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社是那些黑道社团中,洗白最成功的一个。
如今黑豹社拥有景城一家很大的公司,可虽然洗白了,却毕竟打打杀杀在道上混了那么久,骨子里的匪气仍在,遇到不合他们心意的事或者不合作的对手,威胁恐吓的事没少做,没想到今天会落在她司徒灵兰头上。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司徒灵兰努力让自己镇定,咬字清晰的说:“你别乱来,我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人,动了我,你也绝对不会好过!”
“呵!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男人站起身,走到她对面捏住她的下巴,“你越是这样说,爷越是对你有兴趣,我倒是要看看,动了你,爷会怎么不好过!”
他双手抓住司徒灵兰胸前的衣服,左右一挣,刺啦一声撕开,拇指朝后指指他身后跪在男人脚下的那些女人们,“看到没?学她们的样子好好伺候伺候爷,爷今天饶你个全尸!”
司徒灵兰又羞又怒,双手护在胸前,脸色涨的通红,“你别乱来!现在景城不是你们黑豹社只手遮天的时候了,你敢乱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臭丫头,牙尖嘴利!”男人不耐,甩手给了司徒灵兰一个耳光,打的不重,像不耐烦的小小调|教一下手中的玩|物。
力道虽然不是很大,司徒灵兰还是被他打的歪过头去,目光所及处,见那些粗壮的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门的位置远了些,她转身朝门口冲过去,拉开门大喊:“来人啊!救命!”
她一边喊一边往外跑,可惜她穿着高跟鞋,没跑几步就被身后追过来的男人抓到,一手扯着她的胳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强行往房间里拖。
就在马上要拖进房间的那一刻,司徒灵兰抠住了房门边框,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努力将头伸出房间:“救命啊!救命!”
拉扯间,她看到一个男人拐过走廊拐角,一边打电话,一边朝这边走来,她眼前一亮。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于是她叫的更加用力。
“救命啊!救命!”
撕心裂肺的叫声,成功吸引了温华瑾的注意。
他今晚和工作室的合伙人一起来美人酒吧和客户签合同,经过上次的事,他对酒吧这种地方心有余悸。
但无奈客户执意要选在美人,他工作室的合伙人又一再保证会看着他,一整晚一口水都不让他喝,绝对不会再让他着了别人的道儿,他这才硬着头皮过来。
他一直坐在角落里,等着往合同上签字,果然一口水都没喝,全是他的合伙人舌灿莲花和客户相谈甚欢,坐了一会儿,有电话进来,他出门接电话。
他听电话有个习惯,总爱一边说话一边无意识的溜达,无意间转过走廊拐角,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一个女生披头散发撕心裂肺的叫着救命,她的手拼命抠着房门,目光急切的望着他。
司徒灵兰这房间离走廊拐角很近,只有一两米的距离,温华瑾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脸,觉得眼熟。
这女生好像是……他堂妹温雨瓷的朋友!
他挂断手机,小跑过去,“灵兰?你叫灵兰对不对?”
他记得在医院遇到温雨瓷那天,温雨瓷叫她灵兰。
“是!我叫司徒灵兰,我是温雨瓷的朋友,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他们是……”
司徒灵兰话还没说完,抓着她胳膊和头发的男人不耐烦,用力一关门,门狠狠夹住她的手,她惨叫一声,手自然松开,男人用力将她扯进去,将门关上。
听到她的惨叫,温华瑾只是一愣,立刻拿起手机拨号,“你好,我要报警……”
他话还没说完,关紧的房门又唰的打开,冲出一个男人,一脚踢掉他的手机,又狠狠一脚踹在他胸前,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进屋里。
男人将他狠狠掼倒在地,脖子上戴着粗金项链的男人,又狠狠踢了他一脚,“敢报警?找死!”
温华瑾往后缩了缩身子,挣扎着站起来,扫视了一下,见司徒灵兰被人反扭双臂,狼狈的站在他身侧不远处,他开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她?想要钱吗?想要多少,我给!”
“小子,你问题还真多!”粗金项链的男人轻蔑的拍拍他的脸,“老子的事都tm敢管,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一个眼神示意过去,过来两个男人将温华瑾踹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是专业打手,时候不大温华瑾就被他们打的吐了血,司徒灵兰大声哭叫:“住手!别打了!我不认识他,根本不关他的事,你们别打了!”
