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诡异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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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洛晗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一大片花丛中跑啊,跳啊,开心到了极点。
突然,场景一变,整个宫殿里变得血红,到处有人拿剑砍人杀人,身边的宫女侍卫一个个躺了下去。她尖叫着拼命的向前跑,跑的飞快,似乎能听到胸膛里“扑嗵,扑嗵”的心跳声。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跑不出那个宫殿,跑不出去那个花丛。
她听到哭声尖叫声,是那样的撕心裂肺,然后,她看到漫天的血红,看到了倒在地上君王。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掠过心头,曾经手起剑落人头飞的她,也不禁吓得尖叫一声,猝然从梦中惊醒。
额头上浸出密集的汗珠,她顾不得擦拭,掀开锦被下了榻。
残月如钩,夜色幽静,窗前花影摇曳,风吹过,送来缕缕暗香。
刚打了二更的鼓,梦里的惊惧让她的心很沉重,没有了睡意。
钟洛晗披衣坐起,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那个梦中死去的君王是谁。
门外一声轻响,钟洛晗心里一惊,反手拿起床柱边的短剑低声道:“谁。”
月色将一个人影映在窗纸上,接着传来师兄温润的声音道:“晗儿,你怎么了?”
钟洛晗心头一松,抬手拭了拭额前的冷汗,打开了房门。
花影摇动之下,连得韬身姿笔挺的站在门外,一双黑眸亮如辰星,透过朦胧的夜色,盯在她苍白的脸上。担心地道:“晗儿,你做恶梦了?”
钟洛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梦到自己在一个宫殿里,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我还看到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被杀身亡,满地都是血和残肢断臂……”
连得韬脸色变的惨白,眸中掠过一丝凄楚和悲痛,好像他也如她一样做了一个这么吓人的噩梦。
钟洛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痛苦让她心中一震,浮起一丝不祥的感觉,难到,那不是梦,是真的。
连得韬忽然伸臂将她搂在怀中,搂的很紧很紧,好像怕她被消失一样。
钟洛晗眉头皱了个川字,隐约感觉到他在颤抖,挣扎着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快松开,我喘不过气了。”
连得韬身子一僵,俊美的脸颊上浮得两片红晕,放开她,起身看向窗外,月色透过窗棂映在他身上一片朦胧的光影,这一刻,钟洛晗忽然感觉到他的背影有股浓浓的哀愁和萧索。
钟洛晗在回都这个偏僻的院子里住了下来,一连几日,那个噩梦一直纠缠着她同,让她夜不能寐。
连得韬每日回来都到深夜,有时几日都不见他的身影,
她急着打听承泽的消息,师兄却对她避而不见,这个院子里只有李茂和刘婶两人,他们二人一问三不知,又不许她出院子大门,她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为了承泽,她无论如可都要忍下去。
日子过得飞快,她仍是每日噩梦连连,只是醒来后不在感觉那么恐惧,感觉像是有人陪着她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很奇怪,直到有一天,她在梦中醒来,看到窗前守着一个身影,细看之下,才知道是连得韬。
月色清幽,花影拂动,玄色的对襟锦衣在夜色中飘出细碎的清光。
钟洛晗恍然大悟,原来师兄每晚都在守为她守夜,她凝视着那道身姿挺拔而俊逸的身影,心里掠过一丝暖意。
这段时间,师兄一直在躲她,白天不见人影,夜里也不归来,他也不让她出去,就这样一直呆了半个多月。
她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既来之,则安之,承泽的事,她需要从长计议。
初秋的风使人感到凉爽、舒适,钟洛晗一直被关在院子里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日终于征得连得韬的同意,在蓝奇和蓝星的陪同下,出城去看娘亲和清悦。
同上次一样,蓝奇一直不让她下马车,憋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和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钟洛晗怒了,趁二人不注意,点了他们的穴道,拎起来塞进马车里,自己独自一人出去了。
回都的街道很是繁华,但是不知为何,钟洛晗总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气氛,诡异的是,当她走在街头,脑海中浮现的场景,竟然与现实相同。这种情况让她感觉到诡异极了,她觉得自己对这里非常熟悉,熟悉到每条街巷,可是,她明明是第一次才来墨越,这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前世,她根本没有出辰月的国境,也不知道墨越这个地方竟然能带给她这么奇怪的感觉。她一路疑惑,一路走去,感觉到前方有座茶楼或者酒楼,当走到那里时,那里的景象与她的感觉竟然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街上逛了三个时辰,留下暗号,方便黑羽军寻来,林玄铭招的那帮江湖高手,有一半被她所用,暗地里组成了一个黑羽军,专门负责搜集信息。
布置完毕,她便回到千殇楼等着众人前去汇合,刚走到门前,就看到楼前围了一大堆的人。因为有正事在身,钟洛晗不欲多生是非,正要绕开,忽然听到围观窃窃私语道:“这么小的年纪,怕是活不成了!”
钟洛晗心里一动,因为牵挂承泽,她对所有的孩子都多看两眼。当下,拨开人群挤了进会。
千殇楼的门前,蜷缩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脸色发青,一个布衣钗裙的中年夫人抱着孩子哭得肝肠寸断。
钟洛晗走过去,将手在孩子的手腕上一搭,眉头微皱,看着那位夫人道:“怎么回事。”
原本哭得几欲昏厥的夫人一愣,忙道:“墨儿早上起来就嚷着肚子疼,我就喂了他一些草药。没想到,吃了药,肚子倒是不疼了,可却脸色发青,昏迷不醒。我背着他去医馆,大夫说是中了毒,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们母子,生活潦倒,无金无银,又没有什么仇家,是什么人想害我们呀!”说过多,那夫人又哭天喊地的一阵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