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的渐渐流逝中,夜幕悄然降临,一轮圆月升上了中天。(请记住我)
敦刻尔克的海岸上,数百艘长船已经被牢牢固定,避免随涨随落的‘潮’汐带下海,一座座用鞣制‘毛’皮搭起的简易帐篷‘乱’七八糟地挤满了沙滩,显然在天生粗线条的日耳曼人看来,只是宿营一晚而已没必要‘花’费力气去修筑什么营寨。[]
一蓬蓬篝火在黑‘色’的天幕下如此醒目,仿佛绚烂的烟‘花’,靠近了只听沙滩上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喧闹声,豪放粗野的日耳曼人似乎总是有发泄不玩的‘精’力,战场上他们就像不要命的疯子一样战斗到鲜血流尽,而平时,他们则抓住每一个机会去尽力满足自己的**,肆意行乐。
大桶酿制的麦酒、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肉’和野猪‘肉’,日耳曼人的‘性’情便如这粗陋的食物一般简单狂放,醉酒的呓语声、粗豪的歌唱声还有一言不合就动起拳脚的叫骂殴打声,纷‘乱’嘈杂的声音简直就像是一场指挥错‘乱’了的‘交’响乐演唱会,可惜,外出征战不能携带‘女’人,不然这气氛热烈非凡的篝火盛会又会平添更多的‘诱’‘惑’和刺‘激’。
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日耳曼人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才酒酣入睡,只剩下灰烬的篝火散发的余热让火堆旁的地面依旧温暖,于是大部分酒足饭饱、筋疲力尽的日耳曼人都是两眼一翻,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篝火边呼呼打起了震天的鼾声,咳咳,其中还有一些家伙倒下的姿势实在很有个‘性’,不禁会让人联想到某种重口味的‘私’人兴趣。
夜至月中,随着最后的那些不走运‘抽’到巡逻值夜的日耳曼士兵也按捺不住升腾的醉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也偷偷开了小差,整个滩头营地终于完全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然而,这个夜晚,真的会如此平静就过去吗?
当然不会。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日耳曼营地离海远的那一边外围,一个倒在人群中的日耳曼士兵突然厄的一声坐了起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半天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昏沉的脑袋让他又‘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在一片漆黑中辨认出方向,一步三摇地似乎只是受着下意识的支配朝营地外的一片小树林里走去,一边走一边窸窸窣窣地解着‘裤’子上的腰带可惜两手有些不听使唤,原来这家伙竟是被一泡‘尿’给胀醒了。(请记住我)
片刻之后,这家伙终于走进了树林,‘迷’‘迷’糊糊地找了个大树走到跟前,掏出那玩意儿就开始哗哗放水,仰着头不时还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声,似乎很爽的样子,全然没有听到倏然见背后响起了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唔!”就在这家伙放完水准备拎起‘裤’子的关口,忽然一只手从后面猛地一搂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猝然受到袭击终于让这家伙浑身一‘激’灵酒意消退,拼命挣扎起来,可惜不等他做出大的动作,后心突然一凉,清晰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那凉意向外流出,倒霉的家伙瞪大了双眼,身体软了下去。
克里斯轻轻‘抽’出刺入日耳曼人后心的短剑,然后和身旁的同伴一起尽量不发出动静地将尸体轻轻放倒在地,而后离开了这里,来到树林深处,那里一只整装待命的军队正如夜‘色’中的幽灵般悄无声息地伫立着。
“将军,解决了。”克里斯和同伴径直走到队伍的最前列一名身着千夫长甲胄的军官面前站定,小声复命道。
“嗯,干得不错,准备出发!”那军官惜字如金地说了一句,随即挥手让克里斯两人归队。
等克里斯两人刚回到同队的袍泽中间,出发的命令恰好通过口口相传传到了克里斯那里,他是这队人的十夫长,所以命令的执行最低层级就是到他为止,至于刚刚悄悄‘摸’过去无声杀死那个日耳曼人的行动不过是临时客串了一下斥候该干的事而已。
得到命令的克里斯立刻举起拳头,在他身后,同属一队的部下立刻紧紧一个贴一个地跟在他后面,随着同一刻缓缓移动的大军一起向前出发。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了一整夜,现在时机已然成熟,一场‘精’心筹划的夜袭即将上演,可惜的是克里斯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是捞不着多少剩货了,因为他所在一部的任务是负责列阵堵住等会战斗爆发后可能向滩头西北方向逃窜的敌人,并不在参与向滩头发起正面进攻的军队序列之内。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就算是那些正面进攻的袍泽,也只是打个顺水仗而已,因为这场战斗从一开始,日耳曼人就注定没有反抗的机会,要知道此次率领他们的可是罗马历史上最年轻的“英帕拉多”、屡次击败日耳曼人的帝国将星奥卡?奎里纳斯!
