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听完,吃惊地问吴用道:“你是说······你是说我解宝兄弟还活着?”
“此事千真万确!”
吴用道:“这是一个官兵降将提供的消息,他说在我们夜袭官兵炮兵阵地后,第二天他们在炮兵阵地上捡到一个被炸昏过去的梁山泊战士,审问中才知叫解宝。我又问了其余知情的俘虏兵,他们都说有此事。”
说完他对传令兵道:“把那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从帐外押进来一人,此人低眉顺眼,点头哈腰,躬身向宋江等人大王长大王短的问好。宋江看他几眼,严厉地道:“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在官兵中任何职?”
那人忙抬起头来,听宋江问他名字又躬身低头道:“小人冯陆源,是呼延将军坐下炮兵提辖,由于失去火炮,被编入步兵,前日被俘。”
“你说你们抓到一个梁山泊战士,叫解宝?”
“大王,确有此事!”
冯陆源听的让他说此事,立刻发挥他的口才天赋,滔滔不绝地道:“那天早上,我们去被炸的阵地看还有没有能用的火炮。天哪!只见到处都是被炸碎的铁片和死尸,阵地一片狼藉。我们觉得炮兵李统制的脑袋肯定会被呼延将军砍了,我们会不会受到波及呢?我们正在······”
“行了!”宋江呵斥道:“拣紧要的讲,我没有时间听你胡扯!”
“是!是!是!是!你瞧小人这张嘴,扯远了!”
冯陆源作势在自己脸上扇了一把道:“一个炮兵突然大叫:‘有活人!’我们过去见有个梁山泊贼人······不,不,不······是好汉!”
冯陆源边掌嘴边绘声绘色地道:“只见阵地上有一位好汉在蠕动,我们立刻将他抓起来,绑着去见呼延将军,审问中这位好汉爷说他叫解宝。说起这位好汉爷那真不是盖的,真格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不论呼延将军如何审问,他都大义凛然,视死如归,高举他高昂的头,算的上顶天立地的好汉,他······”
“行了!他现在在哪里?”宋江忙制止住他的话题,要不然都扯到三皇五帝了。
“济州,就在济州大牢里!”
冯陆源忙赌咒发誓道:“这个小人敢以脑袋担保,好汉爷绝对在济州大牢里。那天,呼延将军派人押送好汉爷去济州的时候,老天爷下着毛毛细雨,似乎为好汉爷抱不平······”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宋江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摆摆手。冯陆源看起来还意犹未尽,叭唧了几下嘴,拱手道:“小人先行告退!”
宋江目送冯陆源退下道:“吴参谋把此人送进被俘将领培训班,以后有大用!”
林冲不解道:“此人口如巧簧,华而不实,能有什么大用?”
吴用笑道:“林师长有所不知,宋大哥用人不拘一格,人尽其才。我猜想宋大哥肯定要把此人用在谈判上,无穷无尽的话题,让谁都心烦!”
宋江点头道:“正是此意!一个人的特点用在正点子上就是能力,口若悬河的人最适合他的位置就是谈判,届时他抵得上一支大军!”
宋江又道:“不说其他,大家都议议如何解救解宝兄弟吧!”
大伙都沉思,正好来汇报工作的韩世忠听到,他兴奋的道:“宋大哥,就让我们特种兵去劫牢吧!”
见宋江微笑不语,吴用笑道:“宋大哥心中已然有谋略,何必让我等费神去猜!”
宋江道:“我也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毕竟我一人的主意可能有偏差之处。既然大家想听听,我就说说吧!我准备攻打济州城,并在半路设伏,救出解宝兄弟的同时,再把呼延灼打趴下,彻底解决眼前的全部麻烦!这次攻城,调是老调,但我们要弹出新意!实实在在的攻城,实实在在的设伏,让朝廷再都不敢小视我梁山泊!”