粗金项链的男人见差不多了,摆了摆手。
温华瑾擦擦嘴角的血,费力站起身。
“你们为什么抓她?求财,还是她得罪了你?”温华瑾身子有些摇晃,剧烈喘|息着,却仍固执的问:“如果是求财,你们要多少钱,我给,如果是她得罪了你们,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道歉?呵!你要怎么给我们道歉?跪下磕头?”男人猫戏老鼠的口气。
温华瑾扫了眼跪在地上光着身子被男人狎|玩的女人,又看了眼司徒灵兰被扯烂的衣服,他声音有些颤,却还是努力说:“如果你愿意放了她,我愿意给你们磕头道歉。”
比起他的尊严,司徒灵兰的清白更加重要。
他看得出,司徒灵兰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如果让她和地上那些女人一样,被那些男人那样玩|弄,出了这个门她不死也毁了。
屋里这么多粗壮的男人,他肯定打不过他们,即使拼了死也救不出她。
如果磕几个头就能把她带出去,他愿意。
男人有些意外,拍拍司徒灵兰的脸,“这是你的情儿吧?”
“不是,她是我妹妹的朋友。”
“行,很久没人给老子磕头了,你磕吧,挨个儿磕,什么时候把老子磕爽了,老子就放她走!”
温华瑾咬了咬牙,膝盖一沉,猛的跪下。
“别!你别这样!”司徒灵兰哽咽了,“温华瑾,我和你没亲没故,你不用为我这样,你走吧,你快走!”
温华瑾充耳未闻,一闭眼,冲男人磕下头去。
他也不知道他磕了多少个,男人抬脚踹了他脑袋一下,“去!爬过去,挨个磕!”
温华瑾低着头,机械的爬过去,看到眼前有铮亮的黑皮鞋,额头触地,继续磕。
司徒灵兰嗓子已经哭哑了。
早知道这样,她一定不会让温华瑾救她。
让一个男人在她眼前被这样践踏。
她大声哭叫着,粗金项链男人似乎很享受她的眼泪和绝望,也不阻止,兴致盎然,像是在看一幕好戏。
别的男人有人跟着起哄,有的漠不关心,温华瑾不停磕着头,鲜血顺着他额头流下,划过他紧闭的双眼,不知道那个男人何时才会叫停。
他只知道,只要那男人没把注意力放在司徒灵兰身上,司徒灵兰就不会被毁掉。
只有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不停将额头触在地上。
每一秒钟都被无限倍放大,看着温华瑾跪在地上的身子,地上的血迹,司徒灵兰哭到声音嘶哑。
就在她深深绝望时,门猛的打开,走廊内的光线透进来,温雨瓷推门而入。
她虽然知道司徒灵兰在美人,但不知道她在哪间房间,她只能每间房间挨着找,直到找到这间,隔着门板就听到司徒灵兰的哭声。
“灵兰!”她一眼看到满脸泪痕的司徒灵兰,冲过去将反扭着她双臂的男人一把推开,将司徒灵兰抱住,“怎么样?有没有怎样?”
“我没事,”司徒灵兰哭着摇头,“你堂哥他……他……”
司徒灵兰把脸埋在温雨瓷肩头,泪水很快打湿她的衣服。
温雨瓷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温华瑾,他像那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一样,卑微的跪在地上。
她松开司徒灵兰,将温华瑾从地上扶起来,“瑾哥哥?”
温华瑾头晕眼花,过了好一会儿才站直身子,摇头,“我没事。”
温雨瓷从桌上扯了几张纸巾擦去他脸上的血迹,看着他清秀涨红的脸,一时说不出话。
自打温雨瓷进门,满屋子男人的眼睛都亮了。
温雨瓷只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闲服,但她年纪正好,一头秀发乌黑靓丽,身材窈窕曼妙,五官绝美如画,在迷离的灯光先更增韵致,这屋子里的男人没几个不好色,个个看直了眼睛。
脖子上戴了粗金链子的男人更是从温雨瓷进来就紧盯着她,一双眼睛黏在温雨瓷身上挪不开。
他生平最大的爱好是赌和酒,对女人并不十分感兴趣,不然司徒灵兰也是出类拔萃的美女,他不会戏耍温华瑾这么久,也没把司徒灵兰怎样。
但他对女人是不十分感兴趣,并不是丝毫不感兴趣,遇到温雨瓷这种绝色,连他都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扑|倒压|上。
在他看来,温雨瓷不但年轻漂亮,身上还有股吸引人的劲儿。
那是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一看就受过良好的教养,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像那种为了金钱心甘情愿跪在地上服侍男人的女人,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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