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长大的徒弟
怀揣着比较复杂的心情慢步走进了这残破的店面,刚一进去,斐粹就被里面的灰尘给呛得打了一个喷嚏。
“这得是多久没有人来过了,所谓宿命指引我来的地方就是这种鬼地儿吗?”斐粹有点无奈的说道,到处摸摸碰碰,随便一个地方,哪怕是墙壁,都有一层厚厚的浮灰,至少得是的几十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开始怀疑自己应该找错地方了,毕竟上一次见到秦扶烟,也不过就是几年前而已,而这里已经几十年没有人来过了,就算秦扶烟再不爱干家务活,几年时间也不可能会让一个房子变成这副模样。
“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地方还真多,不过想想也对,人同名同姓的都这么多,更何况地名呢,这名字的确不错。”百晓天宗嘛,听着很大气的样子。
就算是这么一个小破店,都让她有想进来看看的欲望,就知道取一个正确的名字是多么的重要。
摇摇头,有点无奈的转身便准备走,毕竟秦扶烟既然让她去,那她就得抓紧时间,还没完成的事情有太多太多,如今她修为也上来了,现在终于开始筹备复习斐家这件事情了。
想着就要走出门了,斐粹忽然感应到了某些东西,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提醒她一样,将信将疑疑惑的回头看过去,这一次斐粹忽然发现这破旧的店面货架上好像有什么不太和谐的东西。
仔细打量了一番,斐粹发现那种维和的感觉是来自这里货架上的一个木质瓶子。
这店铺应当是被洗劫过,毕竟是无主之物了,而且这里还是四方境。
所以整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东倒西歪不像样,但唯独那个瓶子直挺挺的呆在货架上面,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摆放的。
“这是什么?”用手抹了抹瓶子上的浮灰,斐粹确定它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瓶子而已,想着便准备把他拿下来再仔细看看,谁知道这一次却遇到了阻力。
“怎么拿不下来?”硬是拔了好几下,斐粹却发现这瓶子就像是黏在了柜子上一样,而且最离谱的是,她可是灵师。
而且还是一个收灵大圆满的灵师,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她拿不起来的“普通”瓶子?
有点郁闷的在手中汇聚了一团灵力,慢慢凝聚着,随后一下子打到那个瓶子上,试图利用毁坏的方式让他挪动,谁知道灵力砸在瓶子上的时候,竟然直接擦了开。
就像是外面有一层保护膜一样。
眯了眯眼睛,斐粹看了一眼四周,方才的那一瞬间,她明确的感受到了灵力的波动,而且并不只是瓶子上传出的。
那种阵法力量是来源于整个店铺。
“这个店铺是个大型阵法?!”忽然了然,斐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好好的一家店铺放在这里这么久,有人来洗劫,有流浪人居住过的痕迹,却唯独没有被人强占下来。
明明是一个繁华街道的店铺,就是因为这个店铺实际上根本没法使用。
眼前所有的破落,哪怕是一个歪倒的椅子,实际上都是精心布置的阵法中的一环,表面看着普通,但其中蕴含的都是浓浓的力量。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斐粹就变得淡然了许多,看着面前这个瓶子,知道找到秦扶烟的关键大概就在这里,沉下心来,斐粹试图在里面注入灵力,也试过用灵力引导,可是这一切却都无法让这个瓶子有反映。
有点无奈的揉揉眉心,斐粹不满的嘀咕道:“来这里的人肯定都是要去百晓天宗的啊,弄这么复杂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去了!”
想着有点报复性的用手左右转动着瓶子,本来是想最好能把他扭断,谁知道耳边传来“咯噔”一声,瓶子竟然随着声音被她扭了个九十度!
“动了!”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瓶子,斐粹瞬间明白是自己进入了死循环,从来都不是百晓天宗把机关弄得太复杂,而是她想的太复杂。
这瓶子附近的阵法什么的都只是保护它的存在而已,实际上若是想要启动机关,只需要她用手,微微那么一转,直接就会开启机关,贴心的连零理都不需要。
苦笑了下,觉得自己也算是变笨了,随后看到瓶子的盖子自己慢慢从瓶口浮了起来,随后瓶中溢出了一阵浓烟,漂浮到半空中,化成一块光洁如玉的白镜。
“汝是何人,从哪里来,又到何处去。”
似是从远古传来的声音传入了斐粹的耳中,斐粹愣了下,“我叫斐粹,应秦扶烟之邀,去百晓天宗。”
话音刚落,那原本空白的白镜里头忽然又水波闪动,随后浮现了一张人脸。
是一个长相平凡,气质却颇为出尘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袍,看到斐粹的时候,明显眼中有着一抹欣喜。
“师父!”激动的唤道,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遇到自己的师父。
“别乱叫啊,谁是你的师父,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徒弟了?”她一路上想了很久,怎么都想不通秦扶烟所说的徒弟到底是谁。
她自来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哪儿会有徒弟这种东西。
“我是雁青阳啊!你忘了我吗?在东尽之谷的时候,那个洞府里面,你给了我炼药的书籍。”激动的说道,雁青阳没想到自己念念不忘的师父竟然都把他给忘得干净了。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对斐粹的感激,斐粹对他有知遇之恩,若是没有斐粹,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法炼丹。
说不准可能早就死在了哪儿了吧?
“雁青阳……你是雁青阳?”忽然想起了那个和自己叔叔斐远尘的异火差不多的小男孩,记得那个时候,那个小孩的个头才到自己胸口的样子,现在都长成一个这么大的大人了!
看着就和她刚遇到卿泽的时候差不多,卿泽那时候也是很小。
瞬间有点唏嘘,斐粹真的没想到,她的徒弟竟然是这一位。
不过仔细想想,的确也对,能算得上她徒弟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了,她唯一教授过知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