众人附和道:“对!就应该实实在在打一仗,打出我梁山泊的威风!”久久书阁
“好!我们现在研究这次战争的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今日,济州城门大开,虽然前方剿匪大军和梁山泊贼人打的轰轰烈烈,但济州城仍然畅通,只是盘查稍微严格。今日城门分外热闹,进城之人比往日多。有城内去销售猎物的猎户,有赶车去城内粜米的客商,有挑担的脚夫,玩杂耍的,耍猴的,卖艺的,乞讨的……三教九流,不胜枚举。
当然盘查的士兵也得到不菲的小费,尤其一些人多的团队,管事的总会很懂事的拿出银子,省去许多检查,以便及早进城营业。
日中时分,一支打着剿匪旗号的队伍慢慢的靠近济州城东门,守城军士为保险将城门关闭,吊桥升起。一会儿队伍来到城门前,只见一人一骑向前喊道:“我是呼延将军坐下炮兵提辖冯陆源,由于梁山泊贼人龟缩水洼,炮兵无甚大用,特奉命前来协助守城,你等快快打开城门!”
守城军士见队伍有一千人左右,远远可以看到马队拉着火炮,又觉得冯陆源确实眼熟,便拱手道:“原来是冯提辖,兄弟也是例行公事!既然是奉呼延将军之令,兄弟即刻打开城门!”
“慢着!”
这时候城墙上出现一军官,他谨慎地向队伍四周看看,见没有什么异常,便拱手对冯陆源道:“冯提辖请了!大战之际,兄弟不得不小心!听说你们炮兵的火炮前几天被梁山泊贼人炸了,怎么冯提辖还带来这些火炮?”
冯陆源叹一口气道:“杨提辖,说来话长!梁山泊贼人确实偷袭我们,将火炮炸的就剩下这些了,因此呼延将军才让我们把火炮送到城内,以免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哎!那天晚上真是惨烈呀!许多炮兵的弟兄们和贼人浴血奋战……”
守城提辖杨景鸿本就认识冯陆源,这个话唠在军中是出了名的让人心烦,如果让他把话闸打开,就会没完没了的说下去。他忙道:“冯提辖,既然是公务,兄弟当然应该开门,只是不知道炮兵的李统制怎么没有率兵前来?”
冯陆源又叹一口气道:“哎!说起来真是天嫉英才啊!李统制由于火炮被炸,呼延将军一怒之下便斩了他!那天,我们炮兵的弟兄们都看着他被斩却无可奈何,许多兄弟都流下了热泪,我们看着李统制不由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杨景鸿头皮直发麻,忙吩咐道:“打开城门!让炮兵的弟兄们进城!”
“什么?”
呼延灼双眼冒火,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可恨!梁山泊贼人欺人太甚!”
“呼延将军!贼人乘船从另外地方登陆,现今已用计拿下外城,内城岌岌可危,望将军快发救兵,迟了恐怕济州城将不保!”
搬救兵的济州大将焦急的说道:“贼人四面围城,炮火猛烈,末将也是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前来求救!”
韩滔闻言拱手道:“呼延将军!贼人若拿下济州城,就断了我们的后路,粮草补给无法跟上。到时候我们进不得退不得,岂不成为无根浮萍,只有回京请罪一条路了!末将不才,愿率本部人马,前去解济州之围!”
呼延灼叹息道:“济州被围,本帅也焦急万分,但又怕贼人玩什么阴谋诡计。也罢!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先救济州再说!”
“韩滔将军!”
韩滔拱手道:“末将在!”
“你率所有骑兵为先锋救援济州,路上小心行进,先派探马,如遇贼人伏兵,立刻撤回来,和中军汇合!”
“末将遵命!”
“彭玘将军!”
彭玘拱手道:“末将在!”
“你率四千步兵做为中军,随时接应前部先锋!”
“末将遵命!”
“本帅亲率余部押后,防止贼人袭击我后部!救城如救火,不能有半点懈怠。整顿军马,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