对于奥卡,今晚所有归于他临时指挥的军队都不陌生,虽然这些有很多是军改后才加入罗马军团的新兵并没有能够亲眼见证当年斯多亚图姆之战奥卡横枪立马于十万日耳曼大军面前往来喝骂、傲然绝世的英姿,不过军中的老兵早已把奥卡的事迹翻来覆去不知讲了多少遍,这些经过战火磨砺迅速成长为帝国最锋利的刀刃的罗马将士们对于他们北疆这位最富传奇‘色’彩的年轻统帅已然再熟悉不过,更何况征服欧洲之战时,奥卡曾亲自指挥过当时尚未编组为北境大军的各部创下了以少敌多,寸土不让的光辉战绩,还有后来的军改中,奥卡也是时常在各军团中‘露’面检阅巡查,士兵们也都近距离接触过。
也许,对于如今这些年轻的罗马军团来说,活生生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奥卡远比那些早已作古的英雄传说或是年迈的帝国名将更具感染力,年轻、荣耀、权势,笼罩在奥卡身上的每一个光环,都是这些怀着新的梦想、受到追求荣誉和忠诚的感召、以强健的体魄、不屈的‘精’神、严明的纪律和完备的体系重新赋予军魂的年轻罗马军团所渴望所追求的标榜!因而,对于能够追随这样的统帅,这些从北境大军中‘抽’调的‘精’锐军团都是士气高昂、战意沸腾,充满了期待和傲然。
然而,就在几天前,他们还并不知晓奥卡回返北疆的事情,侥幸从秋狩叛‘乱’中逃过一劫的军团长正怀着滔天的怒火,统帅十数万大军与老安德鲁呼应,南下讨伐叛军,面对这百战百胜的集团军,马克西穆斯自知不敌,根本不敢与之‘交’战,所以一路过来都是风平‘浪’静。
原本以为将要直驱巴黎,进行一场艰苦的攻坚战,却没想到几天前夜里,所有军团长突然在一次紧急军议后下令从大军中‘抽’调4个军团火速南下,迂回至敦刻尔克附近待命,克里斯所在的军团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最初,对于这个奇怪的命令,被‘抽’调的军团都是疑‘惑’不解,但是几位军团长都再三强调,事关机密,不能提前泄‘露’,所以,4个被‘抽’调的军团都是带着满头雾水,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线路,沿着海岸线走了一大段远路,抵达敦刻尔克,却没想到,等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一支军队在等着他们了。不用猜,自然是奥卡从南部各城集中起来的几千兵力。
顺利会合之后,将士们这才终于知晓了原委,原来,奥卡将军已经悄悄返回了不列颠,并且与安德鲁大人取得了联系,制定了一个围点打援的绝密计划。这个计划中,马克西穆斯所在的巴黎其实只是一个鱼饵,无论是南下的北境大军还是东进的安德鲁所部,都只是摆出强势威‘逼’的佯攻姿态,让马克西穆斯自知不敌之下,放弃野战抵抗选择龟缩防守,然后寄希望于浮海而来的日耳曼援军。可惜,马克西穆斯不会想到,关于日耳曼援军的情报,早已被斥候探知,继而奥卡获取了这份情报,于是一份新鲜的放饵钓鱼计划出炉。
城高墙固的巴黎城内猬集了数万的日耳曼叛军,而攻打这样的坚固城市,就算是有‘精’良的攻城器械,也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还可能导致巴黎城的彻底毁灭,这样的沉重损失无疑是北疆派系不愿承受的,所以换个角度,奥卡立刻就打定了避重就轻的主意,决定暗中先消灭日耳曼援军,然后回师巴黎散布消息,摧垮城内叛军的斗志最后设法从内部瓦解叛军,从而避免一场消耗战,因为在其他人看来也许灭掉叛军就结束了,然而对于奥卡来说,马克西穆斯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人物,剪灭叛军之后,才会迎来真正的挑战,到那时,奥卡也将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
所以,尽快平定叛‘乱’是奥卡的唯一期望。幸运的是,相对于龟缩在巴黎城墙后的叛军,这些从不列颠偷渡过来的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日耳曼人好对付多了,通过海峡舰队的秘密情报,其实这批军队从下海起就已经完全处于奥卡的监视之下,所以奥卡才能提前布局在这里守株待兔,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派遣海军于中途消灭这些日耳曼人是因为援军是分两批渡海,如果消灭了第一批,势必会让第二批的日耳曼人吓得缩回去,这对于向来追求除恶务尽的奥卡来说无疑是个遗憾的瑕疵。
所以,收网的计划也同样分为两步骤,第一步骤,放第一批日耳曼登岸,在路上予以歼灭,而第二批日耳曼下海之后,不列颠的海峡舰队将有杜伊乌斯亲自率领,于中途拦截,相信以海峡舰队的那些风帆战舰和新式武器的威力、,消灭这些靠简陋的长船漂洋过海的日耳曼人完全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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