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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很早就醒了,下楼帮麦琦做早餐。
顾少修起床后,带给他们的是好消息,那人病情很平稳,一两天内应该就可以从昏迷中醒过来。
只要人不死,万事好说。
得到好消息后,温雨瓷的心情轻松下来。
吃过早饭,可以起代号为陀螺的顾少修,依旧去公司,谢云璟精神不太好,回了卧室休息,明阳和麦琦去了武馆,她开车回自己家陪温雄。
刚到客厅陪温雄聊了几句,佣人进来禀报,司徒灵兰来了,温雄连忙说请她进来,很快,司徒灵兰拎着满满两大兜的东西进门。
前阵子,司徒灵兰和温华瑾度蜜月去了,昨天才回来,看她这神采飞扬的样子,看来这蜜月过的不错。
司徒灵兰一进门就冲温雄叫叔叔,现在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叔叔。
坐下之后,她立刻从兜里拿出许多适合中年人的营养品,还有一块定制款的手表,双手递给温雄,笑吟吟说:“叔叔,这是我和华瑾孝敬您的。”
温雄笑着收下,和司徒灵兰聊了几句,有老友打电话叫他去钓鱼,他起身走了,留下温雨瓷和司徒灵兰两人坐在客厅里说私房话。
司徒灵兰将袋子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都倒在沙发上,得意洋洋说:“看,这都是我专门给你选的,还是我对你最好了吧?”
温雨瓷拿起这个,又看看那个,啧啧说:“东西是好东西,但你也太能花了!你这才嫁给我瑾哥哥几天,你这是想把他花破产,让他带着你一起去要饭吗?”
司徒灵兰切了声,拿起一件她帮温雨瓷选的衣服,在温雨瓷身上比划,“那是我老公,就算去要饭,也是我跟他一起去要饭,关你毛事?所以说,我同学说的没错,极品小姑也是婚姻搅屎棍,那天就该让你举手发誓!”
“你还敢说?”温雨瓷白他,“那天你那极品伴娘居然让我发誓,你也不管管,我只是堂妹诶,又不需要和你们俩在一间房子过日子,你们过的好过不好,又关我毛事?居然让我发誓!”
司徒灵兰放下手中的衣服,又拿起另一件在她身上比划了几下,“你没病吧?我是新娘子,还没过门呢就替小姑说话,还不被人笑死,再说了,你那连玩笑都不会开的哥哥,不是一板一眼的把人家顶回去了吗?害的我同学回头问我,新郎是不是生气了,板着脸孔那么严肃。”
温雨瓷耸耸肩膀,挽住她的胳膊,“和我说实话,蜜月之旅感觉怎样?我哥哥这个丈夫还合格不?”
“很好啊,”司徒灵兰甜蜜又得瑟的笑了笑,“虽然嘴巴笨点儿,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有点闷,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很细心,很体贴,基本上我想到了什么,还没等做他就替我做了。”
“比如呢?”温雨瓷八卦。
“比如?”司徒灵兰想了想,摇摇头,“这种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总之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我能感觉到他很在意我,很珍视我,很关心我,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嘴巴确实笨点,但每个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我自己也不是,所以我觉得无伤大雅,挺好的。”
说完之后,她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笑起来,“你哥哥虽然嘴巴笨点儿,胜在长的不差,不管我们走到哪里,他都能算个鹤立鸡群的,不时有美女来搭讪,就是那种很含蓄的搭讪,我都发现了,他一点都察觉不到,我觉得这点很可爱,最起码放在外面放心,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女人送到他嘴边他都不会吃,这种感觉太不错了!”
温雨瓷见她说笑间,满满的幸福和甜蜜,也为他们欢喜。
不管怎么说,温华瑾和司徒灵兰的结合,有她的原因在里面,如果两个人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就算没人怪她,她肯定自己也会跟自己过不去。
现在看她满满都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她也由衷觉得欢喜。
温雄中午没回来,司徒灵兰心情好,给温雨瓷做了一顿大餐,两人吃的欢欢喜喜,边吃边闹,开心的像两个玩儿疯了的孩子。
中午,司徒灵兰歇在温雨瓷的卧室。
下午睡醒后,两人一起出门,司徒灵兰回温家,温雨瓷回顾家。
温华瑾在司徒灵兰的咖啡店附近买了婚房,那边位置好、环境好,学校医院一应俱全,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们结婚太急了些,婚房刚装修好,还要过阵子才能搬进去,所以司徒灵兰和温华瑾目前和老两口住一起。
和司徒灵兰分开后,温雨瓷回到顾家,刚埋进客厅,手机响了。
温雨瓷拿出来一看,是楚冠爵打来的。
这时再看到楚冠爵的名字,她已经没有异样的感觉了,不会觉得别扭,也没什么压力,漫不经心在屏幕上划了下,放在耳边“喂”了声。
楚冠爵慵懒痞气的声音,立刻从听筒中传出来,“小公主,你还能更没良心一点吗?我因为你差点被打死,你就煲了一桶鸡汤就把我打发了,你的心肠什么时候这么狠了?”
