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直中要害
迟迟等不来邪医,还有她身上的寒毒复发得越来越频繁,甚至时间也越来越久,更让他害怕的是他一个人已快压制不住它了,他该怎么办?
那种无力感,让他倍感失败!
自那天罗沂一直强调没有其他办法,每次看到他们,他就有一股杀人的冲动,他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视。
可是他又不能,慕容皓月有她要的天山雪莲,楚陌尘……
匆匆扒了几口饭,再喝完药后,尹双月就慌忙找了个借口离开饭桌。
跑到厅堂外,尹双月回头看了一眼还围坐在饭桌上的几人,心嘭嘭嘭的跳得极快。
话说,最近她真的是作死作到了极限,从孟子修那儿逃出来,她就是为了找个地方冷静冷静的。
可是她做什么招呼他们吃饭去呢?
这不,到了饭桌上又与他们坐在一起,那气氛啊~~
简直让她想撞墙--
那几个也真是的,自那日之后他们是竟然全都在北殿里住下了,无论她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走。
而北冥无极也很奇怪,明明她都感觉到了他的身上聚满了阴森恐怖的杀气,他的脸色也阴冷的可怕,但他就是没开口赶人。
看着她离开后,饭桌上立即诡异起来的气氛,尹双月头疼欲裂。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急忙转身跑路了。
她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在打起来的。
饭桌上
看着已经跑远的娇小身影,慕容皓月放下碗筷,起身就要跟着走人。
他在这用膳不过是为了能与小月月多相处一会儿,还有一点就是不给某人太多的独立空间增加他们的感情,他相信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等等,我们需要谈谈!”北冥无极突然开口道。
“谈什么?”慕容皓月蹙了蹙眉,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其他两人起身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直觉让他们觉得接下来的话将会扯上她。
“你手中的天山雪莲要藏到什么时候?”北冥无极面无表情的冷冷道。
“哦!你要说的就这个?”慕容皓月挑了挑眉,邪魅的桃花眼一眨,他莫名的就愉悦了:“当然是什么时候解毒就什么时候拿出来了,怎么?有问题?”
“你确定不会出意外?”楚陌尘突然插嘴道。
只要想到他的身上有月儿最重要的解毒药材,他就心堵得很。
“意外?放心,本宫绝对不会让意外出现的。”慕容皓月唇角勾了勾,斜了他一眼,“若是没其他的事,本宫就先离开了。”
“除了邪医,你们难道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吗?”北冥无极的话再次阻止了慕容皓月。
他的话一落,其他人的情绪突然都低落了,慕容皓月勾起的唇角也僵硬了。
“难道真的只有那个解毒方法了吗?她身上的寒毒每一天都在加重就快压制不住了,你们知不知道?”
想起罗沂所说的最多半个月,现在已经就还剩几天了,那个死老头还迟迟不到,北冥无极就无比的激动、心里更加烦躁不安。
“我……”
“如果真的只有这个解毒方法,你们有想过该怎么办吗?”一直安静的君澜熙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整个厅堂里面静得针落可闻。
最近他们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现在一被提起,他们瞬间都不知所措了。
君澜熙虽然寡言少语,但每次都是直中要害,说他不讨喜,但他却是勇于面对。
似乎过了很久,但又似乎只过了一瞬间,终于有人开口了。
“如果真的只有那个解毒的办法,我……”
……
尹双月走的极快,路上还频频向后瞄一下,确定他们没有跟来时,她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每次她去看望孟子修,他们就都会变得怪怪的。
特别是无极,每次脸色都阴阴的,像是想要阻止她,但又没有理由阻止一样,看他那样她也觉得很难受,但她不能不去。
到的时候,罗沂正好坐在桌旁悠闲的喝着茶,他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完全没有之前的紧张。
尹双月急忙往床榻上看去,待看到还是闭着眼的孟子修,她蹙了蹙眉。
“罗沂,他怎么还不醒?”
“醒了啊!”
“醒了?”尹双月疑惑的再次看向床榻的人,见他的眼睫毛根本就连动都不动的。
“是啊!他……他,咦,刚还醒着呢?怎么又睡了?”罗沂站起身,手指指向床榻,在看到床塌上又闭上眼的男子,他急忙跑过去又把起了脉。
“他醒过来一次了?”
“嗯!”罗沂点头,手下的脉搏平缓有力,他疑惑的翻看了下他的眼部--
很正常啊!为何他又昏睡过去了?就算太累也不可能连半个时辰都受不住。
难道是他刺激太过,他抗不住?
呃!
可是那也没理由啊!
“有就好,有就好!”尹双月松了口气,她就怕他醒不过来,只要醒了,那他就不会有危险了。
“哦,你给他喂药了吗?”
“还没!”
“那你去端来,我喂他就好。”
“那个……”罗沂为难的看着她,他记得第一次就是她给孟家主喂的药,那时候主子的脸色有多黑,其他人的眼眸有多阴冷,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想想他都发抖!
之后要不是每次他都提前送药过来,顺便喂了他,他觉得他绝对会在体验一次心惊胆战的滋味。
“怎么?有问题?”尹双月蹙起了眉头。
“没有?我马上就去。”见她不悦了,罗沂立即起身,哧溜的一下就奔了出去。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主子竟然没有跟在她的后面,而其他人也都没有,只有那个石五在暗处而已,他想他速度快点应该就没问题了。
而为了不被主子中途发现,他觉得他还是早点把药端来的好,省得两头都不给他好脸色看。
看着那快速溜走的人影,尹双月摇了摇头。
走到床榻边,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男子,她慢慢的坐在一旁。
伸手为他把了下脉,确实如罗沂所说的,已无大碍了。
“子修!子修!”她轻轻的叫了他两声。
室内静静的,她低低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室内显得特别的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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