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教教主孙大仙被丢进流沙河的消息,当天便传入了刘鸣天的耳朵里。
刘鸣天从床上一跃而起。心忖陈迪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县令,不是贪玩好色么?他怎么会把孙大仙丢入河中?
难道仅仅是因为好玩?
难道自己看错人了?这陈迪是个暗藏不漏,颇有心计的人?
刘鸣天突然想到了一个恶毒的法子。
这天早上,陈迪的侍女小红像往常一样,提着菜篮子出去买菜。
当她走到一处巷子中时,几名大汉给他套上了麻袋,将她掳走。
那几名大汉正是刘家的家兵!
半个时辰后,刘府。
一个婆子对刘鸣天道:“大人,已经验明正身了!那小红姑娘是处子之身!货真价实的没开封的黄花大闺女!”
刘鸣天打发了婆子,心中大惊失色。
这陈迪不是自称自己天天晚上和小红。。。。。。。
看来是陈迪有心骗自己。好啊!陈迪!你这个暗藏心机的少年!
刘鸣天想通了一切,恨得咬牙切齿。
陈迪啊陈迪,你敢骗我这个沁阳的土皇帝,我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
刘鸣天让小红进到屋中,对她说:“你这贱婢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听到陈县令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记清楚,然后告诉我。要是不从,我把你和你那老不死的父母全都杀了,懂么?”
小红是个不经人事的小丫头,哪里经得起刘鸣天的威逼,他只好从命。
县衙之中,陈迪料定刘鸣天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自己早晚有和刘鸣天撕破脸的这一天。
严老管家突然道:“哎,奇怪了,小红早上出去买菜,可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也不见她回来。”
严老管家如此说,陈迪已然心中有数。
定是那刘鸣天看出了端倪,将小红掳去探听自己的虚实了!
陈迪在现代可没少看间谍剧,料定了小红一定会被刘鸣天放回,做为耳目安排在他身边。
好啊,那我就利用小红给你些假消息!
不出陈迪所料,过了半个多时辰,小红提着一篮子菜回府了。
陈迪问:“小红姐姐,今天买菜怎么这么晚?我都饿了!”
陈迪仔细观察,那小红的眼边有明显的泪痕!
小红小心翼翼的说:“大人,今天菜市卖土豆的老大爷来晚了,你又喜欢吃土豆,我就在那里等了一会儿。”
陈迪道:“好,那你下去吧。”
下午,陈迪照常在县衙升堂审案。陈迪刚坐下,门外就想起了击鼓声。
来告状的竟然是泼皮王朗!
陈迪知道,一定是自己杀了那孙大仙,刘鸣天派泼皮王朗来给自己上眼药呢!
这王朗跟孙大仙不同,他侄女在宫中做才人,这王朗就算是半个皇亲国戚。
既然是皇亲国戚,进了县衙可以不跪县尊,反而县尊要先给他行礼!
王朗一脸蛮横的站在堂上。
陈迪下到堂下,给王朗行了礼。
“不知王老爷来县衙有何贵干啊?”陈迪问王朗。
“哼,我自然是来告状找你申冤的!”王朗道。
既是来告状的,陈迪就要审案子。于是他回到座上,一拍惊堂木:“冤从何来?”
王朗说道:“我在县里开了一家丽春院,你可知道?”
陈迪道:“有所耳闻。”
王朗又道:“哼!这一年丽春院的生意一直不好!我找了个风水先生看了,原来是你们县衙正门太高,挡了我丽春院的风水!我来这里,告的就是你这位沁阳县令!你的县衙挡了我的发财风水,我要你即刻把县衙正门改建的低矮些!”
陈迪哭笑不得。这耍无赖耍的也太明显了吧?丽春院离着县衙足有半里远,怎么会碍着你丽春院的风水?
王朗这种泼皮,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反正他烂命一条。加上有沾着点皇亲,更是肆无忌惮。
因为王朗沾着皇亲,陈迪又不能给他上刑。
陈迪道:“这件事嘛,我。。。。。。”
话刚说了一半,王朗竟然径直走到陈迪面前。
“啪!”王朗竟然扇了陈迪这个县令一个嘴巴!
陈迪愣在了那里。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两旁站班的衙役虽有十几个,可大家都知道这位王朗王老爷跟县丞刘鸣天的关系,所以没有一个人阻止。
“本县。。。。”陈迪刚要开口说话。
“啪。”王朗又扇了他一个嘴巴。
“别废话,就说拆不拆!”王朗蛮横的说。
陈迪这下真是愣住了!自己一个县令,总不能和这泼皮在堂上扭打。
再说自己一个十三岁少年的身躯,打也打不过这王朗啊!
两旁的衙役,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在看王朗胡闹。
“啪!”王朗扇了陈迪第三个嘴巴。
“说!拆不拆?”王朗又道。
陈迪没有料到这泼皮胆子大到这种程度。好!韩信受过胯下之辱,我陈迪今天就学学那韩信!
陈迪一副打碎牙往肚里吞的态度,拱手道:“王老爷,我错了!我马上就拆了县衙大门!”
王朗不依不饶,又扇了陈迪一个嘴巴:“算你识相!限你三天内拆掉!过期拆不掉,我再来找你!”
王朗得意洋洋的转身离开县衙。
皇亲国戚殴打朝廷命官,按理说应该报给被打官员的上官,由上官上奏大明宗人府。可这种事一层层报上去,几乎都是不了了之。
谁愿意去得罪皇亲国戚?
王朗在县衙大堂里打了陈迪这个县令,陈迪这个县令的威严何在?传出去老百姓会怎么看?
难道真的奈何这泼皮王朗不得?受了奇耻大辱的陈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好,王朗,今天我受到的屈辱,我要让你十倍奉还!
可王朗是皇亲,自己这个七品县令奈何他不得啊!
怎么办?
陈迪突然想到,既然官面上治不了王朗,那就暗地里下手!
别忘了,自己手下的梁二黑,可是个武林高手!还有雁荡山的那群土匪,如今和自己是朋友!
梁二黑虽然当着衙役,今天却没在县衙站班,陈迪这才受了这份屈辱。
陈迪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可不是什么满口仁义道德的古代君子!对付小人,自然会用更小人的方式!
陈迪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县令,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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