温雨瓷打开卧室的门,推门进去,“我又不是医生,我去看你管什么用?我不是给你请了护工吗?住院费也是我交的,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楚冠爵哼了声,“你知道我躺在医院里有多寂寞吗?你来看看我能死啊?”
“少来了,”温雨瓷将卧室门关好,“你不是早就出院了?我去医院看鬼呀?”
楚冠爵啧了声,“小公主,你咒我!”
“滚!”温雨瓷将车钥匙放在茶几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给自己泡了杯柠檬水,“有话快说,没话我挂了。”
虽然楚冠爵待她的态度似乎变了,但她还是想和楚冠爵保持距离。
毕竟,她已经结婚,是有夫之妇,而楚冠爵是以前喜欢过她的男人,她不想被有心之人,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做文章。
楚冠爵知道她说的出,就做的到,终于谈到了主题,“瓷瓷,尹星光去哪儿了?”
温雨瓷愣了下,继而发笑,“楚冠爵,尹星光是你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楚冠爵笃定的说:“我查到,她离开我之前,去景城找过你,你们两个在一个咖啡厅谈了很久,只有你们两个。”
温雨瓷啧啧两声,“这个都能查得到,说明真是用心了,只是,既然能查到她曾经来找过我,怎么就查不到她去了哪里呢?干嘛非要来问我?”
楚冠爵邪性的笑起来,“宝贝儿,乖,告诉哥哥,尹星光去哪儿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买糖吃。”
温雨瓷:“……我不骗你,我真不知道。”
楚冠爵忽然笑起来,那笑声颇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宝贝儿,如果你不和我说实话,我会误会,你因为尹星光可以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而吃醋,把她约出去,然后逼她离开了我,是这样吗?”
温雨瓷:“……”这个误会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她吸了口气,“楚冠爵,你别无理取闹,我巴不得你和尹星光有晴人终成眷属,你们明天结婚后天生儿子才好,我就算真吃饱撑到了,还有很多闲事去做,轮都轮不上管你和尹星光的事,你想太多了,我说真的,你想太太太多了!”
楚冠爵痞气的说:“我无理取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非你告诉我,那天尹星光和你说了什么,不然我就满世界去吵吵,你为了回到我身边,逼着尹星光离开了我!”
温雨瓷:“……”这么不要脸的话,他是怎么说的这么得意洋洋的?
这人真是太下作了。
她吸了口气,大脑急速的转动。
她答应了尹星光,不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楚冠爵,她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但如果楚冠爵对尹星光有意,他知道尹星光腹中有了他的骨肉,如今正在待产,他会不会很欣喜?
然后,他会不会找到尹星光,陪着尹星光孕检、住院、亲眼看着孩子的出生?
她知道,没哪个女人愿意自己跑到医院去生孩子。
她是未婚先孕,孩子的父亲又不承认腹中的孩子,她肯定不愿让家人和朋友知道,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地方待产。
周围没有熟识的人,只能花钱雇佣保姆或者钟点工,孕妇原本就是最需要人保护和关爱的时候,她这时的凄凉无助,可想而知。
她不禁想,尹星光现在会在哪里呢?
楚冠爵如果知道了尹星光腹中孩子的存在,是会惊喜快乐,还是会暴跳如雷?
尹星光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怕楚冠爵知道她腹中孩子的存在后,逼迫她去打掉那个孩子。
以楚冠爵阴晴不定的性格,温雨瓷实在没办法保证,他不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她迟疑半晌,还是决定不说。
“楚冠爵,”她缓缓说:“既然她要离开,肯定有她要离开的理由,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一个人活该对另一个人好,即使没有回报,也永远甘之如饴,无怨无悔,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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