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名字里有天的人
疼了不知道多久,斐粹再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鸟语花香,睁开眼睛,蓝色的天上有着无尽高度的峭壁悬崖,偶尔还有几只大雕划过,不出意外的,嘴里全部叼着一只扭动着的大花蛇,这一点证明了她果然还在天堑这边。
不过是落在了谷底罢了。
胸口的疼痛并没有因为清醒而停止,斐粹挣扎的抽动了几下,完全起不了身,她原本还以为那种痛都是梦里的梦境而已呢,没想到还真是这么疼。
不应该啊……谁落在地上不是被分尸肢解,怎么可能只疼胸口,而且如果她没感受错的话,是在半空中就这么疼了啊。
难道她被老鹰给戳了下?想着斐粹还是决定不管自己有多痛,都一定得起来看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咬咬牙,斐粹用手臂撑着,让自己的头高于身体,然后用力低头瞅了一眼,不瞅还好,一瞅了不得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受伤了。
就特么是人为的!
要不是人为的话,难道老鹰还会帮自己包扎?那他妈是神雕啊!
“你动什么呢动,快躺好。”正在斐粹恨恨的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时,忽然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
那是一个斐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耳熟,不是对这个声音耳熟,而是整体的强调,斐粹想,自己如果不是听过他的声音,一定就是听过他亲朋好友的声音。
要知道,熟悉的人不管是发声方法还是别的,其实都是有相似之处的,很有趣的现象,但是的确真的是这样。
“艹,果然是人为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斐粹骂了句,她很少直接骂人,一般骂都是觉得太坑了,四下无人时自己骂骂出气的,家教让她不会直接骂人。
可是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人忽然正胸口插了一刀也就算了,或许还不是刀。
更重要的是,她衣服被脱光了,所有的衣裙都被拨到了下半身,上半身胸部裸露着被包裹上了一圈绷带似的东西,剩下的锁骨啊腰肢啊一类的,清一色裸露在外,袒露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而且旁边来的人,明显还是个男人啊!
这不就是代表,她不禁是被一个男人戳了一刀,还被脱光了,最重要,仔细想想这荒芜人烟的鬼地方,肯定蛇都被弄出蛇窟也都是他干的好事儿啊!不然还能有例外吗?
“小姑娘不要乱骂人,嘴巴干净点,我若是不拿这个直接插进你造血的地方,你现在早就被毒死了,就算不死,也是个灵力全失,六感皆无的残废。”男生也没恼,就是很淡然的阐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事实,走近斐粹,看了眼她胸口的绷带,点点头道:
“灵师啊,没这么容易死的,就是疼一点,怕什么的。”说话间眼睛还闪烁了几下,从袖口拿出了一条红绳,在斐粹眼前晃了晃。
没来得及看这个男人的长相,斐粹先是被自己的链子吸引去了注意力,斐家玉戒撞击着工会的勋章,摇摇晃晃的发出清脆的响声,也刺激着她本来就要即将爆发的神经,“你干嘛!你干嘛拿我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家教啊!”
愤怒的大吼着,斐粹平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这斐家玉戒,不止是它本身意义的问题,而是它背后代表的太多承重负担。
这里是帝业山,离斐家山脉没有多远,正是那些该死的人的活动地域,在这附近亮出自己的戒指,无疑等于是找死,而且自己还是这么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把戒指给拿走了。
“不就是个破戒指吗,别紧张,乖,只要你好好躺着,等过两天伤好了,我就给你。”男人啧了声,对斐粹激烈的反映感到很有兴趣,嘴角的笑意也越发莫名,明明应该是对斐粹反映之下的戏谑,可是总是让人觉得里头还有另一层深意,特别是在他余光扫到戒指时。
“你个变态,人渣!”
“我不是变态,也不是人渣,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是多吃点再说我吧,太瘦发起火来可不好看。”用手轻抚过斐粹的脸蛋,感受着手中细腻的手感,男人嘴角笑意越发浓郁。
斐粹感受着脸上的冰凉触感,这才想到,对面这个人渣连她衣服都敢扒,摘个面具有什么不敢的,肯定早就把她上上下下看光了!
“我叫石天沁,下次叫我名字,要不然我继续让你在地上躺个十天八天呐,不下雨还好,要是下雨的话,这伤口可就要遭罪了呢。”明显是故意的,石天沁用手挑拨着斐粹的绷带,威胁着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斐粹小灵师。
斐粹脸色冷了冷,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还有这一招,哼了一声别过头,低声嘀咕道:“名字里有天的,特么的没一个好东西。”
“噢?你是被老天给伤害了啊?还嫌弃起这名字里带天的了,你知道是我救了你吗,你得感恩,我可比老天有用多了,老天只能让你跳崖而已。”石天沁看着斐粹,听到她的话,眼神中某些流光似乎闪烁了下,不过也就是一瞬的事情,下一秒,便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呸,我就讨厌名字里有天的,别烦我了,要不是你,我能这么惨?我现在早就跑到天堑上面了!”冷眼扫了一下这个男人,视角的问题,斐粹又看不到石天沁的脸了,只能依稀的看到一点下巴。
很尖,很白,白的几经于苍白,有些许的可怕,不知道这么一个下巴上,该是怎样的一副容颜?。
“哈哈哈,别烦你啊~我就烦你,我不止烦你,我还戳你。”一边用手戳着斐粹,一边狂笑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物一般,笑着笑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石天沁的脸色忽然又加苍白了几分,本就惨淡的脸色像是用力过度了一样,唯一剩下的那点儿血气一瞬尽失,猛地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