“什么?田旸,你那儿子居然要娶老夫最疼爱的孙女?”
对于田旸的请求,齐王是很惊诧的,可还有个人比他的反应还要激烈,那便是左相晏宁了。
此时这矮老头丝毫不顾形象,对着田旸大骂道,“蛮夫!你也不看看你儿子什么德性!想让我孙女为你儿媳,做美梦呢吧!我王,万万不可同意啊!”
田胜什么德性,作为一国之主的齐王自然不知道,谁去鸟那些小事?不仅齐王,在场的人都不知道,甚至是田旸都有些懵懂,他儿子不成器是不成器,可是品性不错啊,晏宁那么激烈的反应,实在是让田旸有些惊诧了。但田旸也不是示弱的人,当即反驳道,“矮老头,本将的儿子怎么了,容貌堂堂,品性也不错,虽然胸中无什么大才,可配你的孙女也足够了吧?”
“哈哈,整个临淄谁不知你的儿子大名!狂妄将军嚣张公子!与一众狐朋狗友,做的坏事还少了?”
晏宁大笑一声,这田旸长期在对领军打战,估计还不知道他的儿子是什么东东吧。
“狂妄将军嚣张公子?死老头,敢侮辱本将。”
田旸怒了,他这么一个高傲的人,放下面子,主动求人已经够了不起了。可晏宁居然当着他的面侮辱他,外带着他的儿子,实在是太不把他田旸放在眼中了!
“侮辱你又如何?匹夫!”
晏宁丝毫不惧田旸,笑话,晏宁身为大齐左相,怎会怕田旸这个匹夫?
“……”
“啪!”
眼看这勤政殿就要变成两人的争吵堂了,齐王重重一拍桌案,“不要吵了,当本王不存在吗?一个左相,一个大将军,皆为我大齐栋梁之材,却如此不堪!将相不和,丢掉的也是我大齐的颜面!”
“大将军不是要替你儿子求婚配么?本王允了,你们结成儿女亲家,就不必要再吵来吵去了吧!若是以后再让本王看见你们争吵,两人都给我下狱去!”
齐王说完,完全不给晏宁辩解机会,一甩衣袖转身起来离开,只留下一道声音“公子安,随本王走。”
“两位,好生和气点。”
齐公子吕安算是体验到了齐国的将相不和到什么程度了,就晏宁和田旸两人,他都已经预料到了,迟早要倒下一人。
“左相,君上已经怒了,你和大将军还是放和睦点儿吧。”
右相阴缭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向着左相晏宁行了一礼,悠悠地走出了勤政殿。
“哼!”
晏宁此刻已经实在不想再看见田旸那张脸了,齐王震怒,就这么将事情应允下来。这让晏宁心里不知道改如何是好,晏钰是他唯一的一个亲人,如今让她嫁给田旸的儿子田胜,不是亲手将她推入火坑吗?
这些年,晏宁身在齐都,对于田旸的儿子田胜早就了解了,完全就是一个欺男霸女的公子哥!这种人,叫晏宁如何放得下心让晏钰嫁给他?
唉!
不知为何,晏宁的脑中忽然想起了刘纪的面容,比起田胜来,晏宁发现,自己的孙女跟刘纪这小子还是可以接受的,不像田胜,晏宁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孙女和他在一起的事情!
“老匹夫!”
田旸看着离去的晏宁的背影,目光阴沉,刚立起身子,忽然想起来晏宁刚才的表情不似作假,田旸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难道他的儿子真的如晏宁所说,干尽不少坏事不成?
想到这,田旸就加快了脚步向着家走了回去。田旸虽然狂妄,可那是针对他的战略而言,不将任何国家,任何人放在眼里,可身为一军敬服的大将军,田旸的个人品德毋庸置疑。不然的话,一个残暴的将军,哪能率领齐国的军队百战百胜?又凭什么让大齐的军队成为当今天下最强的精锐?
田旸的品德不差,而且他也约束着他的儿子田胜,从小便让其熟读兵书,希望能让其子成为又一个兵法大家。只是田胜太不成器,所以田旸也未对他的儿子有什么大的期望,只是好歹一个人的德行不能差吧!若是只懂得结交狐朋狗友,干尽坏事,那这人一生还有何用!到时候只怕是将他田旸的脸给丢尽了。
名声,可不仅仅只有齐公子吕安在乎的,他田旸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在史册留名,让他的名字超越往代圣贤,比肩兵法大家孙子吴子等人。若因为他的儿子将名声败坏了,那不还得吐血死。
田旸的府宅离齐宫并未有多远,而且田旸身为齐国大将军,出行都是骑马,而不是坐马车,所以飞驰起来也是挺快的。
而在府宅中的田胜并未想到,有一天他的父亲为为了旁人的几句话而有着想把他揍死的冲动。此时的他还不知道,灾难已经将要来临……
“啪!”
田旸的府宅大门被其一脚踢开,府宅里的卫士一看大将军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都是打了个寒颤。
“那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