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见状知道自己再也藏不住了,愧疚道:“其实在下有一事一直瞒着易安居士,情非得已,望居士谅解!在下不叫梅西,真实名字叫宋江!”
“宋江!?宋公明!?梁山泊!?”
李清照失声惊呼,随即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原来是我们自治区的区长大人!”
宋江尴尬的笑了笑,他不知道李清照心中是如何想的,只能静等她表态。许久,李清照道:“我答应你,只要大宋百姓觉醒后都能像自治区百姓一样脸上洋溢笑容,我多吃些苦也值得!”
此时的李清照仿佛看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罗汉,要将大宋带进一个崭新的时代,她要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
宋江大喜,不由得上去握住李清照的手道:“有易安居士相助,报纸必定会产生很大的轰动效应。报社在梁山泊,居士曲驾去山寨,居士的家我会派专人看管,屋内一切绝对完好无损······”
宋江滔滔不绝地说话,突然感到手中颤抖,颤抖中似乎有想离开又不忍离开的感觉。低头一看,李清照的手还在自己手中握着,不由大囧,忙红着脸松手。
李清照也面色红润,她见气氛尴尬,忙端起茶壶给宋江把茶满上道:“梅先生······哦!瞧我这记性!宋区长请喝茶!”
“客气了!客气了!”
宋江干笑两声,一口将茶喝干,李清照再添满。二人眼睛注视着茶杯不言不语,气氛比刚才更窘迫。
许久,李清照打破沉闷道:“宋区长,我前几日作一新词《声声慢》,不知有无瑕疵,请指教。”
说完轻启朱唇道:“寻寻觅觅,冷泠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宋江又一次头大了,心中直叫苦:“才女,我文学不行,不要赶鸭子上架了好吗?要不咱俩换个话题,谈谈如何编辑报纸。”
但这些话只能咽到肚子里。宋江想到他丈夫不在了,心中悲伤,词中肯定有这种意念,急中生智,立刻想到糊弄过去的主意。
只见宋江起身握住李清照的手道:“居士,你的感觉我懂得!哎······!”他长叹一声后作出非常悲痛的表情说声告辞,逃跑似得离开。
出得门来,宋江突然醒悟,我怎么又握住她的手了,这可是古代,不是现代,和女人怎能随便握手!
“陛下,金使再一次要求觐见,这次的态度极为虔诚!”
“不见!”
钦宗不理太监侯权,满脑子都是上一个金使的跋扈,朝廷大臣的事不关己,自己的愤懑和无奈。
“你们宋人都是狡猾奸诈之辈,不讲信义,我大金皇帝把大金勇士用鲜血换来的燕云之地赠送与宋,你们不知感恩戴德,却使阴招,屡屡违背两国合约。招降张觉、耶律延禧在前,暗窃山后十州在后,简直卑鄙下流之极。你让赵佶出来,本使要当面问问他,私自撕毁两国合约该当何罪?这样做可曾把大金皇帝放在眼里?”梦想文学网
尽管现在成为太上皇,但他也是曾经的徽宗皇帝,怎么能任由金人辱骂。
钦宗暗怒,看看两边宰执大臣都低头不语,金使气焰更加嚣张,张口咆哮:“赵桓,你可知罪?你和我大金签订停战协议,却暗暗派人在黄河北岸埋伏,抢夺我大金国无数财物,杀戮我大金国无数勇士,还重伤二太子,大金与你势不两立!大金要让你血债血偿!”
如果说刚刚辱骂太上皇,大臣默不作声有情可愿的话,现在金使当面辱骂当今皇帝,朝臣还不出面就是罪不可赦,在场的可都是大宋的股肱之臣呀!金使站在朝堂骂的酣畅淋漓,可他们竟然怕惹祸上身,集体选择沉默。如果李纲在,肯定会严厉斥责金使,如果种师道在,拳头肯定砸在金使脸上了,可惜他俩会威胁到朕的帝位,不得已,只能打压。
耻辱呀!金使在朝堂咆哮,宰执大臣竟无人出面斥责!
“你们宋人不是最注重礼仪吗?金宋兄弟之邦,赵佶称我皇为兄,我皇就是赵桓你的叔叔。你欺诈叔叔就是不孝,不孝之人如何做的了皇帝!我皇仁慈,不和你们计较,愿意以和平方式解决两国纠纷。现在立刻下诏尊称我皇为叔父,割让北方三镇,赔偿大金国损失,黄金二千万两,银两千万两,骡马五万匹,美女一千,否则大金勇士纵马踏平汴京,活捉你父子去给先皇守坟!”
“够了!!”
钦宗记得那天他简直疯了,他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厉声骂道:“放肆!你们金人才是奸诈小人,卑鄙无耻,贪得无厌!燕云十六州本就是我汉人地盘,父皇拿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过错?你们屡次欺辱大宋,朕不和你们计较也就罢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兵相胁,难道我堂堂天朝大国,还怕你们一群在长白山茹毛饮血的野人不成?妄想让朕上尊号,割地赔款,你们再敢兴兵犯界,朕必定御驾亲征,把你们这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统统杀光!”
大臣楞住了,金使愣住了,堂堂皇帝居然和一个普通百姓一样,跺脚骂人。金使更加愤怒了,他跳起来骂道:“赵桓,你敢辱我大金国人为野人,你一定会受到大金国的惩罚!我皇发兵征讨,抓住你必定大卸八块,然后扔到野地喂狗!”
钦宗大叫:“一个在长白山吃草的牲口也敢咆哮朝堂!来人,拉下去重重掌嘴五十,然后遣送回他们狗窝。你回去告诉吴乞买,老子等着他,他再敢来犯边界,抓住他扔进黄河喂王八!”
愤怒让钦宗更加清醒,朝臣都靠不住,宰执大臣更是一群废物。
换!
耿南仲等人下台,何粟任首宰,秦桧为少宰,孙傅为枢密使。
钦宗还在回忆,秦桧来见,君臣礼毕,秦桧奏曰:“陛下,金使萧仲恭代表金国皇帝向陛下道歉,上次的金使他们已经剥夺一切官职打入大牢,这次是真诚前来议和。萧仲恭恳求陛下接见,他说有重要事和陛下面谈,这件事对宋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哦!”
钦宗沉思片刻道:“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朕就见见他!”
萧仲恭确实彬彬有礼,他以臣礼拜见钦宗,然后问寒问暖,最后以吴乞买的名义向钦宗道歉。连连说上次来的金使不懂礼仪,冒犯了钦宗,已经被大金皇帝打入大牢,万望钦宗陛下见谅。钦宗也客气几句,二人便回到正题。
萧仲恭道:“臣闻听前次埋伏二太子并非陛下所为,而是自治区宋江私自出兵所致。请问陛下,自治区既然是宋朝所属,为何宋江不听朝廷号令私自出兵?这样的官员为什么不夺去官爵,还任其逍遥?”
只一问钦宗便哑口无言,他只能望着萧仲恭道:“金兵强大,区区自治区怎敢埋伏二太子,恐怕是贵国用来要挟我朝的借口吧!”
萧仲恭见钦宗刚开始就耍赖,大笑数声道:“陛下恐怕是无力管辖宋江吧!臣听自治区军队系以前梁山泊贼寇,他们杀官夺城,是宋朝痛苦的顽疾。如今宋江已经成为影响陛下皇位的最大隐患,陛下何不一鼓作气率军收复自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