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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再次病倒,等她从一次昏迷中醒来之后,她忘了所有的事,觉得男人还是他的丈夫,他还在监狱中,她再次站了起来,努力赚钱,每月往国内寄钱,让人四处打点,营救她的丈夫。∑,”
“女生的家人只求女生好好活着,谁也没有戳穿,女生的父母已经去世,看着她长大的管家说,有时可以遗忘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她还有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女生的男同学医生,却再也无法忍受她这样自欺欺人,拿着男人和他的女孩儿结婚的报纸,指给她看,他说,你看,你和你的丈夫已经离婚了,你的丈夫已经娶了其他女人,你醒醒吧!”
“女生哭了,打了她的男同学朋友一巴掌,将他赶出了家门,他的男同学医生,非常伤心,就像女生依旧深深爱着她的丈夫一样,直到此刻,他也深深爱着女生,他带着悲愤和不甘,回到了女生的家乡,住在女生以前住的地方的对面,每天看着女生以前的家发呆。”
“他幻想着,如果当初他比那个男人早一步出现在女生身边该多好,他会好好爱护女生,护她一生快乐无忧,这样想着,他竟产生了幻觉,仿佛真的看到他与女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忽然理解了女生的心情,因为他好像得了和女生一样的病。”
“他想回到女生身边,陪女生一起编织她的梦,可战争爆发,他被迫留在国内,许多年后,才辗转反侧,找到女生,女生已经不记得他了,问他是谁,神使鬼差一般,他假冒了她的丈夫,他对她说,我是你的丈夫,我回来了,他以为,他会再挨她一记耳光,被人赶出她的家门,哪知道,她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很羞涩的笑,说,你回来了啊,真好,我一直在等你。”
“女生接受了男同学医生,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与他恩爱了半个世纪,直到两人都到了白发苍苍的暮年,女生依旧以为男同学医生是她的丈夫,而女生的家人谁也没有戳破,他们说,只要女生觉得幸福,即使是活在梦里,又怎样?”
说到这里,她停住,久久不说话,谢清翌垂眸看她,“结束了?”
“嗯,结束了,”清芽点头,仰脸看他,“翌哥哥,你说,女生和她的男同学丈夫,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谢清翌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女生应该是幸运的,有时候遗忘确实比铭记幸福,女生如果没有生病,牢牢记住的只有她丈夫对她深深的伤害,一生都不知道幸福二字是什么,她忘记了过去,忘记了她的丈夫,把她的男同学医生当成了她的丈夫,至少她得到了后半生的平静,至于男同学医生,要看他的心胸和心境,如果他心胸足够宽广,即使顶着别人的身份,也能开开心心和女生生活在一起,那他就是幸福的,如果他一直认为女生爱的是她的丈夫,而不是他,女生的温柔羞涩和痴情,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而不是因为他,那他就是最不幸的,毕竟这世上,有几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
清芽轻轻叹息:“其实这个故事里的男人,和何青盟的父亲有些相像,一辈子都拥有两个女人,为了青梅竹马的女人,伤害了另一个善良无辜的女人,只不过,何青盟的父亲更渣一些,女生的丈夫是被逼无奈,而何青盟的父亲,则是赤果果的为了权势财富,牺牲了何青盟的母亲,结局却是相同的,他们都回到了青梅竹马的女人身边,夫妻恩爱,父慈子孝,被他们伤害过的女人,却被他们耽误了一辈子。”
“嗯,”谢清翌拍拍她,“两个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不要想了,睡吧,故事就是故事,无聊的时候解闷而已,不要太当真,像你这种多愁善感的性子,比较适合看每日一笑,不适合看这些悱恻缠棉的情情爱爱,人家看故事,看完就算了,你却要替古人担忧,非要分析个谁对谁错。”
“是呀,”清芽叹息,“我看的时候就是很生气,心想着我要是能找到那个男人,一定好好骂他一顿,既然他不爱那个女生,就不该娶她,耽误她一辈子。”
“你呀,”谢清翌拍拍她的脑袋,“可你有没有想过,女生对男人那样痴情,得不到对她来说也许更痛苦。”
清芽呆了呆,扁扁嘴巴,“也对!”
