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一开始是打算动手的,一则是为了试探一下沈飞,另则是为了做给其他人看。
然而当听完了沈飞反复的质问,他发现自己真的回答不上来,或者不想回答。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古满在合作,但问题在于,他们的合作在接触他们的人眼里,都是只是一个工具。
“明天?明天!好吧。”
外边,四五个青年见沈飞出来了,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身上没有伤痕,这……
难道说古河已经被修理了,这小子完好的时候,战斗力这么猛。
完了,还说明天依靠古河搞点乐子呢,这还搞个屁啊。
“你们看着我干嘛?”沈飞愣愣的看着几人。
麻痹的,被这几个孙子围殴,心里就是满满的不爽。
几人对视了一眼,一人双眉堆积,“沈飞,将古河怎么了?”
沈飞泛起笑容,轻松的道,“还能怎么样,他牛笔轰轰的要打老子,我就将他扔到山下了,怎么滴,你们不服气,又准备一起动手围殴我?”
“你!”
“古河出来了。”
当古河跃出树林,脸上充满了怒气,“沈飞,你特么玩阴的。”
嗯?
有意思了,古河这一声愤怒的谩骂的确很有意思,看来刚才的话起到了那么一点作用,希望这人能真正的想明白吧。
“请问,什么叫玩阴的,难不成只准你们打我,就不准哥们儿我对你们动手,天下哪有这般道理,古河,别和说什么阴不阴的,不服气你阴回来。”
沈飞展眉,脸上那是满满的挑衅。
“你真以为我不敢是吗?”古河冷言道。
沈飞大笑,“你敢,你怎么不敢,那你特么来啊,今天就将我干翻,明天就不能如期举行婚礼了,也许你们都有机会了。”
“沈……飞!”
“别那么大声,我能听见,来吧来吧,少废话,你不服气的都可以来。”沈飞高调的勾了勾手指。
见没人动,进一步的刺激,“知道为什么小九看不上你们吗,因为你们……都是垃圾。”
“槽!”
“你麻痹的!”
“气死老子了。”
“古河,干翻他,出了事我们一起扛。”
“翎儿不能嫁给他。”
古河瞳孔紧缩,伸手指了沈飞一下,拔地弹射,挥拳扑过来,“我们是垃圾,你更垃圾!”
就在这时,两个声音同时传来,“住手!”
古满从一个方向走来,一脸不悦,而古老爷子也在另外几个小子的带领下走了过来,老脸阴沉,“你们闹够了吗”
“老爷子。”沈飞额了一声,规矩的叫了一声,“满叔。”
古满冷哼,“你们要翻天是不是。”
“满叔,其实……”
“你给我闭嘴。”
古满瞪了说话的青年一眼,将目光转移到了古河身上,“你们不服气我可以理解,有那个本事明天再来,现在算什么,展示你们很厉害,还是我古家寨很牛笔?”
被古满怼了,没人敢说话。
“满叔,不是我们不懂事,是他故意找事。”古河不爽的道。
古满冷笑,“那好,你现在动手,我们不拦你。”
“我……”古河咬牙,哼了一声,扫了沈飞一眼,“希望你明天还能跟今天一样。”
见古河气呼呼的走了,其他青年也挨个的告退,只剩下古老爷子,古满,还有沈飞。
“老爷子,满叔,真的不怪我,那天咱们不是有误会嘛,我就是想和他们说清楚,毕竟明天过后彼此都是兄弟,对不。”
“对!”古满瞪了一眼。
沈飞摸了摸鼻头,扭头故意看了古河离开的方向一眼,“满叔,那家伙好厉害,你能不能当个和事老,明天的事……”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好了,阿满。”古老爷子打着圆场。
然后又看向沈飞,“年轻人之间在所难免,沈飞,我不管你有怎么样的处事方式,但别忘了答应过我照顾好翎儿,否则老子就是死,也会先弄死你。”
“哦,知道了。”沈飞小声应道,“那我先走了。”
“嗯。”
可刚走两步,沈飞忽然僵住了,伸手捂住胸口。
“怎么了?”
“没事,这两天就是提不起力气,不知道怎么回事。”沈飞道。
古老爷子走近,探手把脉,眉宇堆积,沈飞看了满叔一眼,又弱弱的问,“老爷子,我不会是病了吧,可没有感觉啊。”
旁边的古满没动,目光却一直注视在古老爷子身上。
“气息有点不稳,没什么大事,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古河那小子一定会找你麻烦的,要娶翎儿,还得让他们服气才行。”
“这……”沈飞着急不已,又冲古满道,“满叔,要不我给他们发个红包,意思意思就行了。”
“你美吧。”
“喂,不是,满叔,你别走啊,商量商量呗。”
直到满叔背影彻底消失,沈飞才换了一副面容,“老爷子,你猜结果会怎么样?”
“不想猜。”古老爷子走了。
沈飞白了一眼,望着远方,明天,呵呵,该来都会来,古河,希望你真是一个聪明人吧。
入夜。
山中某处,那个和古满接触的人,此刻却单膝跪在地上,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中年人。
“说吧。”中年人开口。
黑影道,“古河回来了,人也安排好了,古满也做好了准备,不过这两人是各怀鬼胎,大人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掌控之中?”中年人笑了,摇头唏嘘,“我可不认为你能掌控。”
“这……”
中年人举头望着天空中的月牙,说道,“那老东西你比想象的厉害多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能忍,你真以为是害怕吗?”
闻言,黑影欲言又止。
“那姓沈的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切进展得太顺利了,就会是陷进,不过……就算是陷进也的踩,等了这么久,是该动手了。”
“属下明白。”
“去吧。”
“属下告退。”
等黑影消失,中年人目光闪烁,自言道,“是悲剧还是恩赐,谁也说清楚呢,我要的只是我想要的东西,仅此而已。”