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孙安年对孙兴括说道:“括儿,祖父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但是不是在这里可以说的,所以你带我去你父亲原来的那间书房里,他那里有一些我留存过的东西。”
孙兴括虽然有些不解,但是想到祖父说的事情应该是很重要的,所以还是没有任何疑虑,就带着祖父开始想父亲的书房走去,只是他发现平日里腿脚不太方便的祖父。今日不知怎的,走的竟然有些快了。
孙兴括连忙说道:“祖父,您的身体不要紧吧?您不要走的这么快。”
孙安年摇了摇头,慢慢地说刀:“我感觉我的身体还可以。走的快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心情有些激动吧。我这个人就这样,一旦激动了,走路的速度就会上来。”
“你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吗?很久没有看见过,您像现在这样激动了。”孙兴括问道。
孙安年说:“这件事情确实是很重要。只不过我感觉会更有趣些,虽然说这些事,现在让你听,有些过早。但是我跟你说了,我也能早日安心一些,不然我生怕自己哪天早上没有醒来,就没人知道这些事了。”
孙兴括连忙说道:“您在说什么?您不要说这种话,怎么可能呢?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孙安年笑了笑,说:“你说的这话,倒是好听得很。不过长命百岁,大临建国这么些年了,长命百岁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我确信您一定是大临建国三百年来第一位活过百岁的人。”
“额,我好像记得大临建国三百年来,已经至少有三个人活过一百岁了。”孙安年出言打击道。
孙兴括有些无语,他没有祖父这样学识渊博。居然还记得大临这么些年,有多少人过了百岁?
看着自己的孙子吃瘪,孙安年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毕竟人由天定,没有人能够改变上天的意志。”
“我记得父亲说过您以前好像不是这么认为的。”
孙安年笑了笑说:“我以前年轻的时候,确实不这么想,甚至于我当上了大理寺卿,我也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些年我真地发现人力终有穷时,天终不可攀登。”
孙兴括没有回答,他知道有些,每个人经历的事都不一样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和自己同样的追求。
孙安年也没有强求,他知道,眼前的人虽然已经是中年但是在他眼里终究还是一个少年,就是少年就会发生错事,就会有不明白的事。
少年哪怕没有什么前进当然意义,甚至是一事无成,亦或是一帆风顺,也许是迷途无路,但只要心是少年,哪怕人已至老矣,依旧是少年。这少年边可有驾长风破万里浪之志,便可以有踏破大漠贺兰山之心。
老人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有些问题?甚至于让你起了想要反驳的念头,你不用碍于我的面子。只要你想说,你就可以说。”
“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祖父您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抱有一种不太乐观的态度。”
“你不说的那么委婉,你直接就可以说对什么事情都抱有一种悲观的态度。你虽然已经是个中年人了,但是你所经历的事其实很少。因为你一直由你父亲和我的保护,而且你这些年来经商也很顺利,没有遭受过什么损失,所以你没有见识到过,我和你父亲说见识到过的世事冷暖。”
孙兴括不再说什么。他虽然这些年经商一直很顺利,但是他也一直听到过一些合作的人,和自己身边的长辈,以及他自己的父母说过,什么是所谓世事冷暖。
但是听说了这些事,他还是觉得,她对生活依旧充满了信心,就充满了希望,没有像他祖父所说那样,对生活开始逐渐失望,对人生也开始呈现一种悲观的态度。
孙安年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他的想法。于是他说道:“这种事情不是你想明白就能明白的,你必须经历过一些事情。遇到过一些挫折,遇到过一些困难,你才能够去逐渐了解这些所谓挫折或者事情的并不是你所能想象到的。”
“您的意思是必须改变吗?”两个人已经进入到了书房。
孙安年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承受这些,你会永远无法体会这个世界是有多么的冷酷又无情,甚至于,你可能无法知道这个世界真实和本来的。在你眼中的大临风平浪静,如潭水一样清幽,但是所隐藏的波涛汹涌,隐匿的暗流涌动,是你现在所无法看见的。”
“只有当你对这个世界开始吃上一个怀疑的态度,或者否定了它,你才能见到自己以前从没想象从未发现寸的一层。所谓发现所谓思考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能发现,这世界其实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那样纯粹,那样安全。它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们无法了解,无法发现它的真谛。这样说起来很难让你明白。”
“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而是有的人想让你看到,你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你见到的,就和你倒一杯茶水,这一杯茶水里可能会很少有茶叶的,但是你故意的让它的叶子浮在查茶杯表面。别人掀开盖子就能发现茶叶,茶水里其实没有差异,他们会对这杯茶水开始有些怀疑。但是那也有可能是把茶叶隐藏在茶杯的底部,让你认为这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里头并没有茶叶,但是当你把茶水都喝下。你看到的是下面竟然全部是全都是茶叶,而这些就是我所说的。所谓的大临的真实的样子。”
虽然孙安年的解释很简化了,但孙兴括听起来,却还是有一些迷迷糊糊的。于是孙安年又换了一句特别简单的话,孙安年告诉他他说:“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是靖天司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