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宋奸有点大舌头,说苏定时听起来像输定。宋江不理他,指着苏定故意学着大舌头道:“这架你不必打了,赶紧回家给老婆洗脚去吧!你名字起的不好,苏(输)定了嘛!”
苏定大怒,持枪向宋江冲过来,那壮汉挺棒迎上去,只见他铁棒舞的虎虎生风,不到两个回合苏定就险象环生,败局已定。
“杀了他!”
辽人王爷一声低吼,宋奸队伍里面立刻出来四人,围战壮汉。宋江吩咐大伙准备战斗,并叮嘱花紫薇拿出连弩,暗中保护。
突然一声炸雷响起:“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只见一大汉抽出挑柴的扁担,一跃而上,一扁担打折一条马腿,又一扁担将掉下马的宋奸打的爬不起来。那边的苏定早被壮汉一棒打下马,曾头市人一看,全上来了。
宋江道:“紫薇,射他们的马。”
花紫薇箭法如神,连弩又不用费力气,十只箭都射中马的眼睛,曾头市人纷纷落马。
辽人王爷见宋江等人助阵,又有一位箭法如神的后生,心生怯意便想收队,他对曾头市的人道:“我们回!”
宋江厉声喝道:“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认为这是你们的草原?这是大宋的地方!”
辽人王爷威胁道:“我耶律欢是皇族,是大辽王爷,你敢对我怎么样!”
宋江高声道:“我管你是野驴欢,还是野狗欢,敢在大宋地界上闹事,就是天王老子也得付出代价。”
耶律欢气得脸发绿,有气无力地喝问:“你是什么人,胆敢侮辱我大辽耶律皇族?待我禀告官府,有你好果子吃!”
宋江厉声道:“我只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大宋子民,官府的果子吃不吃由我不由你,但我的果子你必须现在就吃!”
说着他大声喊道:“乡亲们,我们能容忍辽狗在大宋的土地上肆意妄为吗?”
“不能!”
“宰了这些契丹狗!”
······
呼声震耳欲聋。
宋江见民心可用,便喊道:“现在大家把这些狗东西围起来!”
立刻人群自动变成圆,把耶律欢和曾头市的人围成一团,他们紧张的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防御。
宋江道:“耶律欢,你打伤这位老人,立刻交出医药费!”
耶律欢立刻拿出十两银子,让手下交付老人。
宋江又对着群众道:“我们必须敬佩这位老人家,他遵循国家法度,不卖铁与辽人。大家都知道辽人缺铁,他们买回去铁做出武器和铠甲,专门来欺负我们大宋百姓,多少热血男儿洒血疆场,就是因为这些为虎作伥的畜生助纣为虐。”
他指着曾头市的宋奸说道:“你们比辽人更该死!终有一天我会铲平曾头寺,替大宋剜掉这颗毒瘤!”
立刻人声鼎沸,耶律欢突然过来对宋江道:“壮士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不看佛面看僧面。”
宋江讥讽道:“别给中土文化丢脸,说不来不要胡说,你现在给这位老人五百两银子,算是赔了他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耶律欢赶紧吩咐手下加钱。宋江见这帮孙子老实了,接着道:“不给这群井底之蛙些厉害,他们着实认为我们大宋无人,今天当着父老乡亲的面,给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小小的惩处,让他们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完宋江让李逵去把耶律欢抓过来。契丹侍从怕王爷受伤,本能前去阻拦,早被花紫薇射得手忙脚乱,再加上李逵凶神恶煞的模样和他手里亮铮铮的两把板斧,他们哪敢阻拦,眼睁睁看着李逵把耶律欢一把擒走。
宋江拿过花尘的匕首,把吓成一滩烂泥的耶律欢发髻割下,然后道:“剩下的人自己把头发割了,你等的狗头先寄存在脖子上,有一天自会有人去砍!”
那些人面面相觑,东张西望迟迟不动手,这头发在宋人眼里就和头一样,怎么可能随便割了。
宋江见状突然换成笑脸,笑嘻嘻道:“助人乃快乐之本,尔等如果下不去手,我来帮忙。铁牛,你用板斧砍了他们的头发,记住,下手一定要重一点,不然砍不下来!”
话音未落他们纷纷割了发髻,哪敢让李逵的板斧帮忙,一不小心脑袋就没有了,还让下手重一点,那还了得。
留下一地头发,耶律欢灰溜溜的带人走了,乡亲们都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宋江,有鼓掌的,有叫好的……不过总之非常解气。
另外参战的两位汉子过来向宋江拱手问名姓,宋江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地方我们边喝边聊。”
不说不知道,一说下一跳,你道这两个汉子是谁。骑马提棒的汉子叫栾廷玉,拿扁担的汉子是石秀,平生执性,路见不平,便去舍命相护,因此人称“拼命三郎”。
宋江想不到提前和这两人碰面了,栾廷玉应该不会去祝家庄了,石秀也不可能去杀杨雄的老婆了。
然事与愿违,石秀愿意随宋江上山,但栾廷玉却极力推辞,他的愿望是去大名府投军,那里离辽人近,要凭着一身本事挣取功名。
宋江也不勉强,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强扭的瓜不甜,饮罢酒,宋江握住栾廷玉的手依依惜别。栾廷玉似乎受到了感染,心头一颤,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无意做强盗的他依然离去,留给宋江的只是背影。
张顺和阮小七来到扬子江边,果见树林边有一小酒店。阮小七问张顺道:“张二哥,你说宋公明没有来过建康府,怎么会对这儿的人和事了如指掌,真是奇哉怪哉,莫非真如江湖传言,他能掐会算,撒豆成兵……”
“行了吧,你!”
张顺打断阮小七的话头道:“还撒豆成兵呢!你把宋大哥当成江湖神棍了,不过这能掐会算我看有谱,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阮小七接过话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跟随他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感觉就和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