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关玉和黄炳
是黄炳的声音,斐粹这点还是不会听错的,下意识的往声音出处看了眼,本来只当是个纨绔子弟追哪个可怜的而已,但在看到被追的对象时,斐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意外。
只见穿着紫袍的关玉正狂奔着,身后的黄炳步步追紧,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就黄炳那修为,关玉抬手灭了他也就分分钟的事儿,哪需要被追的直跑,明显是因为黄炳带了帮手才这样的。
关玉虽然是被人追着,但表情丝毫没有异样,仿佛是一件特别平常的事儿而已,也完全没有把身后追逐自己的人当回事。
在商业街的街道上你追我跑肯定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路边店铺的旗帜和摆设被黄炳这个笨拙的灵师撞倒了好几个,再加上他那两个侍从被他吼得,也有点失措,明明修为不错,可以避得开障碍物,可是为了速度,宁愿直接撞倒。
就这样,几人追追赶赶,每当冲过一家店铺后,身后就会传来店主店员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但内容多是针对关玉而不是黄炳的,可见黄家在这帝都里,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地位!
“陈旧雨呢?”本来斐粹是准备当看不见的,反正关玉那个模样,本来也不是害怕的样子,但是谁能想到斐粹刚准备离开,关玉竟然冲了进来,余光扫到她的时候停了一下,就当斐粹以为他要和自己说话时,他却转头了,转头对着龚贺问道。
“旧雨啊,在楼上炼药呢。”苦笑着,看来龚贺和关玉也是老熟人了,听他找旧雨,完全一点都不意外,只是看到尾随而来的黄炳时,有点犯难。
关玉闻言,一句话没说,直接就泡上了楼,留斐粹和龚贺两个人在大厅傻站着,而店内的客人们在听到黄炳喊叫的时候就都已经离开了,至于店员,倒是都没什么反映,明显也是见惯了。
就算黄家再怎么凶悍,罗福商行也不是好对付的,更何况又不是他们得罪了黄家。
“麻痹,又他妈的躲进你家了,龚贺,你快点把关玉那小子给我交出来,老子这次跟他没完!”恨恨的骂道,黄炳这次真的是气急了,而且心里主要就是太憋屈了。
龚贺闻言笑了笑,就算心里很无奈,但表面上也还是得硬气起来,扫了一眼黄炳身后跟的那两个随从,心里暗叹了口气,这关玉也是个小贼,每次欺负黄炳都挑他身边带的人好欺负的时候。
好像还从来没再黄炳身边有长老的时候逗弄过他吧。
“黄公子这话让人很为难啊,什么交不交的,他有腿有脚的,想出来,你叫两句自然就出来了,要不想吧……我们罗福商行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撵客吧?”敷衍的笑着,龚贺怎么可能把关玉给叫出来,而且就算叫了难道他就会出来吗?
关玉会跑到自家店里,只是因为顺路而已,他们可没有办法影响他的想法,更何况,他还是旧雨最好的朋友……于公于私,他都没理由为了黄炳这劳什子的破心情,去找关玉的麻烦。
“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成心不想交了是吧?”黄炳这次实在是气急了,以往可能话说到这个份上,骂两句便算了,但这次他实在是气不过了。
关玉以前就算是跟他不对付,这也无所谓的,但是玩女人,麻痹也别玩到他未婚妻身上啊!
草草草,想到这,黄炳简直都要气疯了,特别是想到了自己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还一脸的痴情模样,谁都知道,关玉不可能动真心的,竟然还一副无怨无悔的样子。
再对比一下她以前对自己的那副冰山、爱搭不理的模样,简直就是没法比。
“少爷。”正当黄炳还想继续骂的时候,他身旁一个侍从扯了他一下。
感受着侍从的扯动,黄炳略带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站在旁边不说话的斐粹。
这张脸,不,应该说这一副面具,已经成为黄炳的近一个月以来除了关玉以外,最恨的东西了。
一个月前的争执,弄得他们黄家成为了一个笑话,狠狠地被灵药工会镇压了的笑话,而街头巷尾话题的最核心,怎么可能会离得开当时被吓得快跪了的黄家少爷,也就是他?!
而且留言这种东西,向来不靠谱的成分很大,明明他只是后退了两步,硬是被人渲染成了直接跪下,吓尿了的模样,他连解释都不能解释,因为不管怎么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他黄炳可是黄家嫡子,唯一的少爷,在这帝都里横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妈的,小贱人我还没去找你,你竟然送上门了?!”黄炳才懒得考虑斐粹被穆浣带走了这件事情,灵药工会本就和他们黄家不共戴天,更和他黄炳不共戴天。
也不知道是撞了谁的邪,包括关玉,反正所以找他不痛快的人,都特么是灵药工会的,帝都说小也不小,麻痹为什么灵药工会的人总是要触他霉头!!!!
“小贱人?说谁呢。”斐粹冷冷的说道,她瞅了眼黄炳后头的两个人,自然也发现这两个人连之前跟在黄炳身边那一老一少两个人的十分之一修为都没有,她何惧之有?
就算是群殴她,她打不过也可以跑得嘛,难道就凭这几个人,还能追上她一个会乘叶随风的木属性灵师?
再说了,就算是黄炳,应该也不敢在帝都太过分的使用飞行灵器吧,那可就有点嚣张过头了,斐粹就不相信王城里头的那几位能不生气!
“说你啊,小贱人!”又重复了一句,黄炳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修为算不上出众,炼药天赋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就他妈有种,从他不知道明里暗里被关玉给折腾了多少次,还毅然决然的和关玉不对付就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个很有种的人。
所以像斐粹这种威胁似的问两句,他当然敢回了!
“啪!”
清脆的声音应着斐粹的动作,干脆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