她抱紧谢清翌的身子,“总之就是要睁大眼睛,千万不要爱上不爱自己的人就对了,这样一想我好幸运,求而不得世间最苦,还好我得到你了。”
谢清翌拍拍她,俯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老婆,既然你精力这样旺盛,那我牺牲一下,陪你消磨一下。”
清芽:“……”她如果现在说她突然间一下好困好困还来得及吗?
生活重新步入正常的轨迹,每天上上课,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过的逍遥自在。
这天下午放学,清芽刚坐上石宇的车,忽然接到秦风的电话。
秦风隔三差五就要给她打通答话,不着边际的鬼扯一通,插科打诨,嘻嘻哈哈,聊一会儿就挂。
今天秦风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正经的调侃几句,看似与以往一样,可清芽却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忍不住问他:“秦风,你是不是失恋了?怎么说话的语气有点怪?”
“哪里?”秦风切了一声,“少爷我长的这样帅,哪个不长眼的会让少爷我失恋?我中午和哥们儿一起喝酒来着,喝大了,还没缓过来呢。”
清芽还是觉得不对劲,正要细问,秦风却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急匆匆说了句有事就挂断了。
回到别墅,清芽越想越不对劲,想起上次秦风被人暗算的事,便有些不好的预感,心想着是不是他被哪个给算计了,硬着头皮装好汉,硬撑着不肯和她说。
这样一想,心中便有些忐忑。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摸过一个苹果,漫不经心啃着,调出秦风的号码,回拨过去。
手机响了许久,无人接听,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
清芽这才想起,她与秦风认识那么久了,不管她什么时候给秦风打电话,总能打通。
她来来回回又打了几遍,依旧无人接听,她不死心,不断的打,那边像是被惹毛了,再打过去,听筒中传来女声温柔的提示,您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
清芽有些沉不住气,找出秦风保镖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那边接了,清芽自报家门后,问秦风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保镖的声音很焦急:“我们也正在找少爷,刚刚忽然闯进来一伙人,说是少爷把一个什么女人给睡了,然后吵吵嚷嚷的把少爷的办公室给砸了,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他们把少爷给抓走了。”
“抓走了?”原本窝在沙发里的清芽一下坐直了身子,“什么叫抓走了?”
“就是几个男人把我们打倒之后,把少爷抓到他们车上走了,”保镖惭愧的说:“他们来了十几个人,我们只有四个人,实在阻止不了,我们四个全被那些人打晕过去,少爷也被他们带走了,我们醒了之后,立刻报告了董事长,现在董事长也在四处找人。”
清芽急了,“这还找什么人?这不是绑架吗?为什么不报警?”
“不能报警,”保镖说:“那些人临走时丢下一些床、照,是我们少爷和一个女人的,那些人说,我们少爷睡了他们二小姐,让我们少爷去负责,如果我们敢报警,他们就告我们少爷强尖,让我们少爷去牢里住个十年八年,董事长怕他们说的是真的,投鼠忌器,不敢报警。”
清芽拿着手机起身,“你们董事长在哪儿?”
“在公司。”
“你去和他说,我去公司找他,让他等我,我帮他找秦风。”清芽挂断电话,立刻给陆云飞打了电话。
清芽和陆云飞差不多同时赶到了秦政国际。
秦政国际的办公大楼内,秦政正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大骂手下养了一堆废物,在自己的大本营就能让人把他的宝贝儿子绑走,养他们还不如养一群猪。
清芽和陆云飞一前一后敲门进去,陆云飞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秦政与陆云飞虽然没什么交情,但见过几面,知道他是警察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见清芽带他进来,愣了一下。
清芽立刻解释说:“秦叔叔,陆局长是我姐夫,我今天请他来,是请他帮我,除非您同意,他不会立案,只会用私人的身份帮我们,你放心,至少,我们请他先帮我们找到秦风,确认他的安全,您说对不对?”
秦政如今最挂心的,自然是秦风的安全。
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儿子的臭脾气,吃软不吃硬,别人越是威胁他,他越不会低头服软。
他担心自己儿子吃亏,更担心自己儿子出事,清芽的提议刚好